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謙樂捧著魚缸,仿佛手裡抱著的是一箱子貴重金錠,一步步走得認真穩當。
“鄭同學,辛苦你幫我搬魚缸啊,等過年時你來家裡拜年時,我給你包個大紅包哈。”駱希跟在他身旁,手裡也捧著厚厚一遝資料和琴譜。
“哎喲,駱老師,就咱們這交情……”
話沒說一半就被打斷,“嘿,什麽交情呢?”
跟在兩人身後的高子默走快兩步,繞到駱希身旁,從她手裡奪走資料琴譜,嘴裡喃喃:“還交情……告訴你,別自來熟啊。”
鄭謙樂被發小這醋勁酸得擠眉弄眼:“得,我就隻敢跟您有交情。”
白楊一樣的兩個少年並肩走著,路燈將兩人身影拉得黑長,駱希垂首踩著黑影,拉起羊呢圍脖,將笑容隱在看不見的地方。
走出校門時嚴伯已經在那等候了,鄭謙樂幫忙把魚缸放到後排地毯上,還敲敲玻璃,對兩條金魚說:“下學期再見啦小家夥。”
鄭家的司機就在幾輛車後候著,鄭謙樂拍拍手向面前兩人道別:“那咱們月底倫敦見了啊,高少爺,駱老師。”
高子默把手裡的東西交給嚴伯,手抵著車門頂,揚揚手就算道別了。
這一年的農歷新年在二月中旬,一個禮拜後冬令營要出發,恰好回國後再過幾天就是年三十了。
他選擇了英國14天,因為駱希被派到這條線。
少爺們的簽證全是多年有效簽證,駱希還沒去辦英簽,她本沒想去,無奈因為有一個老師懷孕了不便出行,加上夏令營時學生們對她評價不錯,學校便安排她再帶一次冬令營。
姚冬楠也是帶英國線,駱希請示了高書文,以為高書文會讓她找個理由推了。
沒料到他竟讓她去,說寒假因為自己身體關系沒法陪她去哪兒度假,既然學校安排了這機會,那就權當出去散散心。
可能因為北京天冷,多數報名冬令營的學生都跑去澳洲線了,想去黃金海岸衝浪和擁抱陽光。
高子默報了英國線,鄭謙樂自然也跟著他走,美曰其名是能幫他打掩護。
李珊見高子默去英國,趕緊將自己的名字報上去。
於是一月底,一行人從大興國際機場浩浩蕩蕩地出發。
冬令營標配是經濟艙,可都是少爺小姐,平日都是頭等艙商務艙出行,怎麽吃得慣經濟艙的飛機餐?僧多粥少,好些人為了個升艙資格爭破了頭。
鄭謙樂搶了個頭等艙,沒料到高子默不爭不搶,直接要了經濟艙最後一排靠過道位置。
結果龐大的波音777沒坐滿,反倒便宜了高子默,一人霸了仨位置。
用完餐點,鄭謙樂嫌頭等艙無聊,就跑來和高子默擠經濟艙。
他拿著遙控器一頓瞎按,左顧右盼,見機艙後段的入座率特別低,忍不住壓低聲音罵了句:“高子默你他媽的膽兒真的太大了。”
高子默白了他一眼:“鄭謙樂你能不能想點好的事兒?我是這種人嗎?”
鄭謙樂嗤笑:“你就是。”
他伸長脖子,斜看機艙中段的座位,隨行老師們都坐那一區,轉頭問高子默:“你真不用我等會給你把風?”
