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酸,腿酸,手臂也酸,渾身都沒勁。
秋童心從床上睜開眼那一刻,還是小小地懵了一下,直到看清楚身邊躺著的男人,她才完全確定,記憶中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她又和白暘睡了,而且,他昨晚射了三次。
男人們在床上發起狠來全都一個德行,就像是餓了幾十年的野狼,好像不把她弄散架都顯不出他們的凶猛似的。
身上穿著他的寬大睡衣,那是昨晚她被操得癱軟無力,他抱她去浴室洗澡後給她穿上的。
腰上搭著他一隻手,這男人好像昨晚入睡時就這麽摟著她了,一夜過去居然還這樣,兩人的睡品有那麽好麽,晚上都不帶亂動的?
聽著他均勻的呼吸,看著他安靜的睡顏,秋童心一時也有些感慨,這麽個顏好身材好,器大活也還行的男人,做炮友其實是個非常不錯的選擇,可惜,她要不起。
悄悄把他的手挪開,小心翼翼下了床,秋童心換上自己的衣服就想開溜,誰知還沒走到臥室門口,就聽到男人的聲音傳來:“醒了?”
逃跑的動作太明顯,好像沒法掩飾了呢。
秋童心無奈地撇撇嘴:“嗯,公司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我急著趕回去。”
“好,我送你。”白暘也沒拆穿她,下了床到衣櫃裡找著衣服,“你先洗漱,我給你做早餐,放心,很快就能好。”
這個房間就帶浴室,秋童心刷著牙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裡面好像沒有任何屬於女性的生活用品,而且昨晚他給她找睡衣的時候,也沒找他老婆的。
不是主臥麽?應該有他老婆的東西才對,但仔細想想,不僅浴室,外面的臥室也是沒有半點女人生活過的痕跡。
等她洗漱出來,白暘還真給她準備好了早餐,雖然只是麵包雞蛋加牛奶。
“你趕著走,我就隨便弄點,別介意。”白暘已經在外面的浴室洗漱過了,身上穿的依舊是黑色西服,看上去精神十足。
“多謝。”秋童心漫不經心地啃著麵包,眼神卻是忍不住往四周瞥著,一股做了別人小三的緊張感油然而生。
昨晚沒法思考,現在才想到許多問題。錢思懿是剛好不在家麽?要是她突然出現怎麽辦?
在這之前秋童心一直以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可現在,還真是深刻體會了什麽叫做賊心虛。
一世英名算是徹底毀了,也不知道以後再去罵秋老頭身邊那些不要臉的女人時,她還直不直得起腰來。
看出她在想什麽,白暘平靜地開口道:“這是我自己的房子,她不會來這裡。”
“嗯。”她含糊不清地應了聲,繼續低頭啃麵包。
那也只是暫時不會被捉奸而已,事情都做了,底氣也沒了,區別不大。
“我跟她……”看著她心不在焉的樣子,白暘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我沒碰過她。”
“啊?”這下秋童心終於有點大的反應了,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他,滿臉都是不敢置信,“你說的……是我以為的那個意思嗎?”
“嗯,我跟她雖然經常住一起,但一直都是分房睡,沒發生過關系。”
“為什麽?”
如果是暫時分房還可以理解,畢竟他發現老婆出軌了,可他們都結婚三年了,一直沒同過房不是很奇怪?
“因為她不是我想娶的人。”白暘目光灼灼,“童心,我和她的這段婚姻,其中有很多隱情,我現在確實不方便跟你透露太多,但你不用有心理壓力,嚴格說來,你不是第三者,我也沒有出軌。”
“嗯。”秋童心點著頭,心裡想的卻是,反正以後都不能跟這個男人走太近就對了。
吃完早飯白暘提出要送她去公司,她想都沒想就一口拒絕,公司附近那麽多熟人,地上地下停車場裡一大票人都認識她,大清早地被一個有婦之夫送去上班,她怕不是自己找死。
好在白暘也沒堅持,而且從他這個住處到秋遠集團,中間繞一點路就能到昨天的會所,所以乾脆把她送去那兒讓她開自己的車走。
到公司都已經十點多了,秋童心一出電梯就遠遠地看到她辦公室門口坐著的楊景曜。
好像……這人昨晚給她打電話了,她沒理,所以是來找她算帳的?
“楊總怎麽這麽早?也不讓秘書給我打個電話說一聲,不然我可以早點來上班的。”
“昨晚就不接我電話,我怕你秘書說了我在這,你乾脆不來了。”楊景曜半開玩笑地跟在她身後進了辦公室,目光卻緊緊鎖在她身上,若有所思。
這世上不是只有女人有直覺,男人也有,更何況他還算是了解她。
此刻的她,明顯就是一夜貪歡後的模樣,肢體動作上看著有些疲倦,但神采奕奕,嫵媚又極具風情。
這樣的她,他也曾見過。
“這麽早來,是有什麽事麽?”
秋童心剛把包放下,楊景曜卻已從身後摟住她的腰,把頭埋在她發間親昵地蹭著:“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
頭上有很明顯的洗發水香味,卻不是她常用的那種。
張嘴含了含她耳垂,楊景曜沿著她白皙的脖頸一路往後吻著,撩開頭髮拉下衣領時,果然看到幾道深深淺淺的吻痕。
看來不僅是昨晚在別的男人床上,而且還做得很激烈。
輕柔的吻重新落回她耳廓,楊景曜忍不住脫口而出:“昨晚在誰床上?白晉?聶城?還是慕宜年?或者,上次我在會所遇到的那個?叫古星闌是吧,一個賽車手?”
