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次事件後,何輕收獲一個大帥哥的微信,並借機道謝請他吃飯,最終取得良好的效果。
原澤應該不討厭她,小姑娘喜滋滋的想,昨天還給她捎了個小禮物。
是寶格麗的一款玫瑰金手鐲,鑲嵌了啞光的黑色陶瓷,造型她還蠻喜歡,這幾天都戴著。
"品牌方送的,我也沒有女朋友什麽的,就帶給你了。"原澤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看著何輕開心的拆包裝,又解釋道:"上次的事,其實說起來還是因為我……原非最近,沒有找你麻煩吧?"
何輕捏著細細的鐲子,往手上比劃著,一雙大眼睛溢著快樂:"沒有沒有啦,安心啦澤哥,有歡歡罩著我,他不敢怎麽樣的——"
原澤後來也大概了解了點,問道:"你和裴家大小姐,是同學?"
何輕點點頭,戴上了哪個鐲子,伸出細細的手腕給他看:"真好看!"
"你喜歡就好。"原澤看她不戴首飾,還怕她會不喜歡。
何輕自己看了會兒,愈發滿意,對他態度更好了:"我和她是小學同學啦,裴歡歡小時候在她外婆家住,那時候她媽媽還在越州那邊上班,然後我們就一起讀了初中和高中,最後一起來的帝都……"
"原來如此,難怪你們關系這般好。"原澤見她盯著碟子裡的龍蝦,又慢吞吞的夾了塊魚肉,便主動給她剝開那隻大鉗子。
小姑娘笑的很開心,咬著雪白的蝦肉,對他笑的乖巧又可愛。
這些日子,在成壑身上受到的氣,一下子被撫平了呢。
她一邊垂涎著眼前這位帥哥的美色,一邊暗暗惱恨成壑這塊冷硬的石頭,又臭又硬!
請他吃個飯,跟大爺一樣,三請五請,挑了個那麽有情趣有氛圍的西餐廳,結果這大爺從頭挑剔到尾。
菜色不合他口味,胡椒味難聞,餐廳的鋼琴曲太吵……
何輕癟了癟嘴,委屈死了:花了她兩個月的生活費呢!
雖然何教授不吝嗇給她零花錢,但是那也是好多好多錢哇,還被他嫌棄。
但是小何輕並沒有被這點挫折打倒,雖然她心灰意懶了一個月,順便忙著考試什麽的,都沒有出去玩。
她也懶得想成壑了,被期末作業弄的頭疼,天氣又冷,她每天縮在溫暖的屋子裡,忙完了就呼呼大睡。
被裴歡拖著去參加不知道哪位大小姐的生日宴時,她都胖了兩斤。
她咬著一片西瓜從成帆身邊經過的時候,突然被他拉住了。
何輕歪著腦袋頂著他看了一會兒,認出了他是誰。
成帆一起的還有韓祀,一見她就眯著眼睛笑:
"喲,這不是我們輕寶嗎?"
"怎麽了,最近都不來找我們玩了?"
何輕眼皮抖了抖,不理他,拿眼睛看成帆,意思是幹嘛?
她前陣子追著成壑,當然認得出成帆,但是沒想到成帆一見她,臉上就帶著十分殷勤的笑容,強硬的拖著她坐下來。
何輕掙扎兩下無果,一臉警覺的看著他:"你幹什麽,我對你沒興趣……"
成帆聽了,點點頭:"我知道,你對我哥有興趣。"
這話剛說出來,他就看見何輕翻了個白眼,然後挪了挪屁股。
看來有點難辦,他盯著何輕,斟酌了下,試探道:"哎我問你,你還對我哥有想法沒?"
何輕露出一個迷惑的表情,他這意思,想說什麽?
成帆糾結了會兒,臉上的表情就跟便秘一樣,倒是邊上一個男人忍不住了,笑話他道:"阿帆你可真行,你哥要是知道這事,不得把你腿打斷……"
何輕來了點興趣,伸手拍拍他,催促道:"快說!再不說我就走了!"
