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參加的是大學同學的婚禮,所以毫不意外地,秋童心又在酒店遇到了聶城。
而且新郎新娘很貼心地把他們的大學同學和老師安排在了相鄰的幾桌,秋童心正好就和聶城同桌。
“我前兩天還在新聞上看到聶老師的名字,沒想到老師剛辭職一年,帶領的律師團隊就已經聲名鵲起了,聶老師真厲害。”
“那當然啦,聶老師在教我們之前就已經是很厲害的律師了,不然學校怎麽可能願意特聘聶老師教我們經濟法呢?”
“就是就是,聶老師超厲害的,我大學裡考得最好的科目就是經濟法了,多虧了聶老師我才能拿到獎學金。”
聽著同桌女生對那個大冰塊誇個不停,秋童心莫名覺得有點起雞皮疙瘩。
私下裡女生們一直都說聶城是禁欲系冰山美男,又高雅又神秘。
可要是讓這些女生知道她們口中的男神曾經無數次以老師的名義抓著秋童心在校園各個角落瘋狂做愛,那她們估計會幻滅到心碎成渣吧。
“聶老師怎麽沒帶女朋友來?你現在還是單身嗎?”
不知哪個女生問出了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整張桌子包括相鄰兩桌,頓時都安靜下來。
聶城微微抬眸,緩緩道:“我有女朋友了。”
瞬間,一片哀歎。
秋童心感覺自己都能聽到很多人的心碎聲,不過因為聶城口中的“女朋友”三個字,她倒又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打開手機相冊看了看昨晚偷拍的照片,再看看對面一臉平靜的男人,秋童心覺得,她也該秉承著人道主義精神,告訴這個可憐的男人他已經被綠了。
兩人一直都是微信好友,雖然很久沒聯系了,但互相也沒拉黑,所以秋童心很快就把照片發了過去。
果然,聶城看了照片立刻就抬眼看向她。
秋童心對著他無辜地眨眨眼,繼續低頭髮消息:不用謝我,身為學生,為老師做點事也是應該的。
頓了頓她又補了條:放心,我不會到處亂說的。
聶城的回復只有短短三個字:我知道。
知道啥?知道她不會亂說?
很快聶城就又補了一句:柴欣隻喜歡女人,我一直都知道。
他竟然知道?那他們所謂的情侶也是假的?
迎上秋童心詫異而疑惑的眼神,聶城得意地勾起唇角,繼續發消息:很失望?
好像是有那麽點失望,畢竟她很想看這張冰塊臉挫敗的模樣。
想著想著,她突然又意識到一個問題,柴欣既然不是聶城真正的女朋友,那昨天在席間幹嘛還對她那麽關心?
那個女人該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秋童心嚇得渾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盯著聶城。
聶城像是明白她在想什麽,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很快就丟了條信息過來:放心,她看不上你這樣的。
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秋童心用眼神詢問:我哪樣的?
聶城:永遠不會安分的。
聶城:這世上,只有你給我戴過綠帽。
媽呀,這人病得不清。
看了眼依舊冷著臉的男人,秋童心笑嘻嘻地回了條信息過去:這世上,也只有你會搶著往自己頭上添點綠。
她真的覺得冤枉。
雖然她和聶城之間的第一次確實是她主動挑起的,但自從她上了大學意外發現聶城以一個法學碩士的身份被特聘為A大的講師,從他給他們上了第一堂經濟法並讓身為班長的她去辦公室開始,他們之間的糾纏就一直都是他在主導。
那麽極品的一個男人,而且是以老師的身份與她在校園各個角落歡愛,讓她覺得又享受又刺激,她當然不可能拒絕。
但她也明確說過,他們之間僅限於炮友關系,可惜那個男人還是半點也沒聽進去。
所以後來撞見她跟別的男人上床時,他才會那麽憤怒,覺得她背叛了他。明明他們之間什麽關系和承諾都沒有,何談背叛?
男人一廂情願起來,也真是無敵。
酒宴結束,賓客相繼撤離,二十幾個老師同學又都和新郎新娘在酒店KTV包房聚到了兩點多才紛紛散去。
作為當了三年班長的人,秋童心自然被灌了很多酒,好在她酒量不錯,雖然不能開車,但整個人還是清醒的。
拒絕了幾個男生相送的好意,她一個人坐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剛取出手機準備叫代駕,突然有人拉開車門坐到了駕駛座上。
看著那張熟悉的冰塊臉,秋童心低笑出聲:“聶老師說有事要先走,難不成一直在這等我?為了送我回家,所以特意不喝酒?”
聶城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一言不發地啟動車子。
秋童心乾脆閉眼休息,剛好今晚喝得多了,困意有些上頭,沒用多久她便沉沉睡去。
等她醒來時,才發現自己好像在移動。
準確地說,是聶城抱著她在移動,而他們來的地方,是聶城位於市區的公寓。
這地方秋童心也就隻來過一次,畢竟大學四年裡,她和聶城乾柴烈火的時候,要麽是在學校,要麽就是在大學城他們倆人各自的公寓裡。
看來這個男人是還想繼續昨天洗手間裡沒完成的事。
反正人在他手裡了,秋童心也懶得去計較他要幹嘛,繼續舒服地躺在他懷裡,任憑他抱著自己進了公寓。
裡面的陳設還和兩年前她看到的一模一樣,被聶城放到大床上,她都已經做好準備迎接他接下來的舉動了,誰知他只是給她拉好被子蓋上,然後就關門出去了。
出去了……
秋童心有些猝不及防,這家夥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麽?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間覺得口渴,秋童心掙扎著起身,準備去外面倒杯水喝,這才發現她的整個腰部都是被人摟著的。
雖然房裡漆黑一片,但不用過腦子都知道那人是誰。
沒對她做什麽,卻又在她睡著後跑來摟著她睡覺,這人真是有毛病。
“怎麽了?”
她剛下床,身後就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口渴,喝水。”
“我給你倒。”台燈被打開,男人穿著灰色睡袍從床上起來,越過秋童心往門口走。
“聶城。”秋童心叫住他,眼中很是不解,“你就這麽愛我?”
聶城回頭,安靜地看了她幾秒,突然冷笑道:“你他媽知道什麽叫做愛?”
秋童心笑著聳聳肩:“做愛?你之前跟我不就經常做愛?”
聶城扯了扯嘴角,突然走上前一把將她推倒在大床上:“好,我們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