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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搖 1V1》生日炮
十點半的黃浦江面仍舊華光閃爍,夏末的夜裡起了淡淡的霧,將兩岸的景色籠罩得微微朦朧,燈光連接著漆黑的江面與夜空,煥發著黃棕色的暖光。

彭薇靠在遊艇的欄杆上,陳準佇立在她的右側,兩人望著江面沉默了一會兒,陳準才扭頭將目光打回她身上。

陳準把彭薇單獨叫出來,既為了陸西的囑托,也是真的想跟她單獨待一會兒。

“程阮對林南怎麽想的?”陳準從兜裡摸出煙,遞了一支給彭薇,又去掏火機。

彭薇叼著煙,等著陳準給她點上,漫不經心地問,“怎麽?陸西叫你來問的?”

陳準點點頭,手搓燃火機,“他想知道。”

彭薇低下頭就著火猛吸了一口,“他知道那麽多幹嘛?難道他還想跟程阮結婚不成?”

陳準的將火機送回兜裡的動作僵了一僵,“他是想結婚。”

彭薇臉上掬起一抹意為不明的笑,笑裡有幾許嘲諷,“這麽執迷不悟?他家裡不同意怎麽結婚?”

“怎麽能叫執迷不悟,這是一往情深好嗎?”陳準覺得家裡不同意並無大礙,他家庭環境塑造的認知是找老婆自己喜歡就好。“他都這個年紀了,不跟家裡聯系不問家裡拿錢不就好了,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不是大問題?說的倒是簡單,我們這些人哪個不是靠著家裡悠哉悠哉地混到今天的?” ”彭薇默然幾秒,冷冷地輕哼一聲,“陸西跟程阮玩這種一往情深的結婚戲碼,他是沒成本,要是後悔了一推二撂五,瀟灑轉身就好。”

“怎麽沒有成本?真心不是成本嗎?”陳準聽著有些氣不過,陸西對程阮的感情他一直都看在眼裡,這麽多年了,即使不能感天動地,但好歹也是仁至義盡。

“真心?真心這個東西能買保險嗎?哪天沒了有人理賠嗎?陸西要是結婚後哪天腦熱的勁頭一過去,他離婚轉身就可以瀟灑回家。程阮呢?她除了戶口本上單身變離婚,可就什麽都沒有了。”

陳準牢牢地盯著彭薇,江風拂在她的側臉上,顯得過分殘酷而冷靜,像個沒有感情的妖怪。

“你覺得真心會消失?”

“物種都能消失,真心怎麽不會呢?更何況沒有家庭支持的婚姻,可是沒有限制的。”

在彭薇眼中,結婚證不過是一張紙,一張宣布兩人要認真攜手的證明。但並不代表,這是兩人感情的一道鎖,可以牢牢地將感情拴住。

有結婚證,也是有離婚證的。

人類永遠無法脫離動物性,唯一能夠遏製動物性的無非兩樣東西,一是法律,二是道德標準。昔年往日一夫一妻製的伊始是被宗教研發出來律戒世人,這也就說明了人和動物一樣,實是難以長情。而當代感情忠誠不受法律保護,唯一能捍衛其價值的就只剩了道德標準。家庭的支持往往就是一段婚姻中最牢靠的道德標準,沒有家庭支持的婚姻就好比少了了一道防火牆的保護,無時無刻都要擔心著外力的入侵。

更遑論,陸西家還並非不支持,而是極力反對。

“我可是聽說最近國內婚姻法改了,婚前財產即使過戶給對方,也可以在離婚時追回。”商衡不知道何時從裡面出來,沒頭沒尾地順著彭薇的話插了句嘴。

彭薇皮笑肉不笑地橫了陳準一眼,“所以說付出過的東西都可以追討,真心還有個屁用,隨時都能反悔。這麽大個人了,還不明白結婚是講利好。”

說完不忘嫌棄地拍拍陳準的肩膀,以示對他提出幼稚論述的鄙夷。

陳準神色複雜地看著彭薇,他不得不承認,彭薇說的一點沒錯,一段兩性關系中,保障大家權益的最好方法就是老人們信奉的門當戶對,門當戶對才勢均力敵,兩人各自才有全身而退的資本,即使不能全身而退,也至少能互相掣肘。

但到底是要多冷漠,才能在一段感情開始之初,就打算抽離時的結果?

房內程阮挑高眉毛,斜眼看向陸西,“我沒怎麽。”

陸西不依不饒,“你沒怎麽幹嘛哭?”

程阮有些氣不打一出來,眼眶裡的眼淚瞬間都被抽回去了,怒火與委屈從心底噴發而出,微白的臉色逐漸蔓上憤怒的淺紅。

“我怎麽了你心裡沒點逼數嗎?你說回家一趟,結果一呆就是一晚上,見面就質問我是不是跟商衡睡了。這也就算了,還跟我提資產翻倍,我不願意就在我面前說什麽散不了。你說散不了就散不了?你媽的,你問過我的意見嗎?從始至終都是你和你家裡人說了算,我是求著要進你家門嗎?你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跟你媽有什麽區別?我他媽好像等著你們審判我一樣,我犯什麽罪了?”

