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葉歡被顧橫川從下午乾到午夜，沒有發情勝似發情。都做到了這個地步，要是顧橫川這死變態還沒有半分心動，他葉歡就真的毀了自己的臉自盡算了。

還好，第二天天亮顧橫川就同意帶著他去工作。出門前三令五申嚴禁葉歡發騷。葉歡抱著他嗯嗯點頭，哄他說自己只會對顧橫川的信息素有反應。

顧橫川把葉歡安置在辦公室後的會客區，與辦公桌之間隔著一個山水屏風。留了兩本葉歡近來看的書，說他要是乖下午就帶他出去玩。

葉歡喜上眉梢，主動親了顧橫川一口。男人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呵斥他一心就想著跑。

葉歡不再理他，拿起書跑到沙發上坐下，巧笑嫣兮地讓男人趕緊去工作，說自己等著和他一起玩。顧橫川拿他沒辦法，黑著臉去工作了。

時間慢慢流逝，葉歡看完一本書。站起來想活動一下身體，卻聽到顧橫川低沉的聲音在屏風前響起。

“我華國自己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你們插手了？查理，你們瑞克銀行有影響力，我們華國也有自己的力量。你在財政部碰了釘子就想從我們商界下手。你以為我會背著我的國家和你勾結，是你蠢還是我蠢？”

葉歡從屏風後探出頭窺視顧橫川，他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強硬，但他臉色嚴肅，臉上沒有了以往的漫不經心。

顧家一直以來奉行著獨善其身的經營之道，直到顧橫川接手的這十年才開始明確表明立場。即使在國外經商，顧橫川每年也批示大批的款項投到國內各界，還有專門的人才培養計劃。雖然戰爭已經結束，但來自國外的經濟滲透虎視眈眈，顧家作為領頭人的明確態度對國內合力有至關重要的作用。

葉歡想，顧橫川估計所有的能力都點在了經商上，戀愛回路營養不良直接長歪了，不然他們或許能成為很好的朋友，想到他們的信息素，發展成戀愛關系也不是不可能。

“你這樣看著我，我會以為你被我操出了一分真心呢。”

顧橫川掛了電話回頭看到葉歡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眼裡沒有厭惡，甚至帶著欣賞，不自覺又想要戲弄他。

“何止一分，三分還是有的。”葉歡從善如流地接過顧橫川的混帳話。

戀愛是不可能戀愛的，顧少的戀愛腦不是長歪了，是直接在黃色廢料缸裡淹死了。

“你還要忙嗎？我的書看完了。”

葉歡走到書架前，打算再挑一本。發現顧橫川的看書品味也和他相似，可惜了，好好一個天縱奇才怎麽就長成了變態。

“不忙了，陪我們葉少玩比較重要。”顧橫川被他不知真假的閑扯逗得開心，還是決定帶他出去一回。

“不過你可不能這樣出去。”說著竟是從櫃子裡拿出一套女裝。

葉歡恨得牙癢，難道委曲求全女裝一次就要一輩子女裝？

“顧先生要是不滿意我天生的性別，找個姑娘便是，何苦來糾纏我？”

顧橫川抬手給葉歡換衣服。葉歡長得中性，又正是雌雄莫辨的年紀，他穿西裝顯得身姿挺拔，如竹如玉，換上女裝卻又別有一番風情。

“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只是外頭風聲緊，你我之間這點私事就不要驚動大家了。”

“外頭那些風言風語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那葉小公子的名聲算是徹底和顧家攪和在一起了。”葉歡張嘴暗諷他手段下作。

“怎麽是風言風語？葉小公子被顧家強取豪奪，夜夜與顧橫川廝混，哪句有假？”

“是，顧橫川貪圖葉歡美色，夜夜笙歌，恨不得死在那葉小公子的肚皮上，千真萬確。”葉歡習以為常地繼續和他閑扯。

“呸，牙尖嘴利的小混蛋，我還沒操夠你呢，可舍不得死。”

顧橫川為他換好衣服，天青色倒大袖上衣配素白褶裙，但為葉歡帶上假發時卻犯了難。他不會盤發，卻又不肯別人碰葉歡。

嘗試了幾次弄得葉歡都急躁起來，一把奪過顧橫川手裡的梳子挽了個髻，配著一根白玉簪子。回頭看顧橫川黑了臉，好聲好氣的解釋說他以前為了讓母親開心才學了這一手。

顧橫川不置可否，似乎不太相信。

“可要為我畫眉？”怕男人反悔不帶他出門，葉歡再次使出美人計。

“…不畫。”顧橫川似乎掙扎了一下，最終還是放棄。他刻意挑了素淨衣服來壓住葉歡，他穿著這身已經顯得清麗可人，再不能施粉黛添上媚色。

“好，都依你。”

葉歡垂著頭去拉顧橫川的衣袖，等他牽著自己出去。低眉順眼的樣子顯得太過溫婉，和夜裡的豔鬼判若兩人。

顧橫川軟了心，牽著葉歡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