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州裡故作鎮定地轉移開視線,看向了顧輕舟那張精致過分又滿是倨傲的臉,面上還帶著也不知是氣惱還是剛洗過澡後的紅潤。
漂亮,真太漂亮了。又純又欲。池州裡一個思欲不重的,也免不得想起上周戰友半夜偷摸拿手機看島國小電影,被他半夜抓包的情形。那時候那個手機視頻裡被兩個膀大腰圓的男人,操弄得渾身汗濕,淫叫不斷的女人,還被自己戰友狗腿地推薦他,說那女優正當紅,長得又純又欲,一代女神。
那女的,能跟顧輕舟比?
想到這兒,池州裡又在心裡狠狠唾棄自己,自己在想些什麽齷齪事,就算煩這個嬌小姐,拿一拍小電影的跟她比,實在是太侮辱人了。
“你看什麽看?還看!”顧輕舟沉了臉凶巴巴的樣子,這會兒瞧著,也沒那麽討厭了。
“你好好休息。”池州裡收回目光,用掃帚把那隻飛蛾的屍體一並掃了出去。
顧輕舟就這麽看著池州裡把掃帚送回來就走了,等池州裡一出門,顧輕舟立時用力關上了門,震得牆面上的灰塵都簌簌往下落。
部隊裡,壓根不是顧輕舟樂意待的。
這裡沒有電視,沒有電腦,連wifi都沒有。雖然她自己手機裡也有流量可無限量使用,但這地方,到處可見的,只有泥土黃沙和野草。就是想找個地方轉轉散個心,都只能糊一臉風沙。
可當初跟自己親爹賭氣發誓,說自己不會輸給那個姓謝的女人的時候,也是壓上自尊的信誓旦旦。
這會兒再打退堂鼓回家,那豈不是一輩子都要被人看不起,被那謝姓姐妹踩腳底下去。
權衡之下,顧輕舟只能自己忍下去,忍到老顧先低頭為止。
大晚上躺在並不柔軟的硬板床上,顧輕舟怎麽都睡不著。
這地方不說有那麽大個的飛蛾,蚊子也不老少。耳邊翁嗡嗡的,吵的她愈發煩躁。
拿出手機時已經快夜裡三點了。
顧輕舟泄氣地想,本來還想躲兩天清閑,誰知道明天就有新兵入營,她得跟著一起去接受訓練。
這人就這麽倒霉。
最後顧輕舟也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到底幾點睡的,只知道自己先是被一陣集合鈴聲吵的翻了身,過了會兒,就是一陣用力的敲門聲。
“出來!”門外的人低吼的聲音跟討債上門似的。
顧輕舟才不樂意管,拿了枕頭夾住腦袋繼續睡。
可外面那人不依不饒,還在拚命敲門。
“顧輕舟!你當你是來這兒度假的?部隊不是你拿來享樂遊玩的地方!我數十聲,你再不穿好衣服起來,我就立馬給你爸致電,讓他趕緊把你帶走!”
顧輕舟被這話激得一下子躍坐起身,掀開被子,怒氣衝衝地走到門口,一開門,就看到站在門口已經行裝齊整的池州裡,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都是脾氣極差的模樣。
“起來了就趕緊換衣服,我給你三十秒的時間!”池州裡無視顧輕舟一臉怒容,抬起手看表,不給顧輕舟反駁的機會:“一,二,三......”
顧輕舟咬唇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雖說不情願,倒也真關上門,折回去穿衣服了。
只是習慣了在家慢條斯理打扮自己的顧輕舟,如何一下子適應這樣簡單迅速的穿著方式。等池州裡在門口高聲數完三十的時候再去敲門,顧輕舟一手拽著自己那寬松的褲腰,開了門。
池州裡低頭就見顧輕舟那柳條似的細腰露了一截在外面,白得跟奶似的。
“這什麽樣子!”池州裡挪開眼皺眉呵斥,幸好他曬得夠黑,讓人看不太出來他驟然發燙的臉。
可顧輕舟是個人精,一雙晶亮的眼睛打量著池州裡,發現了他難被察覺的不自在,故而起了壞心,上前一步,幾乎都要貼到池州裡胸前,然後噘嘴委屈地說:“太大了呢~”
池州裡跟被人調戲的良家子似的,錯開一步,僵硬地說:“系腰帶!我去操場等你,動作快點!”說完,他就轉身頭也不回下了樓。
顧輕舟覺得自己總算是從池州裡身上討回來一點場面,探著腦袋看了看,然後嗤笑一聲,去找那根可以幫她扎住褲腰的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