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柔月,帶三位妹妹去看府上新建好的秋千架吧!”徐嫋喚來了兩個婢子。
“是,三位姑娘請隨奴婢來。”雪月畢竟曾經在徐府當差,對三個庶小姐來說自然是熟悉的。
三個庶女不自覺的望向了徐母,在官家裡頭,嫡母掌握了庶女的婚姻大事,庶女必須得對嫡母恭敬,這不僅僅是為了禮法,也是為了自身的未來,徐母在府中將庶女們壓得死緊,她們各個都怕她。
“去吧。”徐母隨意的應了,這一次來本來就是有事要跟徐嫋說,幾個庶女在,她反而不好開口。
待三個女孩兒跟著雪月和柔月離開後,徐嫋率先開口了,“三個妹妹都很好,都是好孩子。”她努力不去想當初其他被抬出府的庶妹們如今的處境,若府上和向晚有交情的還能請他們照拂一二,若是沒有,那也只能聽天由命。
徐母看著徐嫋,總覺得這女兒變了很多,身上有一種令她忌憚的氣質在,就像那貴為王妃、郡主之母的長女一般,有一股說不出的貴氣。
“阿嫋……”徐母正要開口,徐嫋卻用眼神打斷了她。若是在以往,徐嫋定是要被徐母好好教訓一番的,可如今,徐母卻真的停下來了。
“阿娘,阿兄的事情我全知道了,這門親事非結不可。”徐嫋平靜的說出了結果。
這件事已經眾所周知,上達帝聽,徐家完全不佔理,不管誰去說都沒用了。
“徐嫋妳……”徐母一個惱怒,又想開口,可這次徐嫋直接用手勢製止她。
“子晨說了,婚事他不插手,但是哥哥這次惹的禍,他會解決,作為交換,家裡三個妹妹的婚事由我作主。”當初若徐恪繼續在家中繼續遊手好閑,可能也不會惹出這麽多禍事,可偏生徐家硬要向晚給他捐官,雖然向晚已經找了個最安全的差事給他,他卻還是出了很重的紕漏,面臨嚴重的罰責。
官場有時便是如此不平等。有了門路,這些罰則都可以免去,而徐家沒了門路,向晚卻有。
“妳!”徐母張大了嘴,正想要開口反駁,卻被徐嫋無比強硬的截斷了。
“母親,在我的生辰過後,馬上就要和子晨同赴北疆,外族一再尋釁,咱們下次回到京都已經不知是何年何月。”徐嫋無比認真地望著自己的母親,心中的感受良多。
在徐家未曾敗落的時候,也曾經有過父母慈祥、子女孝順的時間,徐家父母對她不算盡心,卻也不能說是苛刻,只是在大難來臨時,他們選擇了舍棄她,她曾經無比的不平,直到她遇到了向晚,向晚的疼愛化解了她心中的不忿。
看著母親憔悴的容顏,徐嫋不禁想起了以往的母親是如何貌美,不過母親一直都不快樂,因為父親後宅是女人不斷,家中庶子女眾多、庶務繁重。
而徐母望著徐嫋年輕的臉龐,心中也是感慨,其實身為母親,她並非對親身女兒完全無情,只是……
破裂的親情有時候無法用任何方式彌補,只能用時間和距離來撫平,徐嫋接下來的話,拉回了徐母的注意力。
“母親,如果要子晨幫忙,唯有答應咱們的條件,還有,你寫給雨兒的信,我瞧過了。”在瞧著那封信的時候,徐嫋的心是無比的冷,可是卻也被徐雨溫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