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青青冷冷灑在整潔的臥室,窗外玻璃被霧水覆蓋,許盡歡摟著身上的男人,那人生著一雙好看的眉眼,黑曜石般的瞳孔,他眉毛斜飛入鬢.
許盡歡覺得很熱,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她細膩白皙的皮膚,因為歡愉染上了淡淡的粉色,胸口處,鎖骨處,甚至大腿根部,都是紅色的印子。
男人低下頭來,親吻著她,從嘴唇到胸部,很細致,他吻她的唇,舌頭探進去,攫取盡歡口中的空氣,盡歡回應著他,唇舌糾纏,樂此不疲。
男人雙手往下摸,盡歡乎覺一緊,腹部微微縮了縮,溫熱的液體從腿根不斷往下流,沾濕了白色的床單,空氣中情欲的味道越發濃鬱。
盡歡覺得自己好像一葉孤舟,在河裡蕩漾著,起起伏伏,男人突然之間挺身而入,闖入她早就濕透的小穴。
“啊……,”“輕點……”她輕輕的嗚咽著,似乎更激起男人的情欲,火上澆油一般,男人不停的抽插著,一下一下,頂到盡歡身體深處,突然之間,像是噴發的火山,男人射了進去,盡歡腦子酥酥麻麻的,暈暈沉沉的,她覺得自己好像被抽幹了一般。
男人低低的嗓音,帶著特有的情欲的味道,:“還想要嗎?”
盡歡雙手攀上他結實的肩膀,他肌肉線條流暢,下頜處汗水往下滴,落到盡歡的胸前,她緊緊抱住男人的身體,說:“給我……”
盡歡醒來的時候,早上五點鍾,窗外灰蒙蒙一片,她身體濕透了,下身也濕濕的,她脫下白色蕾絲內褲,換掉,走到落地窗前,點起一根煙,猩紅的煙火明明滅滅,盡歡整個人被煙霧繚繞。那雙眼,往遠處看,不知看得什麽,慵懶至極。她自嘲地笑笑。
果然,女人三十如狼似虎,她都還沒到三十呢,就做過好幾次這種夢了。盡歡自詡對於情事並不是非常熱衷,可是,這個月以來已經做了幾次這種旖旎,香豔的夢。
每次都是那個男人,學生時代,女孩子總是有一兩個仰慕的對象,盡歡也不例外,她拿出高中畢業照,男孩黑色的頭髮,軟軟地垂下來,眼神正視前方,有說不清的嚴肅和清俊。普普通通藍白色校服穿在他身上也毫無違和感,還是那樣帥氣。
盡歡突然想起來他似乎很喜歡打籃球,每次都有很多女孩子去給他送水,那時候的盡歡,只是一名觀眾,炎熱的夏日,男孩大半個身子都被太陽照射,臉上的汗水都有種莫名好看。
顧從今是高二的時候轉入他們班的,許盡歡所在的理科班,好看的男孩子不多,顧從今一來就攫取了大部分女生的眼神,他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攝人魂魄。
顧從今穿著休閑的黑色套裝,頎長的身姿,瘦而不單薄,他笑嘻嘻說:“大家好,我是顧從今,露從今夜白的從今。”說要他嘴角微微上挑,笑得很輕佻,李老師,俗稱滅絕師太,她環顧四周,看到許盡歡,便指了指,角落的位置,滅絕師太眼睛都快眯一條縫了,她笑道:“顧從今同學,你坐許盡歡同學前面。”
果然,長得好看的人待遇就是不一樣,這滅絕師太平常都是五雷轟頂的,說話聲音大得和打雷一樣,趙今曼湊近她耳邊嘀咕道:“盡歡啊,我發現他一直往你這邊瞟,是不是有奸情?說完還猥瑣地衝她笑。
許盡歡覺得肯定是趙金曼看錯了,顧從今分明就是在找座位。不過那天許盡歡覺得臉很熱,很燙,前面少年淡淡的香水味傳來,不知道是什麽牌子,總之若即若離,時有時無,盡歡被這味道弄得一節課心神不寧。
她強迫自己從回憶裡抽出來,哪些少年曾經的夢都一去不複返了,那個少年終究不屬於她的,這麽多年來,盡歡也不是沒有碰到過好的男人。總缺少點感覺,有錢的,沒顏,有顏的沒思想,挑剔挑剔著,不小心淪為剩女。
她長得好看,不乏追求者,五官組合在一起雖不是說非常驚豔,可是耐看,有的人是乍見之歡,可時間久了,就差了點味道,而盡歡不一樣,她就像百花叢中的一朵菊花,沒有牡丹富貴,卻有著自己清淡的風格。盡歡的皮膚偏白,臉上染上一層粉色,頭髮略微有些凌亂。那雙眉目顧盼生輝,水光瀲灩,像是真的經歷過一場魚水之歡一般。
她都分不清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夢。感官太強烈了,好像是真的和顧從今發生過關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