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緋覺得陸柏珵在某件事情上的態度未免太過要強,常常要跟她爭個輸贏,最好把她擊得節節敗退,這樣才好彰顯他的優勢。
而她隻覺得他幼稚。
但是鍾蘊說她眼裡的陸柏珵全然是另一副模樣——至少不是薑緋所描述的那種,小肚雞腸形象。
鍾蘊看人講究第一印象。陸柏珵第一回請她吃火鍋,路上塞車,來得晚,只能讓薑緋和她先去排位。陸柏珵到時她倆剛進店不久。鍾蘊說當時陸柏珵向她們這桌走近的時候,整個火鍋店都在蓬蓽生輝。她說時兩眼放光,薑緋便揶揄她是不是看上了陸柏珵。鍾蘊連連搖頭,說陸柏珵這種人一看就不好接近,稍微認識下就得了。薑緋聽得嘴角直抽,這種言論她也不是第一次聽,但無論聽多少遍,都沒法撕下陸柏珵在她這裡根深蒂固的“怕黑”標簽。
對於一個怕黑還小氣的人,薑緋很難將他的形象捧得很高很遠。
不過她本來就沒興趣去找遙不可及的對象。
陸柏珵這樣的就正好。
當然,如果他可以稍微改改自己較真的毛病,那就更好了。
倆人洗過澡,都睡不著,關了燈聊天,說起以前的事。
陸柏珵說來說去就那幾件破事,最讓他不爽的是她給別人寫情書而不給他寫。薑緋雖聽得耳朵長繭,但惡趣味使然,她就是不肯解釋清楚,隻也揀了他的某朵陳年桃花做擋箭牌。
華婷。
陸柏珵是高中突然拔的個子,追求者也是那個時期最多。華婷因為軍訓散發成名,而他恰好外貌出眾,倆人經常會被人共同提起。實際上陸柏珵並不認識華婷,後來還是因為一場辯論賽,倆人才有了交集。
彼時陸柏珵和薑緋已經在一起。
所以在知道華婷聖誕節誰都不送,隻送了陸柏珵一盒巧克力的時候,薑緋衝陸柏珵陰陽怪氣了起碼半個月。
而陸柏珵估計看出她的小心眼了,便也學她平常態度,那邊拒絕了華婷,這邊卻對她不鹹不淡不澄清,把她氣得夠嗆。
之後他們是怎麽和好的,薑緋忘了。
他們鬧別扭的次數數不勝數,鬧真的頂天就那兩回,有一回還真分了。
薑緋現在回想,還是會覺得因為分手浪費掉的那兩年有些可惜。
“除了華婷還有舒清。”薑緋越說越起勁,“陸柏珵,你也就趕上這兩年我工作忙,脾氣好,放大學那會兒,如果舒清這麽出現,我不撕你粉碎算你走運。”
“……我和舒清什麽都沒有。”
“說真的。那時候你單身,舒清條件那麽好,還主動,你就沒有動心過?”
“你想我說什麽?”
“說你真實想法。”
“沒有。”
“不能吧……”
沒等薑緋說完,陸柏珵打斷她,“所以你隻想聽到那個能讓你八卦的答案。”
薑緋訕訕,“沒有就沒有咯。”
她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有些疲了,便轉身,面朝窗戶方向。
沒拉窗簾,薑緋能直觀地看到月亮的形狀。今晚的月亮有點胖,她記得小時候陸柏珵還對她說過,小孩兒不能用手指月亮,因為月亮會連夜下來割傷她耳朵。
她信了,再好奇也沒指過。
這時,鬼使神差的,她伸出一根手指虛指月亮,呢喃道:“陸柏珵,我現在指月亮,月亮會不會割我耳朵?”
陸柏珵從後擁住她,大手揉著她小腹,他順著她手指方向看,說:“不會。”
“哦,你小時候唬我。”
陸柏珵開始扯她領口,裡頭什麽也沒穿,一摸一片軟。
薑緋扭扭腰,配合地抬手把吊帶褪了,繼續說:“你是不是看我好騙,就經常唬我。”
“沒有。”
“那就是偶爾。”
陸柏珵摸她的動作頓了一下,沒來由地說:“以前你非要拉我去陪你玩跳繩,我不會跳,只能給你當樹樁,然後站累了把繩子就往胸口套,你跳不上去,我再笑你腿短……”
薑緋想起來,順口接話:“你說腿短沒人要。”
“那也是唬你的。”陸柏珵說。
薑緋一時失言,接下來陸柏珵就沒再和她憶往昔,他摸黑拆了套,手探進被子,摸了摸兩片軟肉,提槍上陣,一捅到底。
小穴半潤不濕,初入有點生澀的疼,薑緋哼了一聲,手指甲全摳進陸柏珵的肩。
他往外抽出一半,又是全根沒入,來回幾下,薑緋終於濕透,她小小聲地喘,也沒放聲叫。
這晚他們在被窩下安靜地做,胖月亮掩在雲後看。
做到後面薑緋受不住,抱著陸柏珵叫他快點。
她帶著哭腔,陸柏珵聽得耳根酥麻,用力摁住她,急促飛快地抽動,許久放過她。
結束已是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