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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試愛》原罪
起初賀家在澤城被稱作“城市的清道夫”。

那是一種扁平的魚,貼在卵石或者水草上舔食些碎渣殘羹,沒什麽攻擊性,凶惡的同類過來啃咬,很容易只剩下一排魚骨。

做的頗多,但是回報不佳。

澤城人默許他們家族自己製造一套獨立於別人的規則,方便他們的清掃工作。

搗些鼠窩,捉捉流竄的逃兵,為了方便,不符合規定的,賀家習慣性直接打死。流通的槍支藥品,都是以賀家的標準定價。

警察和黑幫兩方監督,賀家雖然一家獨大,但是沒做過太過出格的事情。

澤城很是很隨意的城市,土著居民沒有人去較真,也沒有人有太膨脹的欲望,是以他們很排外。

倪償也很排外,討厭外面的人對裡面指手畫腳。

她討厭那個小警察,不喜歡他的言論。

倪償聽從賀程書的話,將槍別在腰側,換了一身便利的衣服,也沒想坐以待斃。

今天的澤城或許某個角落發生過一場暴動,但是如舊稀松平常的運轉著。

倪償走出賀家,在察覺到自己處於什麽境地的時候,無奈地喃喃:“拿槍也沒用啊。”

倪償在澤城度過二十年的人生,還是第一次被數十人舉槍包圍起來,用這種多對一的方式強行帶走了。她能感覺到他們裝備的特殊,如果沒看錯,這些人都是警察。

她這時候想起賀程書,還不鹹不淡地說:“你們還會抓我,說明他還活著。”

她的神戰無不勝。

倪償並不擔心這些小嘍嘍會給賀程書造成多大損傷,他又不是孤立無援。

眼線遍布每個角落,腳下的土地是他的血管,水流是他的血液,他是城中的參天樹,想要扳倒他,光綁她是沒用的。

倪償不怎麽在乎她的生死,這時候看著烈烈白日,想到自己還沒有好好說過愛他,不禁感覺有些遺憾。

這些人還算溫和地把她帶走了。

她被按在椅子上,聽到對面的人說,他們會圍剿賀程書,清理澤城。

讓倪償發笑。

“一個魚缸,裡面有很多魚,還有一隻清道夫。”倪償說,“魚說清道夫是異類,它貼著玻璃和地面行走,我們弄死他吧。清道夫死了,魚缸被綠藻吞沒,裡面什麽都不剩下。”

“你們太蠢了,生態是平衡的。”

她這樣說完,百無聊賴地托腮,“而且圍剿他?你們不配啊。”