被他吻得有些癢,秋童心縮著肩扭頭看他:“怎麽?楊總裁吃醋了?”
楊景曜沒回答她的問題,隻直直地去吻她的唇,直到把她新塗的口紅全都吃進嘴裡,這才輕笑一聲:“我只是想知道,那個男人像不像我這樣器大活好。”
他的大手已經在隔著衣衫用力揉她胸部,秋童心身子一軟,卻還是抗拒地推了推:“別鬧了,說正事吧。”
雖然被他一撩撥又有些情動,可昨晚剛被折騰得渾身酸痛,她現在是真承受不住。
楊景曜自然知道她不是不想要,而是昨晚做得狠了如今還沒緩過來,這樣的拒絕無異於是在加重他的怒火,所以手上的動作反而更加霸道,甚至是有些粗魯,幾下就把她的大衣扯下,掀開打底衫探入內衣裡玩弄著她的乳房。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對她。平時不管在她體內抽插得多勇猛,在前戲和其它地方,他一直都足夠紳士足夠溫柔。
“你看,乳尖都挺起來了,確定不要?”
昨晚慘遭蹂躪的小乳尖被他大力揉捏,秋童心隻覺有些刺痛,可痛中卻又伴著幾分快感:“輕點……”
“昨晚那個男人操你的時候,你也這樣跟他求饒麽?嗯?”把她的打底衫扯落扔到地上,往上推開內衣,看著她白皙的乳肉上幾條明顯的痕跡,楊景曜低下頭一口將顫顫巍巍的乳尖含入口中,牙齒用力廝磨。
“嗯……”秋童心被他吸得向後仰著頭,雙手卻又忍不住環上他的身子,讓他的臉緊貼著那對飽滿的圓乳,“別那麽用力……啊……”
辦公室外,秘書張彤和柳毓頗有默契地對視一眼,柳毓從工位上起身,輕輕地邁著步子走到辦公室門口,悄悄把沒關嚴的門合上。
這倆人也真是,進去都不知道鎖好門就開始白日宣淫,讓她們兩個在外面聽活春宮可還行?
還好今天秘書處主任帶著另一個助理出去辦事了,否則讓那兩個大男人也聽到他們秋總這般曖昧的吟叫,只怕是要把持不住。
趁著只有她們兩人在,暫時也沒事做,張彤直接跑到柳毓那邊小聲道:“你說咱秋總身邊究竟有多少男人?”
柳毓搖頭。
她怎麽可能知道?她掌握的信息充其量也就比張彤多了那麽一點點。
其實面對張彤這張八卦臉,她也是真的好想把上次出差真實發生的那個猛料爆出來,可惜她不敢啊,而且已經收了秋童心的封口費,她得講道義。
“反正不管多少個,每個都不是我等凡人可以染指的。”張彤長長地歎息一聲,“成天看著那麽多極品高富帥來找秋總,我都成檸檬精了。”
“誰說不是呢?”柳毓可憐兮兮地撇撇嘴,“你還好,你已經有主了,不像我,單身狗一枚,看多了這些高富帥,以後還怎麽找男朋友啊?”
“有主有個屁用?有對比就會有落差,你是不知道我每天回去面對我們家那位時心情有多複雜,同樣都是寡言少語不苟言笑,為什麽人家聶律師看起來就那麽矜貴典雅高不可攀,隻可遠觀不可褻玩,而我們家那位活脫脫像個裝逼犯,真想一巴掌糊他那張冰塊臉上。”
柳毓被她逗得直樂,笑著笑著卻又忽然頓住,伸手戳了戳張彤手臂,壓低聲音道:“大白天真不能在背後說人。”
張彤朝柳毓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見她剛剛還在誇讚的聶城已經出了電梯往這邊走來,嚇得她趕緊跑回自己工位。
對面的柳毓指了指辦公室方向,用誇張的口型問她:“怎麽辦?”
對啊,怎麽辦?上司還在辦公室裡和楊總裁不可描述呢,怎麽又來了個聶律師?
這位隻可遠觀的聶律師,好像也是跟她們上司在辦公室裡不可描述過的,可這倆男人平時都是各來各的,從來不會撞車,如今……是秋總翻車啦?還是他們喜歡三個人一起玩?
兩個秘書雖年輕但也是見過不少風浪的人了,可像此刻這種情況,還真是聞所未聞,完全不知所措。
“聶律師。”假裝鎮定地露出標準的職業微笑,張彤試探性地開口道,“您來這邊,提前跟秋總預約過嗎?”
“沒有。”聶城看向緊閉的辦公室大門,“她不在?”
“在的,但是秋總在裡面跟人商議很重要的事情,一時半會兒估計完成不了,您是下午再來還是到那邊會客室等她?”
“沒事,就在這等吧。”聶城直接往旁邊的沙發一座,自顧自取出帶來的文件看了起來,“忙你們的就行,不用管我。”
不是我們想管你,是怕你坐在這兒一不小心就發現自己綠了呀。
張彤欲哭無淚,正想回工位悄悄給柳毓發消息商量對策,誰知一轉身一抬頭,更是想直接趴地上痛哭。
那位著名的青梅竹馬白二公子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