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沒有進入，李枳也像是剛剛與他經歷了一次性愛。她全身出了一層薄汗，兩人皮膚相連的部分更是汗津津的，周摯還伏在她肩上喘，糊在她手掌心的白濁逐漸變得微涼。

周摯抓起她的手，把東西擦在他的T恤上，勉強擦乾淨之後利落脫掉T恤，又緊抱住她。

還呼著熱氣的唇又去尋找她的，手掌不輕不重地抓住她的臀肉揉捏，李枳身下已經把他的褲子浸濕，正難耐地扭動。他順著臀部摸進去，挑開內褲徑直深入，滿手滑膩。

他的呼吸還沒平緩就又開始急促，身上的女人此時正在他耳邊輕喘，腰身小幅度地扭動，嘴唇偶爾碰上他的耳朵，讓他興奮顫抖。剛剛有點疲軟的分身又在抬頭，他的手指緩慢撥弄，帶出更多液體。

李枳被勾得主動套弄，他修長的手指鑽了進去，被四周的軟肉包圍，他覺得不夠，又加了一根手指，插入的瞬間李枳腦子一白，甬道收縮，直接高潮。

她咬住他的脖子也止不住呻吟。“唔啊！嗯......啊......”被兩根手指送上了高潮，李枳一邊覺得不可思議，一邊爽得意猶未盡。

周摯看著她因高潮而短暫失神的媚態，啞聲低笑：“你到底是什麽寶貝？嗯？”

他抽出手指遞在她面前，粘膩清亮沾滿了整個手掌，他把她的液體抹在她胸前、腰間、臀部，細細地吻她，拉著她的手從他的褲兜裡掏出安全套，哄她幫他戴。

“我不會......”

他手把手地教。

紅著臉幫他戴好之後，李枳被他稍稍抬起，他的堅挺剛剛對準入口，她就腿軟了。剛剛高潮過的穴口敏感緊致，隻入了頭就覺得酸脹。

周摯倒抽一口氣，掐著她的腰哄道：“嘶......別夾著，打開一點讓我進去。”

“我沒......”

他一個不重的巴掌打在她屁股上，李枳尖叫著直接坐了下去。兩人都被刺激得發出了悶哼。

周摯掐著她的腰往下撞，撞得她的聲音稀碎。他含住跳躍的胸乳吮吸，感覺到李枳有意識自己動之後便放開她的腰肢，雙手覆上她的雙乳，變著樣揉捏。

李枳體內的快感在堆積，她像個高材生，被老師帶了一遍就開了竅，她在他身上用自己的節奏搖擺，低頭看著周摯臣服似的吻著她的胸，她的滿足感和快感急升，但菜雞體力不允許她繼續猛浪，她慢了下來，又不甘心地嗚咽。

“好累......啊......”

周摯把她放下轉了個身，讓她撐在欄杆上。“屁股翹起來。”

大手壓著她的後腰，水淋淋的堅挺從後面再次插入，比之前都深，李枳受不住，回頭瞪他：“混蛋！”

她眼尾都在發紅，這嬌媚的一瞪差點讓周摯爽上了天。“再這麽看我信不信我真的把你乾死？”

他不顧她的指責，開始大開大合，皮肉撞得啪啪響，他把她的臀肉撞得不停抖動、發紅，李枳已經聲音只剩下破碎，嗚嗚地求他慢點，他不肯，他俯下身親吻她性感地腰窩，讓她輕顫。

周摯又伏在她耳邊，粗喘著問她：“喜不喜歡我？”她不答，他就退出來，掰開她的陰瓣，看著裡頭蠕動的軟肉，又擠壓著合起來，又掰開......泥濘不堪的陰瓣發出令人羞愧的聲響，她的水多得順著大腿流下。

“說喜歡我，我就讓你舒服。”

“嗯......喜歡啊......”李枳受不住，她不斷的往後蹭。

強差人意，周摯舍不得再折磨她，又重重地進入。

被他撐滿，李枳滿足地哼叫，她放開抓住欄杆的手，伸向身後握住他的手。周摯一頓，隨後把她兩隻手都拉了起來，她的身體像滿弓一樣，她仰著頭呻吟，散開的長發在背上跳動，周摯也不壓抑自己的悶哼，陰莖被她絞緊，爽得頭皮發麻。

