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最原始的肉欲
大婚的那天晚上,望城顧家的確不太平,聽說府內吵吵嚷嚷地鬧了一宿,去參加喜宴的賓客們都聽到了,但是沒傳出什麽風聲,被藏得嚴嚴實實的。
事情原以為就這樣過去了,誰知三日後,滿城都是流言蜚語,眾人議論紛紛。
說是顧家少爺明明有婚約在身,卻看上了小姨子,兩人暗通款曲、珠胎暗結,被人當場捉奸,瞧見了好大一張床。蘇大小姐自然看不上這麽不堪的未婚夫,本來是要退婚的,最後顧忌兩家的面子,將蘇二小姐嫁了過去。
雖然有些添油加醋,但是事情是這麽一回兒事情,說得八九不離十。
卻還是讓人覺得蹊蹺。
因為這些流言蜚語中,蘇瀲灩成了可憐的受害者,沒有一絲的錯處,得到了所有人的憐惜。
輿論向來兩級,不可能出現一邊倒的現象。
吳管家將這件事情匯報時,蘇瀲灩也困惑不解。
蘇家的人被他下了封口令,絕不敢對外透露一個字;顧家在這件事情上臉上無光,更不會主動伸張;哪怕是有下人說漏了嘴,也不至於流言如此凶猛,還全都是憐惜她的。
奇怪,太奇怪了。
“小姐,要調查流言的源頭嗎?”吳管家請示道。
蘇瀲灩搖了搖頭,譏諷道,“最聽不得這些閑言碎語的人又不是我,不用管它,自會有人去查。”
吳管家默默記下,然後開始匯報其他的事情,今夏天氣異常炎熱,久未下雨,如果持續下去,可能出現乾旱,糧食歉收的情況,他們必須做好準備,不僅米鋪要屯糧,佃農那邊是否要減租也要提早決定。
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不曾停下來過。
有時連還是盛年的吳管家都露出疲憊的一面,可是皺眉沉思的蘇瀲灩卻眼神清明,精神抖擻,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在談完了所有的事情後,吳管家最後說道,“小姐,楠山已經調到柴房三天了,要把他調回前院嗎?”
正低頭寫字的蘇瀲灩一抬眸,眸光銳利的看向吳管家,嚴厲地開口,“吳管家,什麽時候連一個下等粗工的事情,都需要你這個大管家這麽上心了?”
吳管家在蘇家十幾年了,可以說是看著蘇瀲灩長大的,也跟在她身邊三年,還是會被她時而流露出的冷戾模樣震懾,比當年的蘇老爺更可怕。
整個蘇家,他恐怕是最清楚蘇瀲灩和長工關系的人,卻也不敢在她的私事上多言,禁聲不語後告退離開。
不過吳管家的話,還是提醒了蘇瀲灩。
都三天了,是時候過去瞧瞧了。
她,想他了。
蘇瀲灩在正中午時,走出了書房。
此時日頭正烈,下人們藏在陰涼的地方休憩,沒人注意到她悄無聲息的走進了後院,哪怕有人看到了,也被她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蘇瀲灩剛靠近到廚房的小院子,便聽到了砰砰的聲響。
順著牆角的縫隙望進去,第一眼看到的是高高揚起的斧頭,銀色的刀鋒在陽光下閃著刺目的光,然後重重地落下,粗大的木頭被劈裂成均勻的兩半,碎開在地上。
蘇瀲灩可沒心情看什麽木柴,她的目光已經被汗水淋漓的健壯身軀所吸引。
烈日下的長工脫去了上衣,光著膀子在陽光下暴曬,古銅色的肌膚上掛滿了涔涔汗水,閃閃發亮,有些還順著肌肉的線條往下滑。
她的目光從胸膛到腰腹,隨著晶瑩的水珠最後隱沒在他褲腰的粗布上。
蘇瀲灩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下口水,絕對著日頭曬得人腦海發暈。
長工的身軀她看過也摸過,就連胸口、後背、肩膀上的每一處傷痕都記得一清二楚,但那都是在閉塞的馬車裡,亦或者是在昏暗的柴房裡,還不曾這樣赤-裸裸,又亮堂堂的瞧見過。
隨著長工每一次揮動斧頭,他的後背露出漂亮的斜方肌,手臂上的肌肉也鼓噪隆起著,整個人魁梧有力,身形挺拔俊朗,像是戰場上最勇猛的將士。
哪怕簡陋的環境,質樸的穿著,也藏不住從他身上洋溢出來的那股氣勢,跟這個小小的院子仿佛格格不入。
金鱗豈是池中物。
蘇瀲灩早在鬥獸場就看出了這一點,長工身上偶爾流露出來的氣息,比她在商場上遇到過的任何對手都駭人。
而此時,不是感慨這些的時候,她完全的被這具肉-體吸引著。
男人對女人的吸引,是最原始的肉欲。
她甚至感覺到紗裙之下,她的兩腿之間滲出了淺淺的潮濕,經歷過高潮歡愉的小-穴嚶嚶蠕動,期盼著什麽東西的進入,比如長工粗糲的手指。
能摸得人刺刺麻麻的發疼,也能戰栗著快感不止。
蘇瀲灩邁開步子,往前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