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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色(娛樂圈1v1)》生日
她曾經在小說裡寫過這麽一句話。
她說在戀愛中的一切酸澀都是有趣的,是體會更多人生情緒的一種情調,酸甜也是很甜的,是不可或缺的,戀愛中缺了酸甜,總不完整。

但這句話的前提是,她知道自己的小說是HE。

可假如不是——
她無法放縱自己享受這份酸甜,因為後面的那個甜字總會消失,陷得越深,越澀口。

所以在傅淮笑著側過來吻她時,她看了一會兒他半側的臉,才順從地閉上眼。

次日是個豔陽天。

傅淮又在一大早接到了電話,他最近總是很忙,或者說其實他一直都很忙,只是最近尤甚。
大概是想著她早上也要忙工作,男人便應下了電話那邊的什麽,而後起身穿衣離開,大概是不欲吵醒她,所以沒和她說。

但他不知道,她其實早就醒了。

談櫻櫻翻過身,聽著他關門後的余聲,對著天花板發了好一陣的呆。

然後她拿出手機,大腦清醒又混亂地,突兀地打出一行字。
其實也不突兀,是她這些天一直在思考的事情。
「你說對於男人,愛和性能分開嗎?」

很無聊的一個問題,問之前她就知道答案了,問完之後心裡的結果又更清晰了些。
但是當朋友回復她時,看到藍色氣泡中端正的宋體字,她的心臟還是像被刺了一下。

那邊說:「這不是廢話嗎,肯定能啊。」

這是她為數不多的異性朋友,認識快六年了,關系一直不錯,經常一起聚會,也會互相聊天傾訴,是非常純潔的友誼。

朋友說:「怎麽突然問這個?小說創作需要?」
說完,可能是她沉默的時間太久,那邊不等她回答,又發來:「反正就我這麽多年的體會,那是肯定能的,你別看你平時罵我渣,但我們寢室剩下幾個比我渣多了,我好歹戀愛時都是一心一意的。但有時候剛分手很痛苦,人家追我,我也不會拒絕,會找別人解決我的空窗期的,我也知道我不愛她。」

「那你會吻她嗎?」

「?」
「姐,你寫言情小說寫魔怔了吧,誰做愛不接吻的,你還以為是柏拉圖式戀愛呢?接個吻怎麽了,我還哄她情人節給她買花叫她寶寶呢,好歹也不是完全沒有心,起碼要保證人家跟我在一起快樂吧。」

談櫻櫻的手指停留在屏幕上,想回些什麽,但大腦一片空白,什麽都打不出來。
最後她沒有回,起身去洗了把臉。

出來時,手機屏幕亮了下,她以為還是朋友,可湊近一看,是傅淮。
男人已經進步了很多,出了那件事後,他就總記著告訴她一聲。

傅淮:「我出來忙點事,大概三小時,中午想吃什麽?到時候回去接你。」
頓了會兒,似是怕她醒來找不見他,他又安撫般發來一個:「乖。」

隻這一個字,便比他什麽都不說更叫人心酸,她胸口忽然漲漲澀澀,眼眶也酸了。忽然覺得委屈,又忽然感到難過。

鬱雯的信息在此刻傳過來,好似他會見的人正是自己一般。
鬱雯在短信中說道:【已經考慮清楚了吧,櫻櫻?】

她沒有存鬱雯的號碼,但比誰都更清楚,這是鬱雯發來的短信。
她看了會兒,伸出手指,將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她可真是膽大包天,小小一個編劇,竟敢拉黑製片人。
可就讓她任性一回吧,往後興許再沒這個機會了。

退出去,看到傅淮發的那兩條信息,胸腔中又是酸軟一片。
她其實不愛哭的。
可實在是太煩人了,眼眶裡的東西怎麽也擦不盡似的,她抹了一下,又抹了一下,還是沒能擦乾。

於是就那麽坐了會兒,等到情緒散盡了,這才起身,從衣櫃裡選出了一條鵝黃色的長裙。
這條裙子他很喜歡,雖然只是她隨手在路邊小店裡買的,但為數不多穿它的兩次,他總誇好看。

