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河弋醒來時全身都像散了架似的。
消散的記憶湧上來,他又累又羞憤,可抬手摸了摸,身邊卻沒有人。
他猛得清醒過來。起身呆坐在床上,看著地板上散落了一地的衣物,才慢慢找回了意識。
“醒了?”
浴室門在這時打開,出來的是早已經穿戴整齊的溫恆景。
他換了套衣服,整個人光鮮亮麗又妥帖從容。
而頂著一頭凌亂頭髮的許河弋,半裹著被子,露在外面的白嫩肌膚上全是深深淺淺的紅痕。就連淺粉色的乳頭,都帶著異常的紅潤。
臉頰潮紅,眼神懵懂,宛若處子般純稚。
見許河弋有些不知所措,溫恆景將沙發上為他準備好的衣服遞了過去:“昨天的衣服沒辦法穿了,你先穿這套。”
許河弋紅著臉,到底還是接過了男人手中的衣物。
昨晚兩個人都被弄得一塌糊塗,衣服上不知道沾了多少體液,自然是沒辦法再穿了。
接過來的衣物質地柔軟,一看就是價格昂貴的品牌。
許河弋不好意思和他說話,又沒辦法在溫恆景直勾勾的眼神下若無其事地換衣服,只能背過身去,忽略身上的斑斑點點,迅速穿好了衣物。
睡也睡過了,許河弋想,自己要怎麽開口求溫恆景,才能顯得不那麽特意呢。
雖然實質上這場性愛是他蓄謀的,可對於溫恆景來說,也許只是你情我願的一夜情,他若是太過直白惹怒了這位大boss,那可就真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了。
“怎麽?”見許河弋久久沒有轉過身,溫恆景徑直走了過去。
“啊……沒事……我……”許河弋被問得下意識慌亂,誰成想對方竟然直接從背後吻了他的側臉。
溫熱的唇,濃烈的吻。順著臉頰往下,溫恆景的臉埋在自己的頸間,熱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輕薄的肌膚上,許河弋覺得自己又要燃燒起來。
這個人怎麽……
不是說這種身居高位的大boss一般都有潔癖嗎,怎麽還動不動就吻他!
明明是簡簡單單的一夜情,卻被他弄得像是談戀愛似的,如果不是自己心裡清清楚楚藏著意圖,還真的要在他的親昵中淪陷了。
大概是刺目的陽光讓人清醒,男人的手漸漸往裡面摸,許河弋克制著,連忙製止道“誒……別……白天呢……”
他卻依然我行我素地上手,將他撲倒在床上壓著,一邊享受著他絲滑的肌膚,一邊吻得他軟綿綿微微喘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兩個人的味道交融在一起,曖昧橫生著,許河弋又有些盼著被他操了。他不自覺地攥著男人的袖口,眼中一片霧蒙蒙的迷離。
溫恆景的動作卻在此刻停下來,他噙著笑,吻了吻許河弋微張的嘴唇道:“不鬧了,我十點的飛機。”
回答他的,是許河弋漲紅了的臉頰。
該死的資本家,竟然睡完了就要跑!
還把他弄得不上不下的,下面分明又濕了。
迎接著許河弋小媳婦兒般幽怨的眼神,溫恆景滿意地摸了摸他的頭髮,溫柔地說:“等我回來喂飽你。”
許河弋推開他羞恥地躲進了浴室,嘭地一聲關上了門。
等到人走了,許河弋有些頹廢地躺回了床上。
身上酸乏得很,下面明明擦乾淨了,可好像又濕了一塊。他閉上眼想睡會兒,但腦海中浮現的,全都是溫恆景的樣子。
他寬闊厚實的胸膛,布滿肌肉的腰腹,又粗又長的陽根,溫柔的聲音……
想求他的事都沒有說出口,可也沒有覺得遺憾。
溫恆景沒有嫌棄他的身體。
沒有翻臉不認人,甚至還留下了聯系方式。
合拍的完美一夜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