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至這個父親顯然要稱職許多,他因為工作,因為孟余朝的關系,再沒有結婚,對待這唯一的孩子,管教得嚴,也疼到骨子裡去。
孟余朝受傷的時候,孟至有演習視察出不來,待任務一結束,他便立刻趕到了東市。
這麽個人,離婚時都沒跟張芝說句重話,痛快地簽下字。那會兒見了在病床上躺著的孟余朝,還是忍不住遷前妻。
孟余朝安心在京市養了兩個月,高考早錯過,第二年才重新參加。
他過著他的日子,前兩年才從國外回來,何曾想起過譚歡,真如他自己說的那樣,要不是在醫生名單上見了她的名字,他就連她長什麽樣都忘記了,依稀記得長得一般。
但是他沒有再交過女朋友。
左右人問了,也就只有那麽一句:“不合心意。”
他這張臉極具欺騙性,身邊認識的,什麽樣的姑娘都有,明媚、嬌豔、清純的、會勾人的,偏生就沒個合了意。
連他一起長大的發小夏明飛都受不了直翻白眼道:“孟余朝,你丫的不會是喜歡男人吧。”
卻叫他一眼看得噤聲。
“哎,那也不對,你也睡過女人的,就你後爸的那個女兒,你說長得醜的那位,你不睡了人一年多,難不成你審美跟人不同,就喜歡長那樣的?”
“滾。”
如今看來,夏明飛真是一語成讖。
孟余朝還就吃這樣的。
孟余朝走神了,指尖無意識地往她小逼裡面戳,四處摳著軟嫩的內壁,直到女人呼痛哼了聲才把他喊回神。
“唔,你輕點兒弄,指甲硌得疼。”
他順勢咬著她的脖子不放,下身隔著褲子慢慢磨蹭著她的腰臀部:“姐,你也想要的。”
“孟余朝。”譚歡這些話也不知道醞釀了多久,“你恨我傷了你,可其實我也恨你,所以你說話算數,等後天過了,你就再也別來折騰我了成不,咱倆再也別見面了,你要覺得不夠,像我之前說的,你砸我一回,或者讓我再給你跪下都行。”
空氣凝固了。
她求他,在等他的回應。
時間越久,譚歡那顆心越沉,便要湮沒在沼澤地中,她隱隱覺得自己不大對勁,要再這樣,她遲早會瘋的。
她力氣雖沒有他大,卻有一千種法子能輕易殺了他。
孟余朝擱在她身上的手力道漸重,久而漫長的沉默,房間裡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氣味。
良久,她終於聽到了男人的聲音:“你放心,等你和於晉辦完婚禮,我就不會再來,還有兩天而已,你忍忍也就過了。”
“好。”譚歡輕聲應,嘴角扯出淡淡的弧度。
有些礙眼。
像笑卻更像是哭,雖然當下這女人眼裡沒淚。
孟余朝張了張嘴,他想告訴她,他可以解釋的,話到嘴邊又咽下去,解釋什麽,他當初便是抱著那樣齷齪的心思接近她的,他百口莫辯。
男人不愛自欺欺人那套,跟她弄成這樣,還栽在她身上,他不想,卻心不由己。
他從來都是驕傲的,年少時恨過他們一家三口,抱著最惡毒的心思,他心懷怨恨想將她拖進地獄。
“譚歡。”他側了頭去,與她耳鬢廝磨,“以前是我不好。”
說起來,他們有過不少回憶的。
他真真假假敷衍著她,殊不知自己早就身在局中。
“哦。”她跟沒聽見似的,搪塞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