然後她就看見成帆無奈的歎了口氣,對她道:"寶貝兒,我跟你打個商量——"
"你不是想搞我哥嗎,我可以幫你。"
何輕慢慢睜大眼睛,然後很快反應過來,皺眉道:"什麽叫搞!你用詞能不能文明點!"
誰知成帆直接翻了個大白眼,直接道:"那不然呢,你泡他不是為了誰他嗎?"
何輕漲紅了臉,對這個無賴說法感到了深深的不快,哼了聲道:"不用你幫,我走了!"
"哎哎哎哎!別別別!我錯了寶貝,我粗鄙,您單純美好善良!"成帆連忙拉住她,開始大力慫恿她:"我幫你可不是說說玩的,我哥的行蹤,那我可太清楚了——"
"你想想他去的那些地方,你容易進去嗎,就算你那好姐妹再幫你,能確定他的具體行蹤嗎? "
何輕看著他一臉蠱惑的樣子,覺得這種好事成帆絕對不會想到自己。
她慢吞吞張開嘴:"你想幹嘛?"
雖然知道能讓成帆找到她,還拿成壑誘惑她的,絕不是什麽好事,但是她還是有丟丟心動。
成帆離她這麽近,清晰的看見她的心動,忍不住笑了出來:心動就好。
他湊的更近,眼睛閃閃發光,對她道:"你是不是跟原家那小子……很熟?"
何輕被他這眼神晃了晃,頭往後仰,直覺不好:"不熟!"
這傻妞居然不按套路來!成帆一把揪住她,凶巴巴道:"不熟個屁!不熟天天跟他吃飯?他上次還送你一條項鏈對不對!"
何輕大驚失色:"你怎麽知道!"
成壑冷笑了聲,抓住了她的小把柄:"就你這三心二意,還想追我哥!"
周圍人雖然沒有盯著他們,但是都聽著這邊,聞言都笑起來。
何輕不高興了,不滿道:"那又怎麽樣,你哥又不理我,還不許我找別人嗎?"
這話一出,成帆臉色黑如鍋貼,韓祀坐在隔壁哈哈大笑起來:"是啊成帆,你管的也太寬了吧,人原小少爺人長的俊,出手也大方,我們輕寶怎麽不能喜歡了?"
成帆都要被氣死了,偏偏何輕還跟著點了點頭。
她煞有其事道:"我也不是很喜歡澤哥啦,但是他老是請我吃飯,人家也不好拒絕啦——"
話還沒說完,就被成帆揪住了臉頰,何輕忍著他的爪子,倔強的吐出最後幾個字:"我……也覺得……他喜……歡我來著。"
然後臉上就傳來巨痛,臉頰的肉被成帆揪住狠狠搓著。
成帆咬牙切齒道:"你個花心的小混蛋!這才多久啊!就變了心!"
眾人哄笑,看著他倆打來打去。
嬉鬧過了,何輕臉被他揪的通紅,成帆身上也多兩處淤青,他一邊揉著胸口剛剛被她使勁錘的地方,一邊認真問她:"寶貝兒,你是認真的嗎?"
何輕還是想不太明白,但是斟酌了下,答道:"騙你的啦。"
成帆松了口氣,欣慰的摸摸她腦袋,開始彩虹屁:"果然沒看錯你,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女人。"
他給何輕拿了杯果汁,然後道:"你跟他很熟,對吧?"
