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開門,不能打電話麽?
明明可以不用這麽極端駭人的方法。
“婉卿姐。”男人再次輕喚打破深靜。
紀婉卿從最先的驚惶中緩過來,嘗試著起身,“阿鈺,你先回去吧,先回去,我……”
她的嗓音帶有淺弱顫抖,牽扯著鍾鈺那顆死寂的心臟,他怔怔道,“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正常人會問,是不是不喜歡,或是不愛,鍾鈺說的卻是“不想要”,極盡討好的卑微用詞。
紀婉卿抬起頭看著他,眼裡浮現淡淡的心疼,她一直知道的,她的阿鈺是個笨拙、脫離常理的人。
說過阿鈺走一步,她走剩下的九十九步,可此刻,自己都幹了什麽啊?
借著擔心的名義,單方面無端的惱怒、冷待。
“洗過澡沒?”片刻無言後,紀婉卿牽上男人的手。
鍾鈺吹了夜風,手心泛涼,他怕凍著對方,又舍不得松開,“沒有。”
“那就先去洗澡。”紀婉卿看出他左右為難的小心思,心裡酸甜。
“洗完澡,婉卿姐會讓我走嗎?”
“不會。”
鍾鈺沉默了,不知在想什麽。
他不說,紀婉卿便依之前所言猜著,“我也不走,就在床上等你,我們一起睡,好不好?”
至於猜沒猜對,男人勾起的唇給出了答案。
鍾鈺洗澡很快,紀婉卿剛剛鋪好床,他已經赤身裸體出來了,水也沒徹底擦乾,從後摟住女人時,帶著熱氣。
臂膀箍上腰身,紀婉卿才意識到自己到底有多懷念,她側過頭去,唇熨上男人,“總是不穿衣服喔。”
鍾鈺感受到她情緒放松,自然地想要回吻,可下一秒,唇被捏住。
“不準。”紀婉卿看著他捏成鴨子樣的薄唇,這人,連鬼臉都那麽好看,她歎口氣,“我最近很生氣,阿鈺知道嗎?”
多年經歷造就的危險感知力在這一刻發揮作用,鍾鈺僵硬點點頭。
意料之中的反應啊,紀婉卿下巴微微抬起。
“那,知道為什麽嗎?”她松開手,轉為推抵男人胸膛。
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力道,鍾鈺卻節節後退,膝彎觸到床沿,跌坐下去,“不……”
“不知道啊。”紀婉卿鮮有地笑得狡黠,低聲重複著,她捧著對方俊臉,額頭相抵時,騎跨上去。
女人身上的睡裙隨動作扯起露出白嫩大腿,纖細白嫩,鍾鈺僅僅余光瞥到,胯下就受了撩撥勃起。
可那垂落的長發又好似囚鎖一般攏在他臉頰兩側,限制野獸的侵略欲望,讓他只能壓抑地喘息。
“阿鈺硬了。”紀婉卿當然感覺得到那根碩大的硬物正直直抵著她股縫,熟悉的熱度、硬度、粗度、長度。
“婉……”鍾鈺艱澀開口。
“噓。”紀婉卿親昵地啄吻,用一點點甜頭安撫胯下騎著的野獸,嗓音既輕又重,“在想出答案前,不準動,不然……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掌控鑰匙的主人滿意野獸的乖順,她毫不顧忌地斜過身軀,伸長手臂去夠床頭櫃裡的東西。
肩帶滑下肩頭,露出沒有內衣包裹的豐腴乳肉,粉嫩兩點俏生生挺立在眼前彈動晃悠,鍾鈺不得不咬緊牙關防止失控,他要聽話。
“看,之前買的。”紀婉卿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展示給男人。
一副黑色的皮手銬,以及帶有鎖鏈的項圈。
鍾鈺曾展露出的捆綁愛好令她又愛又怕,繩索磨手,倒不如買點專業的情趣道具,只不過,紀婉卿買的時候一心想著減輕自己的痛苦,可沒想過用在男人身上。
現在想想,不是很刺激嗎,不自愛的小壞蛋,就該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