程阮雖然此刻坐在陸西的懷裡,二人挨的極近,但嘴裡噴射出的鏗鏘話語卻似乎怕他聽不見似的聲嘶力竭。音浪甚至穿透了房門的阻隔,準確無誤地傳送到了遊艇的客廳內,驚的原本正在玩鬧的男女各自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調低了音響的音量側耳傾聽。

商衡出去之後,彭薇和陳準的談話就此結束。三人一前一後的進門,商衡挨著彭薇一在沙發邊坐下,當程阮的話傳到他耳邊時,他臉頓時一陣青一陣白,若不是臉上還有酒醉後的淡紅,怕是此刻他臉上精彩的表情要成為客廳中的焦點。

“他倆因為你在吵架呢。”彭薇用手肘撞了撞商衡。

商衡面色尷尬地拿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我跟程阮昨晚清清白白,可什麽都沒有。”

彭薇銳利的眼光似是可以穿透商衡的掩飾,“但你心裡有沒有,你自己知道。”

商衡裝作沒聽見,頭側到一旁躲避彭薇的目光,用沉默結束了這個話題。

陸西望著激動的程阮,心裡慢慢理解著她的委屈,他不得不承認他被陸明文突然的松口衝昏了頭,這來之不易的機會使他根本沒有顧及那份條件成立的基準是在一個完全失衡的天平上。

“對不起,我錯了。”陸西眼睫微垂下來,真心實意地道歉。

他思來想去,覺得很多事不需要狡辯與解釋,確實是他處理的不好。

“你沒錯。”程阮不為所動,這六個字聽起來未免過於草率,她說了一籮筐的話,而陸西只有這淡淡的一句回應,委實沒什麽誠意。“你只是跟你家裡人一樣而已。”

一樣什麽?

陸西怔了怔。

一樣惡心麽?

陸西心裡有點堵的慌,“我跟他們不一樣,我以後也不會再因為他們的事讓你煩心了。

“什麽以後不會了,沒有以後了。”程阮板著臉斬釘截鐵道,用力地推了把陸西的身體,起身要從陸西身上離開。

她不敢想象如果要走到頭,要面對多少次這樣的時刻。

她不怕一段感情要吃很多苦,可就怕這個苦沒有盡頭,天長日久化成一道道猙獰的傷口交結盤錯在心頭,一生潰爛腫脹,隱隱作痛。她想,當愛意被痛苦消減,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她遲早會將對他家庭的厭惡轉嫁到他身上。

感情有時候像一件藝術品,留白還有想象的空間,若都填滿,就再沒有半點美好的留存了。

陸西一把扣住她的腰,她動彈不得,只能又被牢牢地桎梏回溫熱的懷中。

“放開!”程阮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我不放。”

“滾開!”

程阮沒什麽耐心,手上一連又給了陸西幾下。

“你重新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就該知道,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開你了。”

程阮的捶在他肩上的手驀地停了。

程阮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陸西怎麽看都不像是會說這種話的人。

“你不放又能怎麽樣?我不想承受你家裡的那些壓力,你也逃不開家裡給你的壓力,我們在一起就是苟且偷生。”

陸西將程阮的頭扳過來,目光灼灼地正視她。

他想。

其實他很自私。

林南能給程阮的,諸如接受她的家庭,溫暖她晦暗記憶的環境,沒有壓力的感情......他一個都給不了。而他明明知道這個事實,卻還是將她從更好的選擇中拽出來,用摸不到看不見的感情織網束縛她,仗著她心軟逼她跟他一起在未知中毫無保留的沉淪。
他強逼著一個從小就被生活摁在地上爬不起來的人生出勇氣。

卑劣的挺像個王八蛋的。

陸西湊近程阮,近的幾乎沒有距離,似乎各自的睫毛都交疊在一起,認真地凝視著她,“我會把信托裡的錢和家裡的股份都退回去,我不會再瞻前顧後猶豫不決了。既然他們不尊重我的選擇,那我自然也不必理會他們。”

“他們雖然是我的家人,但是阮阮這麽多年了,我無比清楚地認識到你是我最想要的人,所以我不想也不會再放開了。”

“不要放棄好不好?”

“值得麽?”程阮睫毛顫了顫,心也跟著顫。

“是你就值得。”

程阮怔怔地望著他。

心裡高築的防線潰敗成渣子,一夜的焦躁與失落就此被填滿。

其實並不值得,她並非什麽無可取代的人,她只是一個面對感情時懦弱的芸芸眾生罷了,平庸而脆弱,為了她和切實的利益過不去,根本不理性,實質上能夠變現的一切,她根本沒有。

可誰他媽要愛你的人在感情中如此理性地分析得失啊,聽見這句話後,她才發現她今晚一切的別扭委屈,都是為了驗證他是否對她真正在意,她想要一個堅定明確的態度,而他現在給了她,她便什麽都不想計較了。

