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尤有些困惑,他在這山洞裡待了一千多年,每日醒來都會冥想打坐,但之前的日子不曾恢復過半點功力。
他以為自己這一生都會囿困於這幽深空寂的黑洞裡了。
不過,現在似乎發生了轉機。
只是,他不知為何會突然恢復功力。
這幾天他也沒做什麽特別的事,除了……
除了同容卿交配。
仔細一想,似乎兩次恢復功力,都是在同容卿交配後的第二天早上。
祝尤垂眸打量著還在酣睡的容卿,心裡訝異,這女人資質平平,修為低弱,就算吸光她所有法力,也不及他一成。
怎麽同她交配後,他的功力便恢復了呢?
祝尤摸著容卿纖細的腕骨觀測一番,他發現這女人慧根很淺,難怪她的法力如此低弱。
不過,觀其面相,五官秀致,山根豐隆,人中深長,倒是個仙緣深的長相。
正當祝尤盯著容卿細看時,容卿濃長的鴉睫輕顫,隨後她睜開惺忪的睡眸,木訥的望著上方的祝尤。
她還未徹底清醒,所以顯得有些迷蒙。
祝尤先冷了臉,佯裝出一副嫌棄的模樣,他皺眉低斥:“松開,誰允許你抱我了?”
容卿聞言,垂首一看,只見自己如八爪魚般牢牢纏著妖龍時,登時嚇得一個激靈,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她面色窘迫,用手捂著半邊臉頰,小聲道:“對不起,我睡迷糊了。”
容卿說完便走下高台,腳步輕盈,溜得挺快。
走時,把祝尤的毯子順走了。
祝尤功力恢復大半,今日心情尚可,也沒有跟容卿計較,隨她去了。
運息調理了兩個時辰,他驀地想起容卿還未用膳,便起身朝她那邊飛去。
他立在容卿面前,居高臨下的睨著她。
巨大的陰影投射而下,將容卿嬌小的身子覆蓋住。
因龍身過於巨大,那股壓迫感很強,逼仄的空間裡,周圍的空氣顯得有些稀薄。
容卿抬眸,瑟瑟發抖的望著上方面色冷然的妖龍,不知自己又做錯了什麽。
祝尤用法力造出兩個還冒著熱氣的大饅頭,扔到容卿懷裡,冷聲道:“把饅頭吃了,一口都不許剩,不吃便咬你。”
他說完搖著尾巴走了,留下一臉愕然的容卿。
容卿看著妖龍的背影,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這妖龍好生奇怪,居然給她食物。
容卿想不通這妖龍怎麽了,不過,這松軟白淨的饅頭看起來挺可口的。
她很聽話,將饅頭吃的一口都不剩。
容卿吃飽後,抬手伸了個懶腰,她的手指不經意的劃過頸窩,突然一怔。
她仔細摸了摸自己的頸窩處,觸感細膩平滑,一點傷痕都沒有。
昨日,她明明記得這兒被妖龍咬破了皮,滲了一股鮮血出來,怎麽現在卻完好無損?
真是稀奇。
她掀開襦裙,看了眼自己胸乳上、手腕上的淤痕,幾乎消失不見了,只剩一層淺淺的印子。
摸上去,也一點都不疼了。
昨日,剛做完那事,她內裡被擦傷了,走一步,便鑽心的疼。
可現在,似乎也感覺不到疼痛了。
難怪,今早,她走下階梯時,腳步輕盈,速度頗快,卻一點也不覺得疼。
容卿詫異,怎麽會好得如此之快呢。
她什麽都沒擦,只不過被妖龍壓著舔了一遍罷了。
舔?
容卿驀地想起,上次妖龍壓著她舔了一遍,舔得她全身黏乎乎的,她覺得惡心難受,便用清水衝洗掉了。
妖龍很憤怒,把她抓到軟席上,壓著她又舔了一遍,還用龍尾纏著她,不許她去洗身子。
那次,第二日醒來,她似乎也不疼了,只是當時沒反應過來罷了。
容卿偏頭,掃了眼階梯上的祝尤,他盤踞成一團,似乎又在打盹。
她看著祝尤的側臉,心裡生出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舔她,是在給她治傷嗎?
扔食物給她,是怕她餓死嗎?
扔毯子給她,是怕她凍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