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秋童心和楊景曜從洗手間偷歡回來,慕宜年和冷岩果然如她所料,已經走了。
其實在她那麽多的炮友裡,她接觸得最少也了解得最少的就是慕宜年,但當楊景曜告訴她慕宜年在外面,而她也確實聽到了離開的腳步聲時,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那個男人估計以後都不會再來找她了。
或許是因為第一次上床時他都快三十歲了竟還是個處,也或許是因為他在她面前展露過不少正經又認真的模樣,所以給了她一種他很純情的感覺。
純情的男人,本就玩不起,也不該玩這種遊戲。
心裡倒也算不上失落,畢竟她從來不缺男人,但一想到還是沒能如願和那位帥機長來一場製服play,又多少有點小遺憾。
秋童心微有些幽怨地抬頭去看身邊的罪魁禍首,迎上的卻是一種她從來不曾在他臉上看到過的複雜表情。
楊景曜並不開心。
慕宜年被他氣走了,他本該幸災樂禍趾高氣昂,可今天的事情對他衝擊太大,他直到現在思緒都還是亂的。
今天中午急匆匆地跑到星辰約秋童心一起吃午飯,是為了什麽?
閉上眼捏了捏眉骨,他終於想起來了。
好像是昨晚在酒吧意識到對她的感覺比較特別後,特意來找她解惑的。
要怎麽解惑,其實他也不知道,只是下意識地覺得,至少得見到她吧,至少得跟她聊聊吧。
如今,見是見到了,可這場面,與他預想的差太遠。
“要不我們再坐一會……”
他話沒說完,秋童心的手機再次響起。
接完電話,她已經從座位上取了大衣,無奈地聳肩:“喝茶的時間剛剛在廁所就用掉了,現在,我得回去開會。”
楊景曜點頭:“那走吧。”
會議持續了兩個小時,再處理完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秋童心一看時間,五點多,好像還趕得上那個聚會。
雖然三年前古星闌跟她鬧掰了,她又遠赴英國做交換生,但跟TRJ那幾個相熟的人並沒斷過聯系,經常也會在微博和微信互動。
之前他們聚會約了她好幾次她都沒去,不過是覺得古星闌不想見她,她也不想給自己添堵,如今古大少都開尊口了,她當然得給這個面子。
整個TRJ俱樂部有上百號人,跟她熟的那些自然也是和古星闌關系好的隊友,所以她這個“嫂子”的身份,又一次被坐實。
古星闌的腿傷早就無礙了,不過由於這個傷,他已經錯過了兩場不大不小的比賽。
這段日子他正借著和秋童心“分手——複合——小心翼翼維持戀情”的狗血大戲從他老媽那裡拿到自由出入家門的特權,一有時間就偷偷和隊友一塊兒練車,為下一場大賽蓄勢。
“過來,拍照。”
見那個男人一副拽得二五八萬的模樣對她勾著手指,秋童心突然覺得,那個在他父母面前一副深情到恨不得給她跪下磕頭的古星闌其實也蠻可愛的。
就像……今天相親見到的那個冷岩一樣,舔狗一枚,可以用來放松心情。
擺出一副不太高興的表情跟古星闌自拍了一張,秋童心便又眼睜睜地看著他把照片發給他老媽,再附上文字“你兒媳婦今天好像有情緒,想明天買個禮物送她,老媽你覺得買什麽好”。
明明他倆只是偶爾一起浪,有時候換著衣服和妝容一次性拍的照片可以用上大半個月,可加上狗血的劇本和脫口就來的謊言,在古星闌老媽那裡兩人就成了天天約會隨時膩在一起的小情侶。
每次消息發出去,作為古星闌專屬感情顧問的古媽媽都要絞盡腦汁給自己兒子出謀劃策哄老婆。
真是作孽啊!
