雖然江念期沒有出軌,但是因為那點小曖昧而遭受到的事情也實在是夠她喝上一壺的了。
江念期大概算了一下,十一小長假,所有人都在與國同慶,她好像一直都在挨操。
第一天和沈調鬧了分手,當天晚上就被他找到操了一頓,第二天去接了沉默,後來回去又被操了一夜,第三天晚上有點腫所以就隻舔了舔,第四天白天因為鄧嵐那事又幹了一上午。
他好殘酷。
小長假第六天即將入夜,明天下午就要去學校上晚自習,江念期趴在沈調床上掰著手指算自己到底被上了幾次的時候,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個假期真的從頭到尾都和他待在一起。
尤其是最後三天,除了去他家取了些換洗衣服和作業過來,其余時間完全就是在酒店開房吃做睡,床單換洗衛生飲食不用管全方位服務特別爽,爽到後來就連江念期自己都不在乎被打掃的人看到床單上那大片的水漬和點點精斑了。
……反正她給了錢的,國慶坑的要死,一天一個價,酒店收起來痛快,那她當然也要和男朋友睡個痛快。
她真的把沈調給睡熟了,趁著這個機會把他身上哪裡有幾個痣都給摸了個一清二楚,沈調娘胎裡出來就特別完美,就那幾個不明顯的小點還是她在他身上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她全都拿小本本給記下來了,還半認真地說她也要在身上做個情侶同款。
沈調表示他聽過情侶紋身,沒聽過要去做情侶痣的。
江念期瞬間興奮了,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超酷的,等他十八歲了她給他送生日禮物,就送跟他一樣的同款痣。
然後沈調把她拎起來操了一頓,他不喜歡,因為有個小小的交界痣長在靠近會陰的位置,那是所有人的絕對隱私領域。
饜足之後的賢者時間兩人無聊了就寫寫題,不會的就問他,他來教,每次刷到最後就又開始上起了床,有時候是沈調主動,有時候是她主動。
雖然以前他們也經常像這樣在放假的時候縮在同一個地方,不過沈調基本上很少理她,所以江念期感覺自己現在過的日子爽到很不真實。
調哥居然真的可以放下學習來搞她?而且這幾天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抱著她睡覺,不是那種睡,就是該閉眼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把她抱到懷裡,安安靜靜的睡著了。
這種軟乎乎的樣子讓她真的很想摸摸他柔軟的頭髮,叫他小狗狗,不是帶有性虐色彩的,而只是類似於對幼犬的那種寵愛與心水。
可是她又不敢,她還沒那膽,她怕叫了狗狗之後立馬就被爸爸給粗暴的按倒操翻。
以前他總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的,就像她自己說的,她是沈調的舔狗,永遠都是她在主動。
可現在她卻隱約有點覺得,這段關系的掌控權好像落到她的手裡了,是沈調主動分給了她。
這樣做難道不會奪走他的安全感嗎?他放心把這權利交到她手裡嗎?
雖然很不想承認,可這七天的相處時間兩人之間碰撞出來的火花,幾乎比過往一年碰撞出來的還要更多。
江念期感覺她可能又要因為自家男神而陷入熱戀了。
她在這邊胡思亂想,那邊沈調才剛把她從親媽那邊拎來的兩個箱子整理好,裡面盡是些衣服鞋子化妝護膚品,他注意了一下,都不是她平時喜歡的牌子。
看著床上抱著枕頭盯著窗戶發呆的少女,沈調覺得自己的心大概又變得柔軟了許多,曾經的他每到這個時分,都只會獨自一人坐在桌前看著書頁上的明暗交界線。
每一次他都覺得自己快要掉下去了,掉到某個他也不知道是哪的地方,那裡一點生氣都沒有,總之肯定不是人間。
可是現在他的身邊終於有了另一個人的呼吸,她不需要做什麽,她只要在那裡,就讓他有種獲救了的解脫感。
她抓著自己。
這一刻他感覺很放松,是在那種始終伴隨著他的壓抑之下難得的放松。
窗外深藍的天空馬上就要被抽走最後一絲霞光,而她還在這本該無邊孤寂的空間裡,陪著他一起。
“調哥,我想吃山楂。”她突然開口說道,盯著窗戶恍惚地看,也不知道是看著什麽突然就聯想到了山楂。
“我陪你去買。”
他剛把她的東西都收好,現在也閑下來了,江念期本來是趴著的,這會兒翻了個身,看著他的方向猛地恢復活力跳起來盤腿坐下,上半身往前探,像隻想邀寵的金毛。
