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彼此剖白了心意,這些日子以來,兩人總是膩在一起,點點星火就能燎原。
泠葭被他抱坐在腿上,整個人被他圈錮住,他又親上來,泠葭羞紅了臉任他為所欲為。
不自覺伸臂環住他的頸子,她原先沒發覺自己竟然這樣好色,他總是三兩下就撩撥的她動情不已。
兩人正如交頸鴛鴦親吻著,他的手忍不住隔著上襦揉上她的胸房——
突來的刺痛令她瞬間從天上墜落回人間,她倏地撥開他的手掌,一手捂住前胸皺緊眉頭,嬌柔如蒲草。
“怎麽了?”大公子手足無措,不知哪裡觸到了她的機擴。
泠葭紅著臉咬唇搖了搖頭,可經不住他一再追問,她若再不說他便要去喚介子找郎中來,這才支支吾吾解釋道,“今日一早來了癸水,每月到日子這處總要脹痛些時候,待癸水過了就會好了。”
繞是大公子通曉天文地理,排兵布陣,可對於女科裡的道道兒卻是一竅不通的,“若是每月都要經這一回疼總還是要看看郎中的,要不我潛人將鄒穰叫回來給你瞧瞧。”
鄒穰是他帳下軍醫,聽說曾是三清山隱居不出世的神醫,脾氣古怪,可醫術出神入化,當初也不知大公子使了什麽手段才把他請出山,如今隻任他一人驅策。
泠葭一張臉紅透,細聲道:“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毛病,我聽說許多人都會如此,趙媼說將來……就會好的。”
她自從被帶回傅府,就一直跟著傅燕樓,身邊沒有一個同性長輩,當年癸水初至,那時他正領兵在外,她嚇的要死,以為自己生了怪病活不成了。一個人拖著弄髒的裙子,打來井水,邊哭邊洗,還是趙媼看見了,方告之她是怎麽回事,該如何料理,她才明白,原來她不是生病,而是她成人了。
後來再遇到女科裡的事,她沒有旁人可以問,隻得再去求教趙媼,趙媼說她還小,仍在長身子,等將來成了婚,生了孩子就會好的,可這些事她卻不好意思和他細說。
傅燕樓見她說的不礙,又態度堅決不讓去請郎中,也隻好作罷,“若是後面再有哪裡不舒服,一定別瞞我,萬不要逞強。”
見她一張臉如滴水櫻桃般嬌嫩,實在忍不住又親了幾口,停在她耳邊輕喘,“你若疼的厲害,我幫你揉揉好不好?”
泠葭羞臊地捂住他的嘴,扎進他的頸窩,哭笑不得道:“就是碰到才疼,你若不碰它,便不疼的。”
“那我給你焐焐肚子吧。”溫熱的大掌貼在少女柔軟的小腹處,她忽然覺得鼻酸,又抱緊他的脖子,至少這人現下是她的,她一個人的。
泠葭不是不知道他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欲望,兩個人這些天多少回耳鬢廝磨,纏綿得都差點擦槍走火,可她稍微開始抗拒他就馬上停下來,隻抱緊她平息,他知道她的顧慮,她就更酸澀了些,隻想著過不多久就是他生辰了,便把自己給他,也圓了自己的心念,不管將來如何,至少現下沒有遺憾了。
想通了關竅,忽然覺得豁然開朗,忽然聽見他對她耳語,“等會你再去摘幾朵鳳仙調汁,我與你染指……”
這話一語雙關。
原先從不知這人竟然這樣會調情,花窗的菱格將日光打碎,散播在他身上,泠葭心裡開出一朵花,她安心的窩在那寬闊的胸膛,哼起一首古老的調子——
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