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浴室之前簡單地環顧了一下白小糖家的環境。
老客廳，老沙發，大屁股電視，白熾燈管，到處都是一股陳舊的味兒，好似活在上世紀九十年代。

他三兩步便跨過了客廳進了浴室。
外面地方不大，浴室更是小得驚人，淋浴頭和廁所擠在一起，元麟一轉身，手臂便碰到了身後滿是黃漬的瓷磚牆。

“這個、這個是毛巾，我現在去把你的衣服吹乾……”
紅著臉的小姑娘不敢進來，用一個盆裝著毛巾從門外緩緩地推了進來，然後還貼心地準備幫他關上了浴室門。

元麟勾起嘴角：“白小糖同學，我能不能問個問題？”
“你說……”
“我褲子脫了放哪？”這地方連個垃圾桶都沒有。

那快要合攏的浴室門頓時定住了弧度，過了半晌外面才傳來小姑娘的聲音：
“你……你給我吧……”
“怎麽給？”
他話音未落，便看見從門縫裡伸進了一隻小小的手，好像還生怕他發現不了似的上下來回晃。

元麟一步便回到浴室門口，看著小姑娘那小瘦胳膊，開始慢條斯理地脫褲子。
“內褲呢，白小糖同學？”
“……”
門外的白小糖都快哭了：“也給、給我吧……”

然後元麟剛把褲子交給她，女孩子的手便立刻抓著他的褲子像一隻躥回洞裡的兔子一樣抽了出去，浴室門應聲閉合。
他站在原地有些想笑。
這白小糖，有點好玩。

白小糖拿到褲子一刻也不敢耽擱，回到房間就找出了吹風機。
這房子兩間臥室連在一起，白小糖不敢吵醒奶奶只能開最小風一點點吹，一邊吹一邊在心裡祈禱這衣服趕緊乾，就連元麟洗完澡推門而入也沒注意到。

“吹幹了嗎？”
白小糖被身後突然響起的少年聲音嚇得腿一軟差點直接坐到了地上，回過頭卻正好對上少年赤裸的身體。

比起矮小瘦弱的白小糖，眼前的少年就像是一座山，從腳踝到手腕沒有一處線條是散的、軟的，每一處都無比緊實且堅硬。
白小糖這次甚至都忘記要遮住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元麟精壯的胸口。
“你……我……我……”

“我，你，你。”元麟故意學她說話，咧開一口森白的牙：“我這次可不是故意的，我洗完澡不能光著屁股在裡面等著吧。”
他故意咬重了光屁股那幾個字，一步一步走近已經軟在了地上的白小糖。
而少年那一根似乎要醒不醒的東西就垂在他的胯間，像一條猩紅的蟒蛇盤踞在枝繁葉茂的叢林間，朝著白小糖陰森森地吐著信子。

“你、你別過來——”
白小糖這個時候才猛地回過神來，趕緊用元麟的衣服擋在眼前，雙頰的熱度已然開始往耳朵根蔓延。

“我不過來，”
她手上的衣服被人用力抽走。
“我怎麽穿衣服？”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白小糖臉上還紅得厲害，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又從一旁抓起他的內褲和外褲往他懷裡一丟：“這個也穿上！”

元麟一邊穿一邊笑，余光還瞄著白小糖一起一伏的飽滿胸口。
真是奇怪，隻長奶子不長個子。
少年的舌尖在齒縫間走了一圈才緩緩移開目光看向屬於白小糖的小床：

“對了，白小糖同學，今晚我睡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