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瑢看完了阿藜留給她的信件,心裡百感交集,她將信件藏於袖中,一臉憂愁的走回自己的院子。
許是她太過憂慮,腦子裡正想著,今後要怎麽應付東皇太九,並未仔細看路,一時不妨,冷不丁的撞上了一睹肉牆。
“唔……”阿瑢被撞得呻吟了一聲,她揉了揉被撞疼的腦門,緩緩抬起頭來,不期然的撞上了一雙清冷的眸子。
她瞬間怔住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望著那張冷肅的面孔,紅唇囁嚅著,緩緩吐出幾個字:“九……九殿下……”
“起來。”東皇太九有些不耐煩的推了一把阿瑢,他不喜與除了阿藜之外的女人接觸。
“啊……”阿瑢腳步踉蹌,被推的往後退了幾步,身後突然伸出一雙大手攬著她的腰肢,及時接住了她。
“六小姐當心。”
爽朗的男聲在耳邊響起,阿瑢穩住腳步,向他望去,便看到一張有些眼熟的俊臉。
原來是魅。
“謝謝魅公子。”阿瑢感激的說道,她退後幾步,與魅拉開了些距離,脫離他的懷抱。
站定後,她把視線投到東皇太九身上,看到他正一臉嫌棄的輕拍著自己胸口處的衣衫時,身形一頓,霎時有些受傷。
也是,她現在頂著的是自己的臉。
九殿下當然不會如夜間那般對自己寵愛有加,他不喜與她接觸,更不會主動去抱她。
他喜歡的人只是七妹罷了。阿瑢有些傷神的想道。
看著東皇太九還在不停的輕拂衣衫,抖落灰塵的模樣,她心中憤慨不已。
既然他這麽嫌棄她,那今晚預計給他的甜頭取消了,讓他自個兒憋著吧。
她不想再繼續留在這裡看東皇太九嫌棄的眼神,於是,略有些不快的說道:“九殿下,告辭。”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東皇太九沒回話,似是終於將自己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塵埃抖乾淨後,他抬起頭來便看見魅正癡癡的望著身後的方向,他順著他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阿瑢窈窕的身姿。
“看什麽?你與她很熟嗎?這麽緊張她做何?”東皇太九一個爆栗敲在魅的腦門上,輕斥道。
“哎呦……殿下……”魅哀嚎一聲,揉了揉被敲疼的腦門,他收回視線,對東皇太九道:“殿下,六小姐人美心善,你別對她這麽凶嘛,上次我受傷了,她還給我送藥呢。”
人美心善?
東皇太九想了想剛才看到的那張清麗的小臉,美是挺美的,但他隻愛他的阿藜,他的溫柔也只會給她,別的女人如何他並不在乎。
“走了。”東皇太九對身後的魅說了一聲,便跨步往前走去,身後的魅急忙跟上。
阿瑢回了院子,憤憤的過了一下午,等傍晚的余暉落盡,夜幕低垂時,她易了容,如往常一般,來到東皇太九的房間。
東皇太九早就沐浴完了,他穿著素白的褻衣半躺在床上,手裡捧著一本書籍正在看著。
吱呀一聲,門開了,他抬了抬眸,望向易了容的阿瑢,輕聲道:“過來。”
“好。”阿瑢點點頭,緩步向他走去。
東皇太九將手中的書放下,長臂一伸,一把攬過她,將她壓在身下。
大手在她身上摸索著,他輕允著她白嫩的脖頸,剛啃咬了幾下,便聞到了一股不同於往常的清香。
整個人瞬間有些怔愣,他再仔細的嗅了嗅,非常肯定這股清香與阿藜往常身上的香味不一樣。
雖然這香味也好聞。
東皇太九抬起頭來,看著臉頰緋紅的阿瑢,低聲問道:“今夜,你身上的味道似是有些不同呢?”
香味?
阿瑢瞬間有些錯愣,下一秒卻突然慌張起來。慘了,今夜沐浴時,她居然忘了用七妹常用的皂角,反而用了自己以前慣用的。
因為昨夜七妹給的皂角已經用完了,她本想著今日補上的,誰知下午被東皇太九給氣糊塗了,回了院子後,便忘了把新的皂角補上。
阿瑢望著東皇太九懷疑的眼神,壓下慌張,急忙掩飾道:“我的皂角剛好用完了,這個是姐姐送給我,我覺得還不錯,便用上了。”
“怎麽,不好聞嗎?”她試探的問了一句。
“還行。”東皇太九將頭埋在她白嫩的頸窩處,又再嗅了嗅,緩緩道:“也許是第一次聞吧,可能有些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