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下班了回家,拆了快遞才發現有個並不是自己的,裝著套衣服。
可包裝盒上又明明寫著自己的名字。
譚歡扒拉兩下,盒子裡面掉了張紙出來,紙上龍飛鳳舞寫著四個字:“生日禮物。”
女人手一抖,將紙揉皺成團。
吊牌還掛在衣服上,譚歡翻了翻,能買三四條項鏈了。
她將吊牌拆下來和那張紙一同扔掉,衣服疊好塞進櫥裡,譚歡自然不會多此一舉再去找孟余朝把衣服還回去。
她恨不得避得遠遠的。
況且對孟余朝而言,他也不在乎這,以前上學時候,譚父一人一月給千塊錢當作生活費,他連瞧都瞧不上眼。
周三的時候於晉出差回來。
夫妻兩個回於晉父母家吃飯。
於晉他小姨一家聽說也要過來。
譚歡於晉幫著於父於母在廚房裡忙活。
趁著於晉出去的功夫,譚母忽地湊到譚歡身邊小聲說了句:“回頭他小姨問你做什麽的,你隻說在醫院工作就行了。”
譚歡將菜撈出來放進瀝水籃,道:“媽,我這不本來就在醫院裡嗎?”
她不是不明白於母的意思。
“哎,媽不是這話,這不是說出去不大好麽。”於母先前在單位裡當了一輩子會計,現在人退下來了,說話直,心眼倒沒有多壞。
“看你這跟孩子說的什麽話。”於父拉了她一下,又對譚歡道,“譚歡,你別在意,你媽也是為了你好,家裡這些親戚都老思想,總覺得閨女當個男科醫生不大好,不過你放心,我跟你媽可沒這想法。”
在於父於母看來,譚歡這兒媳婦哪裡都好,性子好,自己有能力,家裡父母還是高知,就是工作有些不大好開口提及,整天這在男人堆裡混著。
譚歡當下沒吭聲,隔好會兒才回了句:“媽,我知道了。”
許是早聽說過,於晉他小姨倒沒提譚歡工作的事兒,隻問了於晉聲:“於晉你們這什麽時候請我們喝酒啊,也該把事兒辦了,咱家孩子可不興旅行結婚那套。”
譚歡這和於晉雖說領了證,但婚禮一直沒辦,在老一輩看來,不在親戚朋友們面前擺幾桌就不算成事兒。
“大概就年底,但具體日子還要和爸那邊商量下,他們也忙,這回在雲省待了小半年,這月才閑著。”於晉說的爸是譚父。
“那是的,應該和親家談好了。”
“還有等新房那邊拿到手也要裝修起來。”
“……”
譚歡話少,一頓飯幾乎聽不到她說兩句。
晚上宿在這邊。
於晉從後面抱著譚歡:“老婆,今兒個這是怎了,沒什麽興致的樣子?”
譚歡搖頭:“這兩天看書晚,昨天值班又沒怎麽睡好。”
於晉知道譚歡明年就可以評定主治醫師,男人親了親她的發:“別太辛苦了,這也急不來,我們婚紗照定了還沒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