李枳聽著他充滿情欲的呻吟，身心都得到莫大的滿足，粗大和緊致不斷摩擦，李枳體內的快感堆積到最滿，然後迸發。

“好舒服啊......啊啊！”

周摯也沒忍住，被痙攣的甬道夾射了，他抵在她的深處爆發，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跳動。

最後她已經站不住了，周摯退出來，扶著她躺到躺椅上，自己草草清理了一番又拿著紙巾替她清理。

李枳像一個莫得感情的娃娃，被他翻來覆去。一身的泥濘擦都擦不乾淨，索性把她抱進浴缸，兩人無言地泡在裡頭。

過了很久，兩人的呼吸才平緩下來。李枳被周摯抱回床上，兩人都有些困倦，在陽光普照的午後相擁著睡了過去。

蘇佳安是日落前回來的，她在李枳房門前喊她：“枳寶我回來啦！你在裡面嗎？”

李枳沒有鎖門，睡了一下午她人有點暈，思考了兩秒之後決定不出聲。

蘇佳安不是個會隨意進入別人隱私空間的人，她知道自己不在她就不會隨意進來。但如果她應聲了，那她可能就要進來了。

李枳捂住尚未清醒的人的嘴巴，用眼神警告。

閉嘴。

周摯：......

蘇佳安叫了幾聲沒有得到回應，果然就回房了。她的微信緊接著就發了過來。

蘇佳安：人呢？？？去吃飯啦！！！

李枳：我在外面的7-11買東西。去哪裡吃？我買完過去找你。

蘇佳安：去沙灘邊的餐廳把，再看一次日落。

李枳：ok

兩人一起到餐廳，蘇佳安找了一張看日落絕佳視角的桌子，剛點了部分菜。

“這裡這裡！”她揮手招呼，把菜單遞給他們。“快點，我餓了。”

迅速決定菜單，三人開了一瓶果酒。

“敬這趟旅程！”

蘇佳安喝了一大口，看著外面漸漸變橙的天色，歎氣：“這就要回去建設社會主義了。”一下就想起中午那個視頻電話，想起她看見的程玉祺的發紅的耳朵。

她拿起手邊的冰水咕咚咕咚喝下大半。

李枳扭頭看著金黃的海岸線，波光閃閃，遊客三三兩兩地走在岸邊，有的席地而坐，有的在凹造型拍照。

她在看他們，周摯在看她。

* * *

回國後，生活回歸正常軌道。李枳依然每天勤勤懇懇做咖啡，聖誕那天她忙到夜裡10點多才關店回家。敷著面膜昏昏欲睡，一陣急促的鈴聲把她的理智拉回。

周摯的頭像躍出。她想了想，把面膜掀開，點了接聽。

鏡頭一片白光，然後一陣晃動，一張清爽的臉出現。他光著上身，白淨的臉上還掛著水珠，頭髮也是濕的。

看樣子剛洗完澡。

“在幹嘛呢？”他走動著，從黃白的燈光下走到更昏暗的地方。

“準備睡覺。”

周摯把自己摔進酒店的床上，舒了一口氣。“我在N市，剛應酬完回酒店。”他把屈著手臂把頭枕在上面，定定看著屏幕裡的人。

李枳眉間一動，懶懶地開口：“日理萬機呀周總。”

他眼睛一眯，壓著嗓音湊近屏幕。“不想日理萬機，想、日、你。”

“……”

好家夥。誰聽了不說一句好家夥。

“本來計劃今天趕回去跟你過聖誕，客戶非要拖到今晚才簽約。”他就很氣。

李枳對於聖誕節沒有什麽執念，不過今天見到太多小情侶來來往往，內心多少有些觸動。但是仔細一想，他們也不是那種關系。

他倆誰都沒定義過兩人之間的關系。

她垂眸聳聳肩，無所謂道：“也沒什麽必要吧。”

周摯唇邊的淺笑一滯。兩人陷入沉默。

李枳今天一直在忙手機沒留意電量，這會剛好提示要關機了。她匆匆說了一句就掛斷視頻。

那頭像被人塞了幾十斤棉花進喉嚨無話可說的周摯扔開手機，氣得邊點頭邊笑。“好。”

作者說：

周摯：好家夥。

李枳：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