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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骨頭》第二十根骨頭 玻璃魚
“bye bye Miss.Luo!”

 “回去路上小心哦,明天早上見。”駱希收拾著曲譜,跟膚色各異的女孩們道別。

 明早走台️️,今天的排練拖晚了一些,窗外的天已經潑了濃墨。

 

 李珊揉著指節走到駱希身旁,問:“老師,你有手霜能借我用一下嗎?我的漏教室裡啦。”

 “有的,稍等。”駱希從包裡掏出一支白軟管遞給她。

 李珊眼掃過白管上的黑描線圖案,發現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個味道。

 

 打開黑蓋子擠了一小坨玫瑰手霜後,她把軟管還給駱希:“謝謝老師。”

 明明之前在駱老師身上也聞到了杏仁奶油的味道,難道是自己太敏感了?

 

 等李珊離開了教室,駱希才慢慢收拾完東西,熄了課室的燈往外走。

 

 放學後的走廊安靜得能聽見她自己的心跳聲,她按開調成靜音的手機,未接來電中有高書文兩個小時前的一個來電,應該是飛機落地了。

 

 昨晚高子默沒找她,她也沒給門留縫,今早高子默更是坐了小林的車上學,兩人再一次回到尷尬的距離。

 高子默給的那支軟膏,連同杏仁奶油手霜一起被她鎖進辦公桌下層抽屜,她一寸寸檢查過身上的肌膚,這幾天高子默留下深淺不一的吻痕都消退了,少年帶給她的溫度也消散一些。

 隻留身體還記得那一次次劇烈衝撞帶來的感官焚燒和靈魂激蕩。

 是曇花一現的春夢。

 

 忙碌了許久的喉嚨痕癢沙啞,保溫杯裡茶水半涼,駱希邊潤著喉嚨邊走出實驗樓。

 一瓣雪片落在她的睫毛上方。

 

 原來下雪了,悄無聲息的。

 仿佛連天空都要幫她掩蓋住什麽。

 

 洋洋灑灑的雪片被校道上的昏黃燈光包裹住,像烤得焦黃的棉花糖,在駱希發頂牽起拉絲。

 快到校門口時,看到的竟然是廖輝,手中擔著黑傘。

 

 “高太太,高董來接你回家。”廖輝走到她面前,將黑傘移到她頭頂。

 不遠處停著眼熟的全黑福祉車,嚴伯正站在車門旁候著。

 緊拉的窗簾看不見車廂裡的人,但駱希能感覺到隔著簾子的那道視線,逼迫感強烈得讓她背脊發涼。

 

 她有些扼腕,這雪怎麽不下早一點️,不下大一點,這樣高書文的航班或許就會延誤,甚至取消。

 這樣她還能再偷來一晚放縱。

 

 很快整理好思緒,駱希嘴角掛起笑,邁腿往福祉車走:“這幾天辛苦你了。”

 

 “高太太客氣,這是我的職責。”

 廖輝眼眉低垂著跟在她身後側,高舉的雨傘始終保持著禮貌的距離,但壓在嗓子裡的話語卻實實在在地逾矩了:“……駱希,那晚給你發的信息,就是有些擔心,我沒有別的意思。”

 

 駱希腳步一頓,但很快繼續往前走:“我能有什麽事呢?……倒是你,別再私下給我發信息了。”

 聲音隨著呼出的白霧輕飄飄上升,眼波微微流轉:“讓他知道的話……會連累你的。”

 

 廖輝哽住,還在想著這是不是能理解成為駱希難得釋出的委屈和不安,可兩人已經走到車前了。

 嚴伯笑著替她拉開車門:“太太,是高先生不讓我提前通知您,說是要給您一個驚喜。”

 

 駱希彎腰上了車,車內沒有亮燈️但暖氣充足,街燈撒下淡淡昏黃,將車內男人的眉眼照得溫柔了幾分。

 她甜甜地喚了聲老公:“怎麽不直接回家啊?坐飛機不辛苦嗎?”

 “正好順路,就過來接你一起回家。”高書文向她伸出手。

 

 駱希放下琴譜包,把手搭進他手掌心,高書文的體溫偏涼,像某些冷血軟體動物,會嘶嘶吐信的那種。

 

 “你的手怎麽那麽冷?嚴伯,麻煩你把暖氣調高一點。”

 駱希把另一隻手搭在高書文手背上細細搓揉,見男人面色疲憊,她微微蹙起細眉:“怎麽回事?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嗎?我打電話給羅醫生,讓他現在過去家裡。”

 高書文搖搖頭,聲音確實有些虛弱:“沒事,回來的時候遇上氣流,顛簸得胸口有些難受而已,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好,那嚴伯麻煩你等會開穩一些,慢一點沒事,刹車也緩一些️,別太急了。”

 “好的太太。”

 

 後車廂裡柔軟的噓寒問暖,聽在廖輝耳裡有些難受,兩人輕聲細語的恩愛模樣和前幾天酒店臥室門口他偷聽到的汙言穢語截然不同。

 他摸著腕表提醒自己,不能再深入老板的家事了。

 

 嚴伯在中途放下了廖輝,車子回到高宅時已經接近八點,王管家帶著傭人在門廊下等候,一行人簇擁著家主進門。

 

 “子默呢?”高書文取下圍巾遞給管家。

 “少爺已經用過晚餐,剛剛回房間溫書了,需要我去告訴他您回來了嗎?”

