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的聽覺和嗅覺都極為靈敏,雖然陸長遠淵走遠了些,但阿藜還是聽到了水聲。
這幾日受到血玉充沛靈氣的供養,阿藜的魂魄越發穩固,透明度降低了數成,體內也慢慢恢復了一些妖力。
她將妖力傾注於耳畔上,霎時,聽覺更為靈敏,嘩啦啦的水聲鑽入耳孔,又急又響。
原來這個臭道士去尿尿了,阿藜想,他那根猙獰的陽根,現在一定膨脹起來,高高翹起,碩大的龜頭充血漲紅,頂端的小孔裡噴射出一股如柱的液體,急速的衝刷著地面。
她揚起唇角,清了清嗓子,大聲道:“道長,人家聽到了哦,嘩啦啦的水聲,又急又響。”
陸長淵背脊一僵,尿尿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阿藜唇上的笑意擴大,她嫵媚的挑逗道:“道長,你那根醜東西現在一定脹得又粗又長,高高翹起,頂端的小孔還忍不住溢出點點液體,是不是憋的很難受啊?”
陸長淵垂眸看著自己腫脹難忍的陽根,面色陰沉,他緩緩吐了口濁氣,不去理會阿藜的挑釁。
他與她隔得有些遠,她是看不到自己的,這般想著,陸長淵硬著頭皮,繼續小解,嘩啦的水聲繼而響起。
水聲漸漸淅瀝,他身體裡緊繃難忍的感覺也一並消失。
阿藜想象了一下陸長淵的陽根軟下來的模樣,有些嫌棄的道:“臭道士,你那根醜東西現在肯定軟得跟毛毛蟲一樣,醜不拉幾的。”
當初她為了弄硬那根東西,可是費了好些功夫呢。
陸長淵沒理會她的話,他系好褲帶,慢條斯理的走回去。
這狐狸精每句話都在埋汰他,無非是故意惹他動怒,他何必著了她的道。
還未靠近,阿藜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啊……救命,臭道士,救我,有怪物……”
她的叫聲驚恐淒厲,似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
陸長淵神色一緊,狹長的眸子微眯,鼻間嗅到一股很濃鬱的妖氣。
可他還是慢悠悠的往前走著,步態從容,不慌不忙。
因為他沒必要救這隻每時每刻都在挑戰他底線的狐狸精。
等了片刻,還是沒聽到陸長淵的回應,阿藜慌了,這隻可怕的妖物已經把魔爪伸向血玉了。
她焦急的大喊道:“臭道士,你的寶貝要被搶走了,快來救我……,不是,快來救你的寶貝血玉……啊……”
她最後那聲尖叫突然消失,由近及遠,似是從遠方傳來,剩下的余音回蕩在恐怖森然的叢林裡,更添幾分詭譎。
陸長淵臉色突變,疾步向前跑去,粗大的樹乾裡,插著他的長劍,劍柄上空蕩蕩的,血玉已不知所蹤。
他拔下長劍,使用禦劍術,將真氣注入長劍中,長劍受他意念驅使,體型變大數倍,浮於半空中。
陸長淵凌空躍起,兩腳踏於劍身上,他追尋著妖怪殘留下來的妖氣,禦劍往西邊飛去。
長劍呼嘯而過,一瞬十裡,耳邊的風呼呼的刮著,撩動他額前的兩縷碎發,將他白色的道袍吹得鼓動起來。
從高空往下看去,黑壓壓的一片,樹影重重,山巒疊嶂,以肉眼根本看不到那妖怪的蹤跡,且殘留的妖氣也越來越淡。
陸長淵擰了擰眉,從衣袖裡摸出一枚千裡追蹤符。
自從發現血玉在幫著阿藜後,他疑心有朝一日,血玉會不受他控制,背叛他這個主人,便在血玉上下了千裡追蹤符。
機緣巧合之下,竟是派上用場了。
他默念咒語,黃色的符籙化成一隻鶴鳥,急速的朝著西北方向飛去,陸長淵禦劍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