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明顯的暗示,於晉不會聽不懂。
他早懂了,孟余朝對著自己反覆的態度,他輕描淡寫說著跟譚歡感情不錯,還有那日他在譚歡身上看到的吻痕。
她在譚知行和張芝眼皮子底下住著,除了孟余朝,他想不出第二個人。
可偏生於晉選擇了裝傻。
他不是什麽聖人,他對譚歡也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雖然這或許並不是愛情,但要真在這境況下跟個女人來過日子,這人是譚歡再好不過了。
他沒有見過比她更好的女人。
他跟譚歡這婚姻,本就不大正常,所以他沒有問過譚歡,如果孟余朝今日不來找他的話,他大概會權當作不知。
說來,於晉都有幾分覺得孟余朝可憐了,也不知他和譚歡之間發生了什麽,他巴巴地湊上來,譚歡卻避他如蛇蠍。
依著孟余朝的行情,癡情人怎麽也輪不到他來當。
但他偏生當了,還求而不得。
於晉微微點頭,對著孟余朝道:“說來你姐也喜歡吃鹵煮,看著比我這個京市人還地道,我陪她來過好幾次。”
孟余朝楞了下,眼中露出股茫然之色,又很快消逝去。
看樣子孟余朝壓根不清楚,他了解譚歡多少,甚至還沒自己知道的多。
“余朝,你喊我出來,有什麽事麽?”於晉比孟余朝年長四歲,他毫無背景,年紀輕輕在單位裡混到這個位置,心計自然不低。
要知道,跟他同齡的大部分人還在停留在科員上。
孟余朝是不稀罕得再跟他兜圈子,男人低頭吃了口鹵煮,抽過紙擦著唇角,嗤笑一聲,抬頭看向坐在對面的男人:“於晉,你這跟我裝呢,你真當譚歡是軟柿子了,由著你們家揉捏呢,她爸和我媽都盼著你們早點離婚算。”
於晉低頭道:“孟余朝,譚歡她從來不是軟柿子,是爸和張姨盼著,還是你自己盼著的呢?”
“你難道不知道,那麽大頂帽子擱在頭上你也不嫌膈應得慌。”孟余朝好整以暇地看他。
於晉輕笑:“我跟你姐的事不是旁人說得清的,何況,她並不想離婚。”
孟余朝瞬間斂了笑,眸子裡精光一閃而過,話也帶了絲狠戾的意味:“於晉,你這是打定主意了?”
他心裡揣著事,終究不能像於晉那樣心平氣和地說出口。
於晉卻搖頭:“我一直覺得譚歡是個沒脾氣的,旁人無論說什麽都不見她發火,就我媽那樣吹毛求疵的人都覺得她挑不出什麽毛病……孟余朝,你看到她昨晚見到你的樣子麽,你做了什麽,讓她怕成這樣。”
孟余朝沉著臉一言不發,面上明晃晃現著“乾你屁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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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知道兩人曾見過面的事,更別論究竟說了什麽。
不過晚上下班的時候於晉並沒有來酒店,連個電話和短信都沒出現。
譚歡覺得不大對勁,給於晉發了條短信過去。
【今晚是要加班麽?】
於晉沒回她,臨睡前,她倒是收到了另外一人的信息。
【姐,幫我開門。】
孟余朝大搖大擺進了屋子,男人似乎心情不錯,徑自往房間裡的沙發上坐:“姐,我昨兒個給你打電話怎麽也不接呢?”
“你又來做什麽。”譚歡離他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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