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讀研考博的話,本科學歷很沒競爭力。”她怕自己找不到一個好單位。
“裴蘇……”樂靈欲言又止。
她看著桌上那裝盛著食物的白色陶瓷菜盆,猶豫,掙扎,有些話憋在心裡,不知該如何開口。
過了半晌,她啟唇,一點一點抖露出自己的想法。
“裴蘇,你還記不記得清芷家隔壁的那個花盆?缺了個口子的那個。”
“怎麽了?”裴蘇拍完照後,給照片修圖。
樂靈解釋:“今年教師節的時候,我們學生會不是按照慣例,給醫學院的老師們送禮物嗎?”
“因為危教授不常在學校,所以我們是另外拿出來,送到醫院的。”
“中途,你不小心磕破了花盆,留下一道口子。後來,我們用膠水黏上了。”
裴蘇停下了修圖的動作,眉頭微蹙:“你懷疑,住在清芷家隔壁的人,是危教授?”
“嗯。”樂靈點頭。
裴蘇若有所思。
“還有一件事,”樂靈扶了下黑框眼鏡,“之前清芷住院的時候,你突然打電話給我,說她會被人玷汙……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這樣說……”
“那時候,你不是發短信給我,說她什麽事都沒有麽?”
“嗯……我去到的時候,看起來的確像是什麽都沒發生。”
樂靈看著對面心急如焚的裴蘇,莫名心虛。
“但是,我忘了告訴你,在去到清芷的病房前,我在走廊碰到了危教授。”
裴蘇驚呆:“也就是說,很有可能,你去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做完了?”
樂靈口渴,喝了一口酸梅汁,“危教授對清芷似乎還挺上心的,她被人劃到脖子那會兒,危教授不還發飆了嗎?”
她猜測道:“他們,會不會早就已經在一起了?”
裴蘇手一抖,手機“啪”地掉在桌面上。
她驀然想起一段手機鈴聲——
裴清芷第一次來醫院給她送飯那天,她在辦公室門口聽到的那段手機鈴聲。
後來,冬至在奚曼家過夜,突然有人給裴清芷打電話,她再次聽到了那段手機鈴聲。
再加上,冬至日次日,奚曼的爸爸說,他聽到前一晚有人在廁所說“小穴肏爛”之類的話。
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裴清芷和危承搞在一起了”這件事。
“她還真是深藏不露啊……”裴蘇失神地呢喃,“不是跟她說過,危承就是個炮王麽?她怎麽還跟他搞在一起?”
她抓起手機,拎起單肩包,就想去找裴清芷。
結果,她才剛起身,便被樂靈猛地拉住。
兩人面對面站著,桌上的食物兀自散發出嫋嫋熱氣。
“他們在一起,不是很好嗎?”樂靈平靜道。
“你什麽意思?”裴蘇怔愣,見樂靈不說話,她惱了。
“裴清芷是我妹妹,也是你的朋友!危承是什麽人?他就一個炮王!現在我妹妹跟一個炮王搞在一起,被人家佔盡便宜,這他媽還叫‘很好’?”
裴蘇氣急攻心,音量拔高,惹來旁人側目。
樂靈與她對視,受她情緒影響,也有些浮躁:“要是他們倆關系好的話,你不也能撈到好處?”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