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定下去南京的行程之後,方繼亭每天都會抽出一段時間來安排行程,查閱資料。
方寧原本是要和他一起的,但她實在是路癡,對路線圖也搞不太明白。所以到了後來,往往是方繼亭在查資料,她在一旁看劇。
那天,劇中的女主角人生中第一次自己化妝。厚厚一層粉底像糊牆似的,眼圈周圍像是被打了一拳似的煙熏眼影,還有濃豔得像要吃人的紅嘴唇。
她偏偏還自我感覺無比良好,努力凹出一個嫵媚的笑容,問男主角:“我好看嗎?“
方寧看得咯咯直樂。笑著笑著,忽然想起那支生日那天買回來後就一直擱置在一旁的口紅。她噔噔地跑到自己的房間,拆開包裝旋出口紅,對著鏡子細細描了兩下,抿了抿。
她左右端詳了一會兒,似乎還挺正常的。
於是她又跑回了哥哥的房間,戳了戳他的後背。
方繼亭從容地在夫子廟上用鼠標落下一個標記,探詢地回過頭來。
“怎麽了?“
方寧把自己的臉湊近一些,問他:“哥哥,你能看出我有什麽不一樣嗎?“
她以為男生都要用很久才能發現,卻沒想到哥哥的目光隻用了一秒就敏銳地落在了她的唇上。他伸出手指,微笑著沒說話,在她唇峰上輕輕點了點,指甲上也染上了一點淡淡的茶紅色,水紋一樣暈開去。
“真沒意思……“方寧小聲嘟囔著,盯著他指甲上殘留的茶色痕跡,忽然有了點兒什麽別的念頭。
她跨過他們之間的那一步距離,貼上他的膝蓋。這樣簡單的碰觸也會使她戰栗不已,像是越過一道崖徑與他相擁——甚至比那還要刺激。
手中的口紅旋出來,擺到他的面前,離他的嘴唇只有一寸的距離。
“要不要塗一下試試?“
“不要。“他緩慢地搖搖頭,拒絕得漫不經心。
“就試試嘛~想看你塗口紅的樣子。“
他還是搖頭:“不想塗。“
語氣中聽不出幾分不情願,反而更像是在調情。
方寧歎了口氣,央求道:“就一下,就看一下下,塗完之後我就……“
方繼亭看著她,他的眼睛眨了一下,好像在問“你就怎樣?“
“我就幫你吃乾淨好不好?“
她用的詞不是最為尋常的“擦“,而是”吃“,那就是另一種意味了。
方繼亭假作思索的模樣,然而笑意卻不小心從眼睛裡漫了出來,像是一千朵桃花徐徐盛開,造就了最極致的春天。
讓人隻想沉淪進去,永遠都不會有醒來的一天。
“好。“他點頭的時候也是慢條斯理的,卻有種說不出的誘惑。
這誰能頂得住?
方寧登時就按捺不住自己的爪子了,用口紅在他嘴唇中央塗了兩下,又用手指暈到嘴角。
她端詳著自己的“傑作“,隱約覺得哥哥似乎比她更適合這種口紅。那抹清透的茶紅色覆在他的唇上,為平淡沉穩的他平添了一抹豔色,整張臉一下子就生動了起來。
很……很漂亮。
她一時找不到更合適的詞去形容,還欲再多看一會兒。
方繼亭卻忽然離得她很近,近到他們的嘴唇只有一息之隔,近到他口紅的顏色徹底進入了她的視線盲區。
他不肯給她看了。
他的嘴唇一張一合,清晰的吐字在這種情境下也顯得曖昧無比。
“你答應了我的。“
答應了他只看一下就吃乾淨。
一把火“轟“得一下將方寧點著。舔舐、啃咬、撫摸……接下來的動作就都是本能了。
等她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和哥哥的衣服就都已經脫掉了,從書桌前一路散落到床尾。他們嘴唇上的顏色也都被舔乾淨了,只剩下濕潤唾液的光澤。
方寧被壓在床上,手臂壓在淡藍色的床單上,雙腿高高抬起夾著哥哥柔韌的腰,腳趾誇張地蜷曲起來,一伸一張地發泄著多余的快意。
方繼亭低頭含著她的乳頭,一圈一圈地繞著乳暈舔,時而在乳尖上輕咬一口。不痛,但是很麻。
深深的,溢滿汁水的甬道此起彼伏地包裹著他的那根硬熱的棍子,那個溫柔的侵略者。
所有最私密的部位都在被哥哥侵入,她感覺自己好像成為了他手中的一支簫,一件器物。她隱隱有種感覺,被他把玩過之後,她的身體就像是認了主一樣,或許再沒辦法接受另一個人了。
這個念頭有些可怕,她不願意去深想,更不願意讓他知道。
於是她小腹用力,甬道壓榨著肉棒上的青筋,讓方繼亭更深切地投入這場交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