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帶著酒氣的呼吸突然靠近,路芙心裡一悸,然後發現他不過是要幫她升一下車窗,路芙轉過頭來看他,他眼睛黑沉沉的,像是要把她吸進去。
聽到戚易關心自己,路芙彎了彎眉眼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戚易垂下眼睛,掌心被小貓爪子似的指甲撓了撓,肇事的主人又飛快地想要撤退,他手掌一翻就將偷了腥的貓爪抓住。
路芙頓住,臉上的笑容慢慢消逝,露出一點無辜又可憐的神態,是她經常對他用的。
掌中的皮膚光滑細膩,戚易的指腹忍不住在上面流連摩挲,小手很乖,一動不動的,跟她的主人不太一樣,她光是在那兒坐著表情就很多,話也多。
微薄的酒氣上湧,戚易覺得心裡很悶,他仍然垂著眼,視線定焦在兩人相纏的手上,人卻朝路芙靠了過去,兩個人一起藏在駕駛座的坐椅後面。
男人的身軀再一次靠近,路芙被擠到了角落裡,她還沒猜到戚易的用意,只是疑惑地看著他。
戚易和她近在咫尺,路芙下意識閉上了眼睛,一股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緊接著一個滾燙的吻就落了下來。
男人像是餓狠了的豺狼虎豹,凶猛又急切,粗糙的舌肆意地剮蹭著她嬌嫩的口腔內壁,路芙被困在他懷裡,被這疾風驟雨拍打著,無力地攬著他的脖子承受他的怒火。
她要喘不過氣了,推又推不動,路芙眼角浸出淚花,用力咬了一口還在施暴的大舌頭。
戚易吃痛,悶哼一聲,終於從她的嘴裡撤出來,幾根銀絲連在兩人中間,在城市夜晚的燈光下閃閃發亮。
路芙抹掉眼淚,“你有病啊?”
她說話的聲音不大,害怕被司機聽到,是貼著戚易的耳朵說的。
戚易看著她,兩手將她抱住,靠在她肩頭等舌頭上的痛楚過去,才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又湊上來親她,不過這次只是貼著,動作溫柔了很多。
路芙察覺到不對勁,感覺此刻的戚易竟然有點像一隻失落的大狗,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他的腦袋,漆黑的短發有點扎手。
“怎麽啦?”
她像是在哄他,語氣輕柔,幾根纖細的手指從他的後腦杓落到他堅硬的脊背上,隔著薄薄的一層襯衣撫摸,在緊實的背部肌肉上點燃一簇又一簇微弱的火花。戚易有點癢,又舍不得此刻路芙難得的溫柔,沒說話,但將人攬更緊,心裡的鬱氣散了一半,埋在她的脖頸處嗅她身上好聞的清香。
路芙懷疑戚易可能是喝醉了,她臨走的時候看到了,戚易不知道什麽時候開了一罐啤酒,看不到裡面剩了多少。
還沒見過戚易喝醉的樣子,路芙有點新奇,感覺他現在很乖,跟平時嚴肅的樣子一點也不像。近一米九的個子委委屈屈地搭在她身上,也不說話,像個找不到方向的大男孩兒。
路芙的母愛突然泛濫,一邊給他順毛一邊哄到,“不舒服嗎?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到家了。”
戚易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車窗外,“還早,起碼二十分鍾。”
路芙被拆了台,有些不高興,泛濫的母愛說收就收,撒手就要掙脫他,果然狗男人始終還是狗,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戚易被她的小脾氣一鬧,心底的那些不舒坦徹底沒了,悶笑了幾聲,壓著她不讓她動。
“笑什麽笑?喝醉了就...”路芙惱羞成怒,扭著身子要逃卻越擠越近,突然一個滾燙的東西隔著幾層布料抵到了她的臀上,硬邦邦的,路芙頓時沒了聲兒。
“乖,別動。”戚易壓在她耳邊,灼熱的酒氣噴在她耳邊,“不想在這裡挨肏,就老實點,舅舅喝醉了,自製力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