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接吻,還是性事,掌握主動權的人永遠都是蘇瀲灩。
然而這一次,也不知是不是太興奮,她吻上去的瞬間用力過猛,磕到了男人的牙齒,兩人的唇瓣上皆是一陣疼痛。
“嗚……”
蘇瀲灩小聲嗚咽,尾音綿長又帶著委屈,嬌嗔地瞪了男人一眼,卻又舍不得將男人放開。
她雙臂緊摟,雙唇緊貼,繼續唇瓣廝磨。
哪怕抱著她的長工又變成了木頭,蘇瀲灩還是能自得其樂,像一隻發情的小貓,伸著粉嫩潮濕的小舌尖,在那厚實的唇瓣上又親又舔。
沒一會兒,長工的嘴角到唇峰全都沾上了她的口水,濕漉漉的一片,還帶著一股香甜,直往他的唇齒之間滲入。
蓮子的苦味不複存在,口鼻之間全是從蘇瀲灩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
長工口腔裡一陣乾澀,喉結快速地滑動,像個饑渴的旅人,恨不得能吞咽蘇瀲灩的小舌,吮吸誘人的津液。
那漆黑的眸子裡,平靜的暗沉被徹底打破,眼底泛起一層亮光,緊盯著懷裡的女人,等著她接下來的動作,將廝磨變成唇齒交纏的深吻。
但是——
長工的期待落了空。
蘇瀲灩僅僅只是如此這般的吮吸著,沒退一步,也沒進一步。
並不是她不願,而是她不會。
自從對這個男人有了欲望之後,柴房裡偷情、馬車裡偷歡……避開旁人一次一次的挑逗,更荒唐的事情蘇瀲灩都做了不少,赤裸相見更是不在話下。
偏偏這親吻,蘇瀲灩就是不會。
旁的東西她都是從春宮圖上學的,耳鬢廝磨則是看青樓裡的花娘如此做。
她照瓢畫葫蘆。
可是兩人嘴唇一貼,裡面舌頭勾著舌頭,口水交融吞咽的淫靡畫面,又怎麽看得見,也沒親身試過。
她吻過長工幾次,都只是如此,也覺的親吻就是這樣而已。
長工感受著唇上的柔軟,聽著耳邊粘膩的水聲,炙熱的汗水從額頭滑了下來,目光灼燙地注視眼前面色緋紅的女人。
她一反常態的緊閉雙眼,纖細的睫毛輕輕顫抖,泄露著飛揚跋扈之下的緊張,左手緊抓著他的上衣,指尖用力到發白。
男人堅硬的心,一下子酸澀發軟。
在無聲的歎息之後,他眸光瞬間堅毅,利落地反客為主。
唇齒一動,瞬間擒住了蘇瀲灩柔軟的舌尖,緊緊含住,吞噬進了他的嘴裡,重重吸允——
那樣軟,那樣甜。
一切都跟他設想的一樣,卻又不一樣。
因為蘇瀲灩的小舌,比他想象的更軟、更甜,腦海中緊繃的神經徹底斷裂。
他是生性重欲的男人,可不是生澀稚嫩的女人,小貓小狗一樣的舔弄怎麽可能滿足得了他的欲望。
長工含住了蘇瀲灩的小舌還不罷休,繼續往前侵佔,利落地撬開她嬌嫩的唇瓣,往津液甜蜜的潮濕深處探入,快速攻城略地,越吻越深,用實際行動告訴蘇瀲灩什麽是吻。
唾液交纏,唇舌相融。
霸道又凶猛的男性氣息將蘇瀲灩從頭到腳的包圍住,甚至隨著長工侵入的唇舌,彌漫在她的小嘴裡、心裡。
隨之一起侵入的,還有原先長工嘴裡的苦味,是剛才她逼著他吃下的蓮心。
她算是自食其果了,蓮心又苦又澀,根本難以下咽。
“唔唔……”
蘇瀲灩細細的眉心擰了起來,扭著身體拒絕,這才發現全身都在長工的禁錮之下,被他緊緊抱住,身體一動也不能動。
無奈之下,只能用舌尖推拒。
卻讓長工得了便宜,兩條濕漉漉的舌頭跟麻花一樣扭在了一起,吻得越發交纏深入,她的舌根陣陣發麻。
該死的,這男人是反了天了!
蘇瀲灩只能在心裡咒罵,嘴上被堵得連一點兒聲音都發布出來。
既然拒絕不了,倒不如好好享受,長工這番失控的模樣,不就是她最想見到的。
蘇瀲灩到底不是一般女人,在最初的惱怒之後,漸漸地得了趣,舌頭一扭一扭的配合著,竟反過來吻住了男人。
長工暗暗松開了力道。
蘇瀲灩學著長工剛才的動作,一路吻到了男人的嘴裡,霸道佔有,又是吮吸又是廝磨,口水粘膩作響。
那苦味,隨著交纏,漸漸地散去了,隻留下了甜味。
兩人的呼吸越發製熱錯亂,欲望如同盛夏的烈焰,灼灼不息。
蘇瀲灩如同鮮嫩多汁的桃子,嘴裡是濕的,身體是軟的,掐一下能捏出水來的那種,不由自主的讓人想掠奪更多。
不知不覺間,長工的手掌緊抓在了她的臀部,蒲扇般的手掌掐著滑膩的軟肉,又捏又揉,另一手順著滑嫩的肌膚往上摸,在纖細的腰肢上流連一番後,繼續往上著……
他越發地失控,因為一個吻而一發不可收拾。
眼瞅著麥色的手掌就要抓住柔軟的雪峰,將兩團豐滿的奶肉狠狠揉捏,門外卻傳來了一陣鑼鼓轟鳴之聲,劈裡啪啦的炸開,響亮又刺耳。
屋子明明門窗緊閉,卻也擋不住那聲音,響徹在兩人的耳邊。
一瞬間熱潮盡褪,蘇瀲灩僵住了,渾身發冷一般地哆嗦了下。
連深吻都停住了,就像是在紅彤彤的炭火之上到了一碰冷水。
兩人緩緩地分開,唯有唇瓣之間沾粘的銀絲,證明著剛才的放浪形骸。
蘇瀲灩垂下了眼,眼瞼下陰影一片,明豔的神情不在,被親吻到紅腫的雙唇動了動,低聲喃喃了一句。
“她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