“行,明天的行程也安排出來了,給你買禮物。”古星闌得意地笑著把手機塞進外套口袋裡,拽過秋童心在她唇上親了一口,“說吧,要什麽?”
“喲?真買禮物?”
“廢話,古大少說到做到,要什麽都給你買,盡管開口。”
“我要你新改裝那輛車。”
“做夢。”
“看吧看吧,送不起就別誇海口,小氣鬼。”
“那車可是我的命,怎麽,你要我的命?”古星闌拉開外套拍了拍結實的胸膛,“那來吧,心給你,拿去。”
“切!我要你的命幹嘛?”借著包廂昏暗的光線,秋童心突然一把抓向他胯間,“我要的是你的命根子,誰讓你是秋總的專屬按摩棒呢?”
“嘶……”古星闌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逼得大口抽氣,傾身壓上她就狠狠吻了下去。
他那群隊友早就對這種事見怪不怪了,笑了幾聲後便又忙著喝酒玩樂。
一吻完畢,秋童心有些氣息不穩,看著她上下起伏的胸脯,古星闌眸色漸深:“想操你。”
“那你求我呀。”秋童心一個翻身,反而穩穩地騎跨在他腿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求我操你。”
古星闌輕哼一聲,坐直了身子摟緊她的腰,再次與她四唇相貼。
這個吻激烈而綿長,等兩人再分開時,明顯能感覺到對方已經情動。
“樓上有房間。”他的聲音帶著點沙啞,貼著耳廓傳進她耳裡,讓她覺得連腿心都更濕潤了。
“那你去刷卡,我懶得下去了,辦好發我房號。”
這是家很有名的私人會所,古星闌和秋童心都是這裡的VIP,要住哪種房間直接到前台登記一下就行。
等古星闌發來房號,秋童心才在眾人的調侃中離開包廂,出了電梯走到拐角處時,卻忽然瞥見旁邊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
“我馬上就到,白暘已經喝醉回去了。”
臥槽!
這是又讓她撞上偷情大戲了?
看著打扮得性感撩人的錢思懿,再結合電話的內容,秋童心腦海中又一次浮現出白暘化身西藍花的模樣,慘呐!
見那女人進了中間某個房間,秋童心也鬼使神差地悄悄跟了上去,走近了才發現門居然沒完全鎖上,雖然那一小條縫隙裡什麽都看不到,但裡面的對話卻清楚地傳出來。
“白暘可能已經懷疑我了,我們以後得更小心。”
“你是說眾商增持的事?放心,那只是正常的商業操作,不可能與我們有關,還有你給我這份資料,根本什麽問題都說明不了。”這道聽上去比較蒼老的男聲有點耳熟,應該就是錢思懿那個乾爹了。
“我不管,白暘對我還有用,現在還不是跟他離婚的時機,所以,我們以後除了工作盡量少見面。”
原來她出軌不是感情問題,而是這場婚姻本就是個為了利益的圈套?
白暘在商場上的手腕也是不可小覷的,他會知道這些嗎?要不要發發善心告訴他?
又或者……即便她說了他也不信?那是不是得先錄個音?
秋童心剛把手機解鎖,就聽到裡面隱約響起高跟鞋的聲音,而且好像越來越近,似乎是裡面的人要出來了。
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這個房間位於走廊正中間,根本沒地方可躲。
錢思懿可是認識她的,要是裝作偶遇,那個女人會相信嗎?
可這還他媽真是偶遇啊!
秋童心正準備退到旁邊的房間門口假裝刷卡開門,一隻大掌突然從身後捂住她的嘴,同時一道很強的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整個人都拖進了隔壁房間。
房裡一片黑暗,門重新鎖上時,秋童心還是不由自主地一陣害怕。
剛才拖拽她的動作已足夠說明她跟對方力量的懸殊,要想靠她那點三腳貓的功夫製服對方是不可能的。
剛想不動聲色地伸手摸包裡的電擊棍,就聽耳邊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是我,白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