她又戴好耳環和項鏈,片場拍戲繁忙,她又不是鏡頭下遊離的主角,平日裡很少打扮,今天卻是細致地化了全妝,輕輕掃上腮紅,又從抽屜裡挑了隻橘色系的口紅。
即使她並不愛自誇,望向鏡子的那一刻也恍然覺得,自己今天,是很漂亮的。

她拍了張照片發給他。

男人的消息在三分鍾後抵達:「醒了?記得吃早餐,不能餓著肚子工作知道嗎。」
又隔了幾秒,像是才細細看完她發來的圖片,不知是刻意想討她開心,還是自然而然的流露,他發了個條語音過來,聲音裡有抑揚的笑意:“為我特意打扮的?很漂亮。”

她嗚咽一聲,在聽到他的聲音後再度潰不成軍,今天的裙子是他喜歡的,口紅也是,但他看不到了。
她低著頭,將房間裡的東西一件件收進箱子裡。

大部分重頭戲已經拍完,她要走了。

她留下的東西並不多,因此帶走時也顯得很利落,仿佛這麽多天不過是大夢一場,她隻消睜開眼睛,那些海市蜃樓便倏然間全散了。

談櫻櫻有時敏感,有時又很遲鈍,不是沒有懷疑過他喜歡自己,但她想,喜歡的話也只有一點點吧,和鬱雯那麽漫長的時日是難以抗衡的。
況且……他有很喜歡的人,說的那個白月光也不可能是她,她記憶力雖然不太好,但並不記得自己人生裡出現過他。
她確定在這之前,她沒有見過傅淮。況且如果是她,他早該說了。
鬱雯的話都說到這裡了,她再不走,未免太不像樣。

她沒什麽可後悔的,若不是聽見他的聲音,也不會覺得委屈。
唯一虧欠他的,是當初說的加戲,因為她太忙,他總說明天,一天又一天時日推遷,她竟是真的,似乎沒有給過他什麽。

談櫻櫻拉著箱子走到門口,突然想起有什麽是不能夠帶走的,看向食指指根處,那一枚閃閃發光的淺櫻色鑽戒。
是粉鑽,櫃姐當時說很名貴,但她陷在即將離別的愁緒裡,沒能聽清。

這算什麽呢,是他作為這一段感情即將終止時,送她的酬謝麽。
還是,只是單純想要給她?

談櫻櫻的指腹摸上去,摩挲許久,終是取下,擱在桌邊,淺淺的一聲響。

走到門口時,傅淮的電話打來了,大概是看她太久沒有回復。
男人的聲音還是笑吟吟的,不知道是為什麽而高興,明明是他先打來的,卻像是在等她有什麽話要說:“嗯?”

她喉嚨發哽,心想如果他對她沒這麽好就好了,倒不至於讓她生出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來,要斬斷時,也不至於這麽不舍。
她舌尖輕輕抵住上牙槽,因為剛哭過,有軟糯的鼻音尾調,聽起來竟像是某些時刻的有意撒嬌。
她第一次,試著有些生澀地開口,“……阿淮?”

“嗯?”下意識地應了,那邊又像是愣了幾秒,這才笑著問:“怎麽突然這麽叫我?”
頓了頓,又笑著揶揄她,“想我了?”

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淚流成行,卻竭力維持著聲音的平穩,她盡可能溫柔地,把所有的喜歡都傾注在這四個字裡。
她珍貴地捧住聽筒,輕聲說:“生日快樂。”

他仍是在笑,坦然又輕緩:“現在說幹什麽?等會兒當面跟我說。”

她又說,“快新年了。”
“新年也快樂。”

傅淮無奈,聲音低沉又縱容,“下個月才跨年。”

“嗯。”她捂住眼睛。
她知道,她都知道,但以後都沒機會了,今天都說完吧。

她又說,“傅淮。”

男人調侃:“剛不是還叫我阿淮?”

她嘴唇翕動,抑製住啜泣的鼻音。
她終於放開捂住聽筒的手,嘴唇對準聽筒,無聲地說——
“我喜歡你。”

電話掛斷,大門也緩緩關閉,她拉著箱子,往下行處走去。
有些告白,是有重量,卻不能有聲音的。

地毯吞沒她沉默的步伐,和曾毫無保留地、溫柔綻放的愛意。
最後一聲離別,腳步聲最輕。

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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