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言口乾舌燥地背完。
在大家替寧言擔心時,譚柘伸手拍拍她低垂的小腦瓜,勉為其難道:“算你通過。”
寧言松了口氣,笑意有些慶幸。
“我請大家喝奶茶。”譚柘拿起風衣披上。他獨自走在人群前方,夜色中背影俊朗,沒人敢靠近。
寧言一直盯著他風衣晃動的衣角,進奶茶店時迎面撞在玻璃門上。
“小心。”
譚柘急忙穩住門,這才沒有讓寧言被門砸傷。他發現上頭有此門已壞請勿靠近的提示。
他唇線緊繃,像是訓斥開小差的學生般嚴厲:“走路不看路,看什麽呢?”
“對不起。”寧言捂著通紅的鼻子,仍舊低著腦袋不敢看他。
店員跑過來查看,給寧言道歉,說是店裡新推出的粉桃奶茶太火爆,下午排隊的人將門擠壞了。
“要26杯。”譚柘拿出手機下單,接過店員找來的消毒棉,讓他們忙。
寧言坐在角落裡,譚柘親自給她抹鼻子。
小姑娘的鼻子紅通通的,眼角濕潤,劉海散亂,看上去就像被欺負似的。偏偏譚柘還故意下了重手,寧言嘶嘶地抽氣,肩膀一顫一顫。
“走路看路,知道嗎?”譚柘訓斥道:“還是你不認識門上的字?”
太慘了。同學們看不下去,又不敢給譚柘說老師別那麽嚴厲學妹也是一時不慎。
可譚柘向來嚴謹,沒人敢說。
大家拿到奶茶給譚柘說老師再見,譚柘眼皮子也沒抬,專心看寧言撞傷的鼻子,只是嗯了一聲。
“不好意思,粉桃奶茶差一杯。”店員抱歉說:“換一杯綠茶奶蓋可以嗎?”
“我不喝了。我要回去了。”
寧言雙手捂臉說要走,委屈的變扭樣子。
譚柘慌亂的心神這才回復一些。方才太危險了,如果不是他正巧回頭看寧言,她就要被碎裂的鋼化玻璃砸在身上。毀容是輕,落進眼睛裡可就完了。
“那你喝這個。”
譚柘放緩語調,將漂亮的粉桃奶茶拿給寧言,“吸管給你拆開?”
“不喝奶茶,我怕胖。”寧言皺著眉,雙手還是捂住臉。
竟然還和他鬧脾氣了。
“不胖,你臉上都沒肉。”譚柘想去捏她的小臉,可寧言沒放下手,甚至扭頭躲開。
他的手指停在半空中。很是尷尬。
“那你喝什麽?普洱茶?”
譚柘壓低聲音,寧言覺得他可能生氣了,悶悶地嗯了一聲。
周日的夜晚,校園更顯空曠靜謐。寧言默默跟在譚柘身後往辦公室走。
涼颼颼的夜風吹過光裸的雙腿,寧言用力吸了一口溫熱的普洱茶。
苦的她險些吐出來。
“好喝嗎?”譚柘聽見身後的動靜,沒回頭。
“好喝。”因為是他給她買的,再難喝都好喝。
“不許浪費。”幾乎是命令。
穿過林間小道,辦公樓只有微星燈光。昏暗朦朧中,譚柘抬手,將空杯子丟進垃圾桶裡。
寧言終於找到垃圾桶,趕緊丟掉。
“還有三分之一。”譚柘幽幽開口,寧言就像炸毛的貓。
幾乎是乞求的解釋:“好苦的,早知道我還是喝奶茶……”
晶瑩剔透的淡粉色就像是春天,還有甜甜的奶蓋,肯定很好喝。而且還賣到脫銷,她又不能請譚柘再給她帶一杯。
就這麽錯過了,好可惜呀。
“現在想喝了?”
譚柘輕歎:“剛剛那麽倔做什麽?想喝就喝,言言,在我面前不要太拘束。畢竟我們……”
自背後擁住瘦小青澀的小姑娘,譚柘掰過她的臉親吻,“最親密的事都做了,不是麽?”
夜風吹過,樹葉窸窸窣窣。
他的懷抱溫熱,唇瓣是奶香味的,寧言嘗到淡淡的甜味,被譚柘勾著小舌,幾乎被揪出來,被迫深深地接吻糾纏。奶甜味很快被他的氣息取代,成了欲念,撩撥動情。
她不自覺挺高了胸脯,譚柘順勢將乳肉握入掌心。
“要不要試一試?”他將腿擠進她的腿間,帶著小姑娘往樹叢裡去,“我還不想那麽快送你回家。”
“可家裡人會擔心。”寧言吸了吸鼻子。
譚柘松開她,這才發覺奇怪。他低頭舔了舔寧言的唇,嘗到血的腥甜味。
“流鼻血了?”
拉起她的手一看,果然掌心也有。
原來是剛剛被門撞傷了,這才一直捂著臉不讓他碰。
“已經不流了。沒事的。”寧言用手背擦了擦,衝他笑,誰知又掛下一滴。
“得去醫院看看。”
不顧寧言意見,譚柘雷厲風行地打了個電話:“許阿姨麽?不好意思,今晚我和寧言做遊戲的時候讓她受了傷,我得帶她去醫院一趟。嗯,您安心參加晚宴吧,我一定照顧好她。”
***
言言:如果流鼻血就能一起過夜,我可以天天流嗎?我看譚柘就能流鼻血,不用撞門!
譚柘:這是誰家的小傻瓜?(抬頭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