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過去了。”遊弋用力把他推開,嘴唇都被啃腫了。
這是她衝動付出的代價。
時間倒回二十分鍾前,她準備下車回家,看駕駛座上的“小狗”露出期待的目光。
於是她湊近孟鈺問:“你接過吻嗎?”
她不想要他的答案,隻想要他的吻。
不知道是誰先把嘴唇貼上來的,只是女生的唇像果凍一般軟,讓人克制不住破壞欲,想要撕咬,露出最原始的那面,品嘗她的甜美。
他急切地撬開她的貝齒,舌頭滑進口腔,濕漉柔潤的舌如海蛇一般在口腔內攪動,然後又纏著她的舌頭,往外吸,舌根一陣發麻。
孟鈺放開她,遊弋看見他的嘴唇嫣紅,不知道是她的口紅還是剛才被啃的。
“送你上去?”他的聲音比平時更低沉。
“嗯。”她不是故意的,只是正好瞟到了一眼,看到他兩腿之間的那個部位,隆起來一團。
老舊小區沒有電梯,她住在五樓,樓下幾戶人家的聲控燈有些是壞的,黑暗裡孟鈺一手牽著她一手打著手電筒。
“到了。”她指了指左邊的一戶。
可是牽著她的手還沒有放開。
“再來一次?”他俯下身,好像在征求她的意見。
“嗯。”得到允許後,他才吻上來。
這次比剛剛溫柔,含了她的嘴唇好一會兒,才探入舌頭和她廝磨。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手搭上了她的腰,他不敢亂動,只是小幅度地撫摸,可是有時這種細微的撩動更加折磨。
她感覺自己的腿都快軟了,內褲剛剛在車上已經濕了,現在更是一塌糊塗,流滿了黏膩的液體。
對方也沒有好多少。
她吻上來的第一秒,孟鈺就覺得自己變成一座噴發的火山,從頭到腳都在發熱,而所有的熱都往下腹的某個部位湧,欲望很快就在大腦中發酵、膨脹、爆炸。
他放開她的嘴唇,轉向耳側和脖子。
“癢呀。”她被他打在腰上的手撓到了癢癢肉,忍不住抖了一下,並且小腹猝不及防撞到了一個堅硬的部位。
耳邊的呼吸聲又驟然急促起來。
孟鈺抱著她“吸”了幾口,直到她忍不住提醒他該回去了,才依依不舍地松開。
“沒有。”
遊弋開開屋內的燈,收到他一條沒頭沒尾的信息。
“什麽?”
“沒有和別人接過吻,只有你,剛剛。”
“嗯。”如果她前面有鏡子,應該會看到自己的笑都要彎到耳後根去了。“會不會難受啊。”
“?”
“就是那個那個。”剛剛消退下去的紅暈又要浮起來了。
隔了一會兒,他才回復:“你再問就會真的難受。”
她非常識趣地沒有追問。
孟鈺回完她消息沒有立刻開車走,而是拿出扶手盒裡的煙點了一根。
他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抽煙,這種心理很奇怪,你渴望在戀人面前自己是完美無瑕的,但又暗暗希冀她能接受自己的不完美。
這幾天對他來說像做夢一樣,他真的很害怕這是一場夢,無論他們兩個是誰先醒來,都會變成一場空。
很快煙抽完了,煙灰被他用紙包起來丟進路邊的垃圾桶裡,站在夜空下抬頭望了望她家那扇亮著的窗而後驅車回家。
他以往也夢到過遊弋,在夢裡她大多是高中的模樣,一邊做著數學試卷一邊皺著眉,或者是在課間操時被風揚起的碎發在額前飛舞。
今天的夢格外不同,他們身處一個狹窄的沙發上,她跨坐在自己大腿上,用軟潤的唇在他的臉上、脖子、鎖骨留下水漬。
突然她的手按住那根已經硬了很久的東西,柔嫩的手隔靴搔癢一般揉捏著它,“要不要?”
他不知作何回答,整個人像是見過美杜莎後石化的雕像。
她濕滑的舌頭纏上他的耳垂:“要不要?”
腦子裡的感性和理性在糾纏、對峙。
忽然她牽住他的手,覆上胸前軟綿綿的一團,嘴裡還在說:“要不要?”
正當感性的小人徹底乾倒理性的小人時,一陣鈴聲響起。
夢醒了。
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著八點的鬧鍾。
他關掉鬧鍾,一隻手蓋在眼睛上,另一隻手往身下握住了硬挺的莖身,回想著夢裡的畫面擼動著手中的東西,許久後一個挺腰射在了手裡。
戀愛談的很規律,周二她去新城區找他,周末他來老城區找她,吃個飯、看個電影,只是他越發粘人,每次送她回家的時候都要親好久,久到她感覺下一秒自己就會缺氧而死。
“那你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下周五吧。”他低著頭專心致志的玩著她的手指。
“那要…我去接你嗎?”她沒談過戀愛,不過她猜想這應該是情侶之間的基本要求吧。
“會不會太遠了?”
“唔…還好吧,坐地鐵的話一個小時。”
“嗯,如果太累了也不要勉強。”
“不會啊。”
上周是中秋節,她回外婆那裡住了幾天,今天好不容易見上一面,他明天又要出差,下周才能回來,她竟然奇怪的有一點不舍,大概這就是親密關系的副作用。
中秋的時候外婆問她有沒有心儀的男孩子,她糾結了一下還是搖搖頭。
她搞不清楚喜歡是種什麽情緒,和他在一起讓她很安心,但是他對自己來說也不是無可替代的。
如果他離開或許她會失落吧,但大不了就是回到以前的生活,反正這種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