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來公司,星辰一切依舊。
秋童心有時候也會想,像她這樣任性的人還能留在秋遠集團,還能坐穩星辰總經理的位置,何嘗不是秋國平和薛寒對她的一種寵愛呢?
否則以她的資歷和能力,現在充其量也就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小白領,每天要為生活奔波,要為賺錢苦惱,哪還能這樣輕輕松松地住豪宅,開豪車,一輩子衣食無憂?
也只有這樣想的時候,她才會覺得,她的人生確實挺不錯的,至少,贏在了起跑線嘛。
楊景曜說的沒錯,人該懂得知足。
長籲了一口氣,她拿起手機給秋逸白打電話。
“二哥,小老太太讓我問你,中秋回不回來吃飯?哦,這應該也是秋老頭的意思,那倆人估計是腦子壞掉了,看這意思應該是想跟你和解,讓你回家。”
“然後呢?回去了,和解了,又重新做回他們的兒子,等我找到左寧的時候,再鬧一遍?他們是不會同意我和左寧在一起的,也絕對改變不了操縱別人的習慣,所以,有些戲碼,不必重複上演。”
秋童心一時無言。仔細想想,如果她和白晉沒離婚,那現在秋家上演的又會是一場什麽樣的大戰?
秋逸白笑笑:“我的糟心事就不用提了,還是跟我說說你吧,為什麽跟老白離婚?我可不信是因為秋家阻止。”
“誰知道呢?”秋童心也笑,“大概是因為,我就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人吧,反正啊,我也親自試過了,婚姻不適合我。”
秋逸白應該是在片場忙碌,嘈雜的聲音裡能聽到有人叫他,他過去交待了幾句又才接著跟秋童心講電話。
“那你對老白是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我說的是,男女之間的那種,老實說,你倆發展到今天我不太相信你對他真沒感情。”
“當然有嘍,不然幹嘛跟他結婚?就是因為我看清楚了,我愛他,他對我很重要,所以才會拉他去領證。”
可惜,這份感情還沒深到她可以對他一心一意,可以為他做完美妻子的那一步。
她甚至不知道,如果白晉沒主動提出離婚,他們那段婚姻能不能一輩子都好好地維持下去。
秋童心自嘲地笑笑,朝椅背一靠,準備半躺著跟秋逸白多聊一會兒,結果目光隨著身子的移動往上揚時,卻突然定格住一道熟悉的身影。
聶城西裝筆挺地站在辦公室門口,面色冷淡,眼神漠然,手中的資料夾被他發白的指節攥得徹底變了形,幾頁打滿法律條款的A4紙從裡面漏出,輕輕地飄落在地。
秋童心愣了一下,掛斷電話,坐直身子,面無表情地看著門口的男人。
感覺她結個婚,這些男人們好像一個個都拿上了苦情劇本,演起了憔悴虛弱的悲慘角色,至少一眼看去,確實都挺讓人心疼的。
見他一直就這麽盯著她不說話,秋童心只能指了指飄落到地的文件,先開口道:“是給我的?今天剛來上班,這個月的事情還沒了解過,得等一下,我問過秘書之後再處理。”
“不急,可以慢慢處理。”聶城邁開步子,越過地上的文件一步步走到辦公桌前,將手中的文件夾放到桌上,“白太太。”
最後三個字,像是拚命從齒縫中擠出來的,秋童心不用看他的眼神也能體會到,他的憤怒和悲愴。
“聶城……”
“麻煩叫我聶律師,或者,聶老師,畢竟,我跟白太太不熟。”
秋童心簡直要被他逗笑了,這家夥怎麽這麽大脾氣呢?
她本來還挺心疼他的,看著他這瘦不拉幾的樣子,想關心關心他的身體狀況,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他說不熟就不熟嘍,要是能因此讓他遠離她這個禍害,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好啊,聶律師。”秋童心衝他禮貌地笑笑,“請問還有其它事嗎?”
聶城死死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也沒回答她的問題,轉身就往外走。
秋童心撇撇嘴,等他離開後才又起身到門口拾起地上那些資料,準備叫柳毓進來匯報工作。
誰知“砰”的一聲,辦公室的門已被用力關上,一個纖瘦的年輕男人已經直直地站在她身前。
“你傷好了?”
秋童心一臉驚喜,準備繞到後面去看童寧的後腦杓和肩膀,結果腿還沒邁開,就已被他用勁推著抵到牆上,兩片剛補了口紅的唇瓣也瞬間落入他口中。
他的力氣大得嚇人,秋童心掙扎了幾次都沒能掙開,嘴唇也被他吸得一陣陣刺痛,甚至在她氣得想去咬他時,他先對著她的唇狠狠咬了一口。
脆弱的唇瓣一下子傳來更強烈的刺痛感,濃烈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秋童心這下是真生氣了,抬起腿就用細高跟在他腳背上狠狠踩了一下。
然而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依舊緊緊扣住她手腕,用身軀把她困在牆邊,用力吸吮她的唇,以及唇上流出的鮮血。
為什麽這些臭男人總喜歡咬人?
秋童心都不記得她一共被多少人咬過多少次了,嘴唇上的痛感讓她惱羞成怒,繼續抬腿去踢童寧,這次她用膝蓋踹的,是他的胯部。
她當然不敢太用力,怕真把他弄傷了,但應該多少能讓他清醒一下。
沒想到連踹了幾下之後,他還是沒反應,隻繼續就這麽拚命地吻著她,勾出她的舌頭用力吸舔。
果然平時越乖的男人發起瘋來越難對付,秋童心在心裡歎息一聲,放棄掙扎,任由他吻著。
這家夥的吻技可是她一點一點教出來的,如今他的表現也足夠讓她這個老師滿意,親得她的身子都發軟了。
她剛主動用舌去糾纏他的舌,回應著他的吻,他卻又忽地松開她的唇,就這麽近距離地盯著她,笑道:“白太太怎麽結了婚還這麽淫蕩?這是準備好要出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