"還行吧。"何輕自己是這麽覺得的。
成帆挑眉,原澤目前隻跟這個妞接觸的比較多,不然他也不會挑她下手。
他也不遮掩,直說了自己的目的。
然後他就看見何輕緩緩張大了嘴,眼睛瞪得老大,一副震驚的樣子。
這也是正常反應,成帆談定的想,但是周圍人都開始笑。
他惱怒的往她嘴裡扔了個葡萄。
何輕含著那個葡萄,茫然的咬開果皮,清甜的果汁也阻擋不了她心中的苦澀。
她還以為原澤得罪成帆了,結果……結果——
她吐出皮,一副吃了粑粑的樣子看著成帆。
韓祀看的有趣,雖然他們當年知道成帆性向不正常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種心情。
但是還沒有人敢在成帆當面露出這種表情。
果然,成帆惱羞成怒,作勢又要揪她的臉。
何輕慌忙捂住臉,往後逃:"你找我有什麽用啊,我難道敢跟澤哥說,哎哥我看你單身這麽多年,給你介紹個帶把兒的帥哥,怎麽樣?"
她是真的忍不住吐槽道:"成帆你死了心算了吧,我比你都有希望的多!"
她這番話落在成帆心中無疑是嘲弄,他之前當然試探過,但是原澤這個人,精明,一察覺他來意不正就退了,刻意疏遠他了。
成帆支起上半身,長臂撈住要逃跑的何輕,伸手薅她腦袋。
何輕被他薅的嗷嗷叫,肉乎乎的臉被他扯著,奮力掙扎:"成帆你松手!男女授受不親!我要跟澤哥說!你個變態肖想他……嗷——"
韓祀看的咯咯笑,還對邊上人說:"這妞頭真鐵啊,話跟刀子一樣,往我們帆少心裡扎——"
"哈哈哈帆少氣死了,真野啊!"
"人家跟裴家大小姐鐵杆閨蜜,裴大小姐那脾氣,這妞算好的了。"
……
等成帆把她掐夠了,何輕已經要哭了,她掙扎著爬起來,衣衫還有點凌亂,活像被欺負了小兔子。
"你等著!我要跟澤哥說!"
"說吧說吧——"成帆臉上劃過一絲陰霾,語氣帶著恐嚇:"反正你不答應我也有別的法子。"
"我要跟成壑說!"何輕雖然呆了點,但是不傻,抱胸冷眼看他。
成帆頓時腿軟了下,但是硬著脖子道:"你臉我哥人都找不到,還能告狀?"
何輕翻了個白眼,伸手就去摸手機:"我不會打電話啊!"
她逮不到成壑人,還告不了成帆的狀嗎?
成帆瞬間就慫了,哇的一聲,就撲過去抱住她大腿:"寶貝兒!輕寶!輕輕!你不能這樣!"
他現在還不敢確定他哥知不知道這件事,但是這小混蛋要是真的捅到他哥面前,他哥絕對不會放過他。
半個小時後,何輕一臉倨傲的看著成帆,聽他攛掇自己去騷擾成壑,還拍著胸脯說一定幫她搞到手。
何輕勉強答應下來,然後蹦蹦跳跳走了。
剩下惆悵的成帆。
韓祀逗他:"你跟那傻妞磨嘰什麽呢,收拾她還不容易?"
成帆有氣無力翻了個白眼:"到時候裴大小姐第一個撕了我,然後她跑去跟我哥一哭,你就再也看不見我了?"
韓祀眼神閃了閃,笑著道:"你哥還能把你怎麽樣,你是來真的嗎,就算你幫她,你哥也未必看得上……"
成帆一臉驚奇道:"我哥……我還能讓他怎麽樣嗎?韓祀你也跟何輕一樣傻嗎?"
韓祀立馬會意,對他擠了個眼神:"你可真壞,欺騙人家小姑娘感情~"
"我不騙她去搞我哥,她指不定要怎麽粘著原澤呢。"成帆懶洋洋道。
垃圾作者有話說:成帆帆是個自私的混蛋,開始給小何輕腦袋上綁胡蘿卜了。
但是沒想到這個胡蘿卜綁的不太結實,自己掉下來了。
他會為今日欺騙何輕感到後悔的。
嗯,我覺得,新文暑假前能開就算不錯了,依照我這個進度的話。
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