 “不用了,我和太太先吃飯。”

 

 廚房準備了清淡易入口的蔬菜羹,但高書文胃口不佳,喝了小半碗就放下了瓷杓。

 駱希推著他進了三樓臥室浴室,嫁給高書文之前她上過專業護理課,嫻熟地替他褪下衣物後,扶著他坐到坐式淋浴設備上。

 

 “駱希,和我一起洗。”

 “好啊。”

 

 盡管高書文平日有做康復訓練和控制飲食,但常坐輪椅的身材談不上健壯,肌肉線條清瘦頎長,膚色白得仿佛快透出體內的骨骼和內髒,和魚鰭熒光藍的玻璃魚一樣。

 這時溫暖水柱從身側淋浴口噴灑出,細細密密淋在他身上,黑短的發梢滴著水珠。

 

 洗浴用品是無香精的,細膩泡沫在駱希胸乳上成型,她溫順地捧著乳肉,或輕或重壓在高書文肩膀處,將他的手臂夾裹在兩團白肉中間,認真仔細地往下搓洗至小臂和手腕。

 

 幾個來回,高書文眼角褶子漸深,他把駱希拉到面前,用有些粗礪的指腹刮蹭著她胸前已經顫巍巍挺立的紅梅:“真騷,奶頭都硬了。”

 “武藏社長這次送了我新的玩具,今晚讓你試試看?”他握住一邊乳根,四指合並,往還沾著泡沫的乳側扇了一掌。

 

 白乳搖晃,泡沫四散,像被鋒利鷹爪刮得粉碎而驚慌飛舞的蒲公英。

 駱希嗯唔了一聲,拿起旁邊的花灑將兩人身上的泡沫衝淨,視線落在高書文胸腔中央的手術疤痕上。

 

 她伸出手指,就著溫水輕輕摩挲著那道與皮膚其他位置顏色不同的長疤:“……可是你今天太累了,明天好不好?”

 高書文垂首含住一顆嫣紅奶尖,手指已經探至駱希身下濕淋淋的穴口,才往裡抵進一個指節,就摸到了一口黏糊糊的水兒。

 

 兩根手指擠進逼仄緊致的甬道,如魚得水般,很快便找到隱在泥濘花田裡的某塊小寶藏。

 高書文用手指肏著妻子的濕暖水穴,嘴裡咬扯著妻子的豐腴乳肉,沙啞的聲音從齒間擠出:“小屄騷得都淌水了,不喂飽你的話豈不是要去找別的男人肏屄了?”

 

 眼睛驟然睜大,脊椎忍不住發顫,駱希腦海裡立刻閃現了某位少年的眼耳口鼻。

 

 高書文手指動得飛快,手掌手腕洇滿淫水,話語也越來越離譜:“要不要找你的高中同學幫忙?我看他對你好像還念念不忘?剛剛主動去給你撐傘,兩人靜悄悄說什麽了?”

 

 啪!

 他又扇了一巴白花花的奶子:“前兩晚這小子在臥室外聽我們視頻,也不知道硬了沒有……呵,幾句行程說得磕磕巴巴的。”

 

 駱希沒料到廖輝已經被高書文當成假想敵,在心裡嗤笑著高書文,和她勾搭的可是另有其人啊。

 她繃緊小腹,花穴使勁吞咽著那兩根做壞的手指,染上情欲的嚶嚀細軟勾人:“你別胡說八道,沒有的事……啊啊……好舒服,老公好會插啊……”

 

 高書文被她的嬌嗔勾得眼眶發燙,左胸口裡那顆不屬於他的心臟拚命跳動著,像個負荷不了高速運作下一秒就要燒壞掉的機器零件,齒輪中間滋滋冒著白煙。

 

 他熟知妻子的敏感點,不到一分鍾便讓她泄了一次。

 沾滿甜膩花液的手指抽出後,指腹輕點自己的嘴角、鎖骨、胸骨、腰間,最後停在胯間沉睡不醒的性器。

 

 駱希明白他的意思,主動與他接吻,吻他淺青色的下巴,舔過胸腔中央的深肉色刀疤。

 她在丈夫無力的雙腿間跪下,扶起那根尺寸不小但沒有動靜的肉莖,送進嘴裡舔舐含吮。

 

 水珠在她白玉一般的肩膀蹦落,高書文垂眸,將她濕透的長發掖到肩後。

 待她溫順含了一會,他也慢慢降下心率。

 

 他用中指挑起駱希的下巴,拇指揉撚她的紅唇,問道:“希希,我們要個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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