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玖是死侍,可是又肩負貼身侍女和通房的工作,入宮以後,她便被領去聆訊所學規矩了。
教導安玖規矩的傅嬤嬤是個馬臉刻薄相的女子,手上一把戒尺不含糊,所有的宮女都怕她,有時他還會被世家主母禮聘到家中教閨女兒規矩。這一回她是專門來教導幾個皇子的通房的。
傅嬤嬤很少教身份如此低微的女子,這規矩更加多如牛毛,戒尺下手也毫不留情,幾個如花似玉的少女都被打得嚶嚶啜泣,一有閑暇便聚在一起說著傅嬤嬤的不是。
除了安玖,還有改名叫做月時的四十二……
兩個暗閣出生的女孩兒從五歲起挨了七年的打罵,哪裡會怕戒尺?戒尺敲下去對她們來說連撓癢癢都不是。
“斟茶、倒水、遞東西、甚至從主子手邊接過東西,都是規矩!不能一下子拿過去就了事,那是對貴人大不敬。第一,不能捧在腦袋瓜前遞,必須把東西捧在身子前邊,同時又得把身側過去才是到位。第二,不得捧得過低過高,大約的高度是在的眉心的地方。若要從主子手邊接東西,這膝蓋要屈,背要彎下去……”傅嬤嬤的聲音如同魔音穿腦,接受教習的都是些十二三歲的小女娃,一個個緊張的要命,就怕下一瞬會被點名出列。
“安玖,你過來斟茶。”傅嬤嬤雖然沒有好臉色,但是對安玖和月時確實高看一眼,且不說,這兩個女孩兒一個是三皇子房內的,一個是四皇子房內的,這兩個皇子,是目前最熱門的太子人選,這兩個姑娘本身也是機靈的,什麽都學得很快,也從不喊苦。
“是。”安玖應是,大方的來到眾人面前,斟了一杯茶,平穩的遞給傅嬤嬤,她的動作十分流暢、完美,就連平常很挑剔的傅嬤嬤都找不出什麽錯處來。
“嗯。”傅嬤嬤點了點頭,接下來月時也完美過關,可是在這兩個小姑娘後頭,便是打罵聲不斷了。
安玖的訓練工作很順利,很快就回到文成殿店伺候,除了一般的死侍工作,她也是文成殿裡三等宮女,專司偏院的灑掃工作,基本上無事是見不到主子的。
皇子們留在生母身邊的時間不長,安旭自從啟蒙就已經離開皇貴妃,到皇子所居住,在八歲的時候就獲得恩典,成為了一宮之主。
“安玖。”在那一日的陽光很溫和,篩落在地面上,形成了各式各樣的影子,安玖很安分的在灑掃著。
遠遠的,安旭瞅見了那個漂亮的女孩兒,呼喚了一聲。
“三皇子殿下安。”安玖執著帚,來到了安旭面前,完美的行了一個禮。
“這些工作,不應當是你來做,康子,把管事找來……”安旭擰著眉。
安玖是父皇賞給他的通房,再怎麽不濟,都不應該負責這種灑掃的工作。
文成殿的管事想當然耳是皇貴妃的人,自然不會把任何女子排在安旭身邊,皇貴妃一直擔心兒子耽溺於女色,但卻又礙於禮製,無法輕易出入文成殿。
“下去領十丈,父皇賞給本宮的人,不是你個奴才可以隨意替本宮編排的,莫非要你來做本宮的主了?”雖然才十二歲,但是安旭是皇子,渾身上下自帶一種說不出的金貴與氣勢。
從那一日開始,安玖變成了一等宮女,只要在文成殿裡面,隨時隨侍在安旭身邊,但是出於保護,安旭幾乎不讓安玖離開文成殿。
安旭在書房裡,忍不住偷覷著這個新來的婢子。從來,他身邊都是閹人在伺候,他的母妃從他很小的時候,就怕宮女對他有意圖,想就著伺候他的情份,等到年紀到了就爬他的床,任何和他過從甚密的宮女,都會遭到發落。
在他十歲那一年,很喜歡一個叫朝蓉的宮女,那本是文成殿裡面灑掃的三等宮女,被他提拔到身邊來服侍,半年後……朝蓉不知怎地,被管是指摘出偷了一塊方硯,並且在他上崇文館學習的時候,被打發出去送給上了一個惡名昭彰的閹人的床,等他能騰出手去營救的時候,她受盡了苦楚,在他面前撞柱而亡,那一年……朝蓉也才十二歲。
他想也知道,這絕對是母妃的手筆。從此以後,為了不要害人,他便不再讓女人來伺候了。
可是那些小太監終究沒有女子細心。
原來給女人伺候,是這麽妥帖、這麽舒服的一件事,光是視覺,就是一場饗宴。
安旭忍不住望著安玖,安玖很專心於手邊的工作,羽睫低垂,有時眨啊眨的,像扇子,這個女孩兒,臉上無一處不精巧,就連在后宮看慣美麗娘娘們的安旭,都覺的她特別好看。
“安玖,你識字嗎?”安許突然心血來潮。
“回稟殿下,安玖不識字。”女孩抬起頭來,那一雙眸子很美麗,安旭覺得自己仿佛跌進了一潭春水之中,心中怦然,不過女孩兒的臉上是一片死板,就像是個陶瓷娃娃一般。
“本宮教妳寫字,妳過來。”安旭招了招手,安玖乖巧的走了過去,被安旭一把拉到了懷裡。
女孩的身體很軟,而且很香。
從此以後,每一天午後,他都抽出一個時辰,環著安玖,執著她的手,親自教她寫字。
“殿下……您戳到奴婢了。”股間好似被什麽東西頂著了,安玖淡淡地指出了事實。
“少囉唆,繼續寫。”安旭有些面紅耳赤。
“是。”安玖也不糾結了,繼續認真的臨摹著字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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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皇貴妃想的也沒錯啦……她兒子一碰到安玖,馬上就耽溺於美色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