“就是那種外面裹了一層白色的糖然後用紙袋裝了大半袋子的山楂,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特別想吃。”
“嗯,去買。”
“你說我突然這麽想吃酸的是不是懷孕了,要不要順便買個驗孕棒回來看看,你去藥店買我害羞。”
她還是用那種想吃糖的眼神看著沈調,自然也沒有察覺到聽見懷孕二字後,他背脊幾乎不可見的顫抖與緊隨其後的僵硬。
他走到床邊一個抽屜前,用鑰匙打開了鎖,從裡面拿出了一根驗孕棒給她。
看樣子是早就準備好了。
江念期本來只是想開個玩笑,這會兒感覺有些汗顏。
一般女生要來姨媽之前都會有點征兆,比如脾氣陰晴不定,小腹提前酸痛之類的,她已經感覺自己最遲也就這幾天大概就要來姨媽了,看他突然這麽認真,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該試還是不該試。
“我可能要來姨媽了,有一點點肚子痛,幫我揉揉好不好。”江念期直接轉換了話題,又大字型地躺在了他床上,試圖把驗孕的事情給帶過去。
“應該是明天晚上,你記得帶棉條。”他把驗孕棒又放回了抽屜,坐在床上搓熱了手,側過身體在她的小腹上轉著圈地揉了起來。
他對這事已經很熟練了,而且就連日子也會算了。
“好,你待會幫我塞書包裡吧……不是,塞褲兜裡。”她把手搭在沈調的胳膊上,感受著他皮膚下肌肉的發力。
她是個側漏狂魔,用了棉條之後就再也沒側漏過,來姨媽從來都沒弄髒過男朋友的床單,她一度為此感到很自豪,最起碼沈調在伺候她來姨媽的時候,不用再去洗床單了。
“喝紅糖水嗎?要不要熱水袋?”他問道。
“我想吃那個山楂。”她成功把話題轉回了最開始想要的那個上面。
江念期痛經挺嚴重的,每次晚上都會睡不著,第一次看她難受成那樣的時候,沈調被她嚇得不輕,凌晨兩點差點叫救護車,後來還是江念期實在不想挪窩他才作罷,熱水袋沒用就換熱毛巾給她捂小腹,不停地燒開水,給她捂了大半夜。
事後她想想,沈調當時恐怕不是以為她要死了,所以才會那麽緊張。
沈調其實是不懂那些的,但他後面自己去了解了很多,開始給她煮紅糖水,給她灌熱水袋,在學校的時候也會算著日子提前過來在她桌膛裡放暖寶寶和止痛藥,一開始江念期感動哭了,但是後來也就成習慣了。
現在想想,她之前怎麽老覺得沈調有意在疏遠她呢?明明都對她這麽好了。
可對她好是真的,疏遠也挺真的……算了,反正她從來就不知道調哥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麽,隨他喜歡吧,孩子大了總要藏點小心思的,他開心就好咯。
出門買山楂之前江念期還很有包袱的打扮了一下,順便拿了沈調一件襯衫當外套穿。
她特別喜歡沈調穿這件,但是前天他換下來還沒洗,這會兒嫌棄,不肯貼身穿,於是江念期在裡面套了個吊帶背心,自己穿上了。
她不知道沈調為什麽這麽講究,明明這衣服就只是在空調房裡有點冷,被他當外套穿在T恤外面幾個小時,結果脫下來之後就被他給直接定義成髒衣服了。
兩人在家附近逛了一圈,並沒有找到江念期想吃的山楂,於是他們又搭了地鐵去步行街,在地鐵上站了半小時,最後十分鍾要下站的時候,有一個座位。
他問她要不要坐,江念期更想和他待在一起,於是就搖頭拒絕了,出地鐵站口的時候,江念期看到了學校的一堆同學,她還不是很眼熟,但她依稀記得好像是沈調班上的。
高二的時候他們新分了班,兩人都選的理科,江念期高一期末考是年級二十一,在班上也是前一二名的,毫無疑問是被分在了理科重點班。
但市三中整個二年級有二十五個班,理科文科各設有兩個重點班,開學看新分班時,江念期幾乎是咬著手絹盼著能跟沈調一個班。
畢竟高一就是樓上樓下,隔了好遠,她談戀愛特不方便,沈調在樓上,她在樓下,有事還得去樓上找他,次數一多準被老師盯上,能堂堂正正在一個班的話那得多好啊!
結果這次范圍已經被縮小到二選一了,江念期還是完美的錯過了跟沈調同班的那百分之五十的機會,反倒是之前就很討厭的彭舒妤居然和沈調分在一個班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都說成績好的女生都比較文靜友好,可江念期卻總覺得新班級的女生比之前那個班的對她要更奇怪。
她們雖然不像以前那些人一樣刻意用難聽的話來針對她,但卻像是統一了陣線一樣,能不和她說話就不和她說話,就好像她有毒似的。
真他娘的好心累。
要男神男神沒有,煩什麽什麽就要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