她吸了吸鼻子,眼淚從微闔的眼簾中再度滑落,卻被陸西含進口中,再沒有落在鬢角上。

接著,陸西低頭含住她的唇,吻的綿長而熱烈。

程阮用力地回應著他,伸出舌頭與他死命地糾纏,想要通過熱切的糾纏來驗證這句話。

可似乎還不夠,這一切還不足以。

似乎只有鑲嵌才一起,才能絲絲入扣地傳達愛意的堅定。

瘋狂生長的欲望化成湧出身體的汁液,化成堅硬如鐵的火熱,化成想要彼此的念想。

“做嗎?”程阮舔著他的嘴角,啞著嗓子問。

似乎此刻說什麽都顯得空泛。

“好。”

雙眸很濕。

穴口很潤。

燒至灼熱的欲望一寸寸撐滿空虛的穴道時,好像晦澀的心靈也被徐徐填滿。

程阮主動攀上陸西的肩膀,仰起脖子去親他,勾著他緊密交纏,似乎要將每一處的距離都縮短為零,再不留絲毫縫隙。

愛意化作溫熱的汁液裹挾著每一次抽送,粘粘稠稠地縛著粗長的性器,升騰著難舍難分的溫存。顧及著門外仍在喧鬧的人們,抽送是緩慢的,搓磨著彼此的感官,情感交織在動作上,產生陣陣直達心靈的酥麻與震顫。可交纏的鼻息卻是急促的,低低沉沉,沒有規律,好像此刻彼此紊亂的心跳。

似乎各自心口的冰涼都隨著下體連接的燙人溫度融化,如同長久地浸泡在夏季的雨水中,混混沌沌,濕濕熱熱。

隱忍的汗珠從交疊的軀體上慢慢凝結,融合著二人不同的味道。程阮咬著唇低聲嗚咽,強忍著不發聲令她眼底都煎出淺淺潮紅粉色。輕插慢磨比猛烈的撞擊更摧熬神經,褶皺的形狀與龜頭的輪廓糊著白沫相互交纏,似乎連彼此最精細的毛細血管都能感受到源源不斷的瘙癢。

“少流點水。”陸西不知何時放開了她的唇,一雙迷人心智的眼眸促狹地望著她,“陳準會發現。”

愈來愈多的水液從交合處流淌而出,湮濕了二人的腿根。

“唔嗯…我控制不了。”

嗓音因為流淚而軟糯,聽起來有種平時沒有的嬌氣。

細聲細氣的回應激蕩出更為硬挺的情欲,輕緩的抽送就此變成急猛的衝撞。

“不行…嗯…你慢點…”攀著他頸項的手指深深地陷入皮肉中,即使牙齒深深地扣住下唇,旖旎的呻吟還是不由自主地泄露。

“我也控制不了。”

話語伴隨著沉沉的笑聲,挑逗著本就脆弱的神經。

門外的音樂與人聲又嘈雜起來,似乎覆蓋了室內帶有節奏的肉體撞擊聲和時高時低抑製不住的喘息。

程阮既沉迷,又恐懼。

一次次揉著臀肉的深頂讓她滿足得神智迷蒙,但門外不時傳來的說話聲又擢回她的清明。

“要不快點吧...啊嗯...等會要切蛋糕。”程阮在聽見陸瑤的聲音時,忍不住開口。

“好。”

話音落下,頂撞愈發激烈。

敏感與脆弱被挑弄至極限,她只能咬著陸西的肩膀才能克制住放聲浪叫。

穴肉不住地瑟縮著,抽動著,包覆著越來越燙的肉棒。

“別夾。”陸西被緊縮的穴肉逼出了汗。

“我...唔...沒夾。”嘴上這麽說著,軟肉又纏的更緊了些,激出男人性感而低沉的悶哼。

愈來愈緊的甬道迎來了瘋狂的衝刺,百十下後終於澆入了滿滿的濃漿。

沒頭沒腦的情事歇了,二人仍舊緊緊地依偎在一處,久久地沒有回過神。

“完了,陳準估計要殺人。”陸西咬了咬她的耳垂。

程阮感受到腿根處流出的粘液,臉皮難為情地抖了抖,“那怎麽辦?”

”沒事,反正這個房間他今天跟彭薇也睡不了。”

彭薇素來只有空窗期才能回味一下故人,而很明顯現在的彭薇並不是空窗期。

程阮聽著陸西的話,笑了笑,但轉念一想,覺得兩人在陳準的遊艇上乾這些事被他知道還是過於羞恥,“他知道了也不好吧。”

“他知道不就知道了,還能怎麽樣。”

陸西無所謂地聳聳肩,陳準從來都是個好說話的。

程阮癟癟嘴,這男人之間的情誼可真是互相坑害,還是小姐妹會體諒對方。

陸西沒有在意程阮尷尬的神情,他抱起程阮進了廁所,浸濕紙巾後,輕柔地擦拭她下體渾濁的黏膩。

當二人收拾妥當從房回到客廳時,已然是十一點四十。雖然一眾人打量著明顯重歸於好二人的目光充滿好奇,詢問,但二人都狀似若無其事地裝作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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