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嫋回到了向府,卻沒有入內,就這麽在門口引頸盼望,等著向晚歸來,她還沒等到向晚,卻來了夏氏兄妹。
都道家醜不可外揚,雖然向府偏郊區,往來還是有些人煙,徐嫋只能請兩人入內相商。
“向夫人,要咱們撤告也不是不行。”夏濤想必是底氣足了,態度便傲慢了起來。
徐嫋心底已經亂成一鍋粥,表面上還是強撐著,明明才年紀不大,面對成年的外男卻依舊能夠挺直脊梁,保持風范。
“夏公子,咱們夫人不擅自與外男交談,請公子自重。”忠心護主的雪月擋在徐嫋身前,柔月亦同。
“那便由我來說吧。”夏瀾的神色也不如上次謙卑了,這下可以說是露出了原本的面目。
“向大哥必須迎娶我當平妻,咱們才會對向晴撤告。”有了籌碼,心也大了,只要成了平妻,地位就跟徐嫋相同,夏瀾相信以她對向晚的心意,以及往日的情份,日子久了,她一定能夠壓徐嫋一頭。
“既然你們都說子晨不好,都說子晨和晴兒苛待夏姐姐,那為什麽還要執著嫁給子晨呢?”這是徐嫋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他們往日的恩怨她實在不清楚。
“苛待姐姐的是向晴,不是子晨哥哥,子晨哥哥保家衛國,我心悅他很久了!”夏瀾的臉上滿是思慕,看起來倒不像是假的。
如果不是情況緊急,徐嫋可能都要吃味了,在一天之內,得知有兩個未嫁的姑娘家覬覦著她的夫君,可惜目前向晴的官司情況未明,徐嫋心中沒那個心思。
“這件事我無法作主,待夫君歸來,我會與他相商,也希望兩位能夠念在舊情,先去撤告,畢竟事情鬧成這樣,要做親戚也怕是難了。”徐嫋的語氣和緩了許多。
夏濤似也從她的語氣裡頭,聽出了松動的跡象,臉上出現了一點自得。
平妻,那可是可以和徐嫋平起平坐的,兜兜轉轉了一圈,向晚還是得稱自己一聲舅兄。
誰要他們給臉不要臉?
當人心中有事的時候,時間就會過得特別緩慢。
“夫人!大爺差人回來了!”雪月的聲音打斷了徐嫋的深思,徐嫋的眼眶紅了一圈,可是沒有掉淚,在這個當頭掉淚是最無用的,她不想成為向晚的負累。
“快請進!”徐嫋的語氣其切,人已經站起來了,卻見來通傳的是個軍官模樣的人,她立刻後退,和他保持了一段距離,主屋裡對丫頭婆子也自然的立於兩人之間。
“夫人,卑職楊衝,向督衛差卑職來通傳一聲,向都尉至刑部探望姑奶奶,要卑職轉告一聲,說今日會晚點歸宅,要夫人莫操心,一切有向都尉頂著。”楊衝便是個軍爺的模樣,有一張陽剛堅毅的臉龐,平時料想不是話多的,這一番通傳讓她臉上仿佛童生在背書一般,有時眼珠子還會往上飄,似是很認真的在回想上頭吩咐的事兒。
“辛苦楊官爺了,楊官爺請隨雪月去喝杯茶吧!”徐嫋囑托完,雪月便領著楊衝到前頭正廳去飲茶水了。
“卑職告退。”楊衝拱了拱手,楊衝十分高大,站在雪月身旁,看上去就如同一座大山,高聳巍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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