“滾滾滾,我又沒想幹什麽事。”
“呵,你就繼續裝吧。”鄭謙樂不屑。
夜深,機艙燈光調暗,坐慣長途飛行的小孩們趿拉著棉布一次性拖鞋,輪流進洗手間刷牙洗臉,小女孩們往臉上拍拍打打做好保濕,抹了厚厚的潤唇膏,才帶上眼罩耳塞睡了。
高子默將身旁空著的座椅扶手抬起,空服送來枕頭和毛毯,還道了句晚安。
他沒睡,倚著舷窗看窗外。
今夜月亮極圓,長出翅膀的白色巨鯨寂寞飛行,在空中追逐著飛鳥和流星,身下是銀光粼粼的雲海。
屏幕裡的複聯4來到了托尼葬禮時,他等的那個人終於向機尾走來。
立刻丟掉耳機,等那人推開他身後側的洗手間,高子默也跟了過去,環顧四周,見無人留意機尾,快速壓開洗手間門閃了進去。
哢嚓,上了鎖,燈光自動亮起。
高子默也得以看清,單膝跪在馬桶蓋上的駱希。
為了夜機穿著舒適,她今天穿著煙灰色垂墜闊腿褲,可這時她已經將褲子和水藍底褲一並褪至大腿,軟白桃臀翹在空氣裡。
那顆粉白桃子像是被誰掰開一道細縫兒,已經洇出甜黏的汁水。
駱希左手撐牆,右手往自己撅著的屁股摸,擰頭看見來人,雙頰紅撲撲飛著粉,瞪著高子默的眼神又嬌又媚,聲音沒冒出口,全是潮熱的氣息:“快、幫我拿出來!”
小玩具是在候機大廳的殘廁裡被高子默塞進去的,小小圓圓的一顆,不帶線,逼近她敏感的位置。
高子默在手機app上輕劃過,那小玩具立刻像條受驚的小蝌蚪,震動顫抖著想往濕潤水源裡鑽。
駱希睜大了眸腰肢狂搖,搖得高子默眼角發燙,吻住她的唇,又調高了一檔,生生地讓她先來了一回。
高子默也沒在那地要她,快要登機了,關了手機程序,給她把內褲拉好,自己挺著半硬的雞巴上了飛機。
人離開了高宅,駱希心裡也放浪了幾分,竟乖乖地一直含著那一顆,自己也沒去洗手間拿出來。
藍牙在沒wifi的情況下也能用,也不知隨身物品過機時有沒被安檢人員看出來。
高子默顧不上那些,這小東西買了許久,原本是想在學校裡用的,上著音樂課彈著琴的時候,讓駱希下面的小嘴吃著。
調到最大檔時,或許會在琴鍵上激出一連串顫音。
人在最後一排,不時在手機上劃一劃,點一點。
他越過許多行椅背,能瞧見駱希微顫的發頂,閱讀燈從她上方澆落暖意,好似加了砂糖熬煮過的牛奶。
駱希是真的發顫,氣得發顫。
可能是高子默怕將力度開太大時她容易露餡,所以隻開了最低的一檔,但也就是這時有時無的顫動讓她一直不上不下。
掩蓋在毛毯下的大腿繃緊,想夾一夾,好讓臨界線快點到來。
結果把小黑蛋給擠得更裡了!
她忍到周邊的人都睡得七七八八,連姚冬楠都發出輕輕磨牙聲時,才趕緊起身往機尾的洗手間走。
狠狠刮了那小狗崽子一眼刀。
“是我不對啊,我這就給你拿出來……”
高子默啞聲發笑,把手洗淨,才去摸那道濕漉漉的滲汁桃縫。
微涼的手指往那層層肉褶子裡頭鑽,蝌蚪滑不溜秋的,夾不住,還把它給推進了一點。
“唔……”
駱希眉頭皺起,一聽到自己的呻吟時趕緊將手背抵到嘴旁。
“嘶——你裡頭太濕了,它停不住。你得放松點,緊得我連手指都進不去。”
高子默也怕小玩意兒進太深拿不出來,偏駱希越來越緊張,媚肉們就吮咬著他的手指不放。
他趕緊俯下身子去吻她,分散她的注意力,好讓那小穴肉能放松一下。
水汪汪的洞窟裡,驚慌失措的小黑魚四處閃躲著兩根亂攪的銀筷,最終還是被逮住,一揪一拉,啵一聲給抓了出來。
高子默在鏡櫃下抽了張紙把小黑蛋包成一團塞進褲袋裡,嘴唇還在駱希發癢瑟縮的脖側落下一個個吻。
他的聲音輕又啞,像機艙外被月光浸透的雲:“乖駱希,我請你吃宵夜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