話音一落,周遭氣氛便嚴肅起來了。

她不急不緩地伸腰,問詢她是不是可以去休息了。

然後就被關到暗無天日的地牢。

還好頭頂能透出些許月光,不然她都恐懼自己的發病。她望著唯一的光源,想起她一生的愛戀,頗感無措。

她還有一件憾事,也不知道他們規模如何,她值不值得先自殺來免得他受到威脅。

倪償留戀人間,因為人間有他。

她坐在潮濕陰冷的海綿墊上,伸出雙臂,月光把她兩臂隱蔽的劃痕一一照醒,規矩地爬布在她的皮膚上,倪償偶爾會對著它們發呆。

倪償並非想要離開,她這種想法慢慢生起,也是因為她開始像個人,有了點人的愧疚和羞恥。

不同於失去母親的痛苦,那種強加給她的心痛。她做錯了事情,當她開始飽受道德的折磨,她就會開始思考自己存在的意義。

倪償想念他,她在他身上盡顯人性的醜惡。

她在天黑就會想起賀程書,把他每一件事都回憶一遍。

她晚他十五年降生世間,血脈原因受到了他的疼愛。

賀程書原來是什麽樣的。

一個喜歡讀書的斯文人罷了。她知道他喜歡什麽,他有一棟木樓,自己設計的圖書館,方便他取出閱讀。

她幼時也將書撕扯過,賀程書痛心地敲她的小腦袋,敲完事情便過去了。

她會畫畫那些年,產出很多,她喜歡畫風景和動植物,在後花園能坐一天,花鳥魚蟲,天真明快的顏色布滿畫紙。

賀程書將她的畫連成一串,掛在他的圖書館用作裝飾,將未來被她付之一炬的私人館所取名為“小藝術家”。

她漸漸愛慕他,愛他垂眸沉思的樣子。

有時賀程書會和賀鳴有爭執,她太小實在是聽不懂,偶爾能聽到,賀程書在跟賀鳴講道理。

賀程書不喜歡“清理”的工作。

倪償回憶到這裡,輕輕篡改的成他【不喜歡】。事實上賀家人誰不嗜血,人類都會那樣,賀程書卻格外在意,在意旁人的生命。但倪償知道他只是太矛盾了。

做他鎖在賀家城堡裡的小情婦那段時間,偶爾會被他帶出去透透風。

只能跟隨他,跟在他的身後。

她頹敗的樣子不像曾經的大小姐。等急了也會去找他,看到他單獨的進行懲戒,那裡掛滿了鐐銬,到處都是血腥味。

他的位置來的不明白,那一年確實多有反抗,他為了平息洶湧暗流做了許多他曾經不會做的事情。

賀家曾經最溫和的二爺,也會因為聽不得一句逆耳忠言,把酒瓶驟然錘向對方頭頂。

他做完這種事總會拉著她多做一會兒,有幾次他幾乎要探進去,最終還是作罷。

她遺憾地盯著射在腿內側的白流,跟他道:“你怎麽就是不進來呢?”

賀程書說她還小。

他喜歡用長夜用來後悔,第二天將懷中的藥盒取出來,兩片白色,一片藍色,緩和他的愧疚。服藥太久也會有些副作用,她偶爾會看到他躺在浴缸裡,頭疼得眉頭緊皺。

她跪坐在他身邊撫慰他,跟他說不要再吃藥了。

賀程書淡淡道:“不吃,做不下去。”

他做不下去。

她又輕易記起自己的罪孽,貼在他肩頭不敢再勸。

賀裳只是太愛他了,她做的那件事,不是出於維護家規,只是太愛了。

賀程書一般都是住在三樓,他三十一歲那年喝得略有醉意,路過樓梯未能輕輕掠過,讓聰敏的她得知,他還未躺下,她就黏黏地鑽入他的被窩。

他笑起來,十六歲的少女攀在他身上,仰頭做她的小遊戲。她吻了又吻,看到他的黑痣,第一次伸出舌,用舌尖掃過,惹得他不適道:“別鬧。”

太過親昵。

“我們都接過吻了…”她撫摸他的小腹,打著圈圈,“不想要我啊?”

賀程書深深凝望她,她捕捉到了渴求,交織著他的欲望。

她讀到了想。他的身體也在說想。

但是他很快平息。

她隻得改變戰術,跟他聊天:“你很少喝多了的,你跟我說說是什麽事。”

“普通的事情。”他這樣說,她卻讀到他的喜悅,看向她又擔憂起來。

這次她猜不到了,不知道什麽事情讓他又喜又憂,捧著他的臉探求,他把她摟在懷裡,手心撫過她後背的每一寸肌膚。

一手滑嫩,少女牛奶般的皮膚。他的唇落在她的額頭,跟她說:“商商,我們這樣不對。”

她聽慣了,不滿地“嗯”著,貼著他腿間的勃起,問他:“那你忍著嘛,你只是為了‘不對’在忍耐,我不管那些,你是我的男人。”

他把她摟得那麽緊,她都有些喘不過氣。

“照顧好自己。”

賀裳疑惑道:“你不照顧我了嗎?”

“我要離開了,商商。”他是醉了,把自己的情緒都傾瀉給她,“我會一直愛著你。”

愛中包含複雜情感,確認的是,他一直很疼愛她。

她拋開了他的愛,隱約琢磨透“離開”的意思,怔怔地說:“你要走了,你不回來了。”

賀程書已經厭倦了囚禁在澤城的宿命人生——他會繼承賀鳴的位置,而他的孩子也會延續他。

他想帶賀裳一起,但是這個孩子也是澤城的一部分,帶上又能怎麽樣,她還是會給他帶上鐐銬,把他全然禁錮在賀家的陰影中。賀程書也想過自己太自私,這種慚愧迫使他跟賀裳坦白心跡。

“商商,原諒我。”

他人生中逃脫的汙筆、拋下她的罪惡,在她的肩頭暈染開來,他用清淺的氣息請求他的明珠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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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太忙了但是有看到大家的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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