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那會發生的事誰都沒再提及,不過譚歡倒是很少再回於晉父母那兒去。
距離婚禮沒幾天的時候,譚知行和張芝過來京市。
這天正也是不巧,於晉讓單位領導拉出去吃飯,夫妻兩個沒提前說,也不知道孟余朝怎麽訂的機票,飛機晚上八九點的時候才落地。
譚歡獨自開車去了機場。
卻沒料到孟余朝也去了,說來譚歡其實有近兩個月沒見過他,男人比她到得還早,接機口明明那麽多人,譚歡還是一眼就瞧見了男人。
他倒是葷素不忌,笑著打了聲招呼:“姐,剛我問過了,他們已經下了機在取行李,要不了十分鍾就到。”
“嗯。”
兩人隔著三四十公分的距離。
跟陌生人差不多。
一會兒孟余朝先瞧見了人,他往譚歡身側挪了挪:“看到他們沒?”
譚歡嚇了跳下意識往邊上躲,差點撞在欄杆上,還是孟余朝及時出手拉了她把。
“歡歡!”張芝遠遠喚了譚歡聲。
“張姨,爸。”
又把目光落定在孟余朝身上,這個一輩子為了植物學,找了個志同道合的丈夫,寧可拋棄兒子的女人頓時紅了眼眶。
她有好些年沒有見過孟余朝了,及時偶爾通上那麽一兩分鍾電話,電話裡早是成熟讓男人的嗓音,但在張芝的記憶裡的孟余朝,還停留在他十七八歲的時候。
“余朝。”女人擁住了面前這個早已長成人的兒子,“你長高了。”
孟余朝手擱在張芝身側,任由她抱著,他看了眼身旁的女人,捏成拳的掌心終是軟下來,輕拍了拍張芝的背,然後男人看向譚知行,從善如流喊了句:“譚伯父。”
譚知行這會倒有些受寵若驚的意思,孟余朝年少時對自己的敵意他不是不清楚。
他委實不是個多稱職的父親,譚歡在喊了他後,父女倆多余的話都沒說半句。
孟余朝訂的酒店離機場就三四公裡的距離。
他沒有開車過來,幾人一起上了譚歡的車,譚歡先打了個電話給於晉:“我接到爸和張姨,嗯,好,你別過來了,兩三個小時的車程也遠……拜。”
譚歡掛了電話又扭頭對後排的兩人解釋:“於晉他們單位今天有飯局,我讓他也先別過來這離得遠,明天不就周末麽,到時候我們一起吃個飯。”
“不用這麽折騰他,歡歡一會兒你別回去,都已經十點多,開車我們也不放心,余朝你也是,到酒店再開兩間房。”
“不用……”
“好。”
譚歡瞥了眼副駕駛座上的孟余朝沒再說話。
別看譚知行和張芝不算年輕了,但因為長期在野外行走,體力可比年輕人好得多,不過張芝心疼小輩:“好了,時間不早,都回去休息吧,別在這屋子裡杵著。”
房間因為是後面另訂的,沒跟他們在同一樓層。
這一晚上,譚歡跟孟余朝幾乎沒說上兩句話,兩人出了電梯,各自沉默著往自己房間走,譚歡剛往前走了兩步,卻忽地叫男人從後面拉住,往另一方向去。
“孟余朝!”
“難不成你想跟我在這走廊上說話?”孟余朝擁著她,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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