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半。
陸岩家的司機開車來接他,面上沒有任何波動地遞給他一盒避孕藥。
即便看見跟在陸岩身後的女孩不是陶詩詩,他也沒露出任何詫異或驚訝的表情。
方糖全程把腦袋縮在外套裡,坐上後車座,這才接過陸岩遞來的水,把藥吃了。
“夏默陽問的話,你怎麽說?”車子啟動,陸岩看了眼漆黑的民宿,偏頭看向方糖。
車廂燈開著,她整個腦袋都縮在外套裡,只露出一雙通紅的眼,她也在看窗外的民宿,越看眼睛越紅,一行淚又滑了下來。
“我不知道。”她聲音嗡嗡的,帶著點軟軟的鼻音,“我不想讓他知道。”
陸岩靠坐著,開口的聲音帶著倦怠的啞意,“你爸媽打電話找你,要你回家,你找我求救,讓我大晚上聯系我家司機送你回家。”
方糖有心想說為什麽不是你得了闌尾炎,找我求救,我大晚上拉你去醫院。
可想想,確實陸岩的相對來說比較有說服力,她懨懨地點頭,“嗯。”
方糖和陶詩詩是鄰居,兩人從初中起就在一個學校,但從來沒在一個班裡,因為陶詩詩學習成績好,而方糖一直是吊車尾。
所幸陶詩詩並沒有嫌棄方糖這個學渣朋友,一直以來,都當她是姐妹,兩人親密無間,時不時蹭在一張床上睡到天亮。
但是方糖不敢想,陶詩詩如果知道,她跟陸岩睡了會是什麽反應。
她不敢想。
一想到那個場景,眼淚就要下來。
凌晨五點多,方糖從車上下來,一句話都沒說,抱著自己的包往家裡走。
陸岩看著她走路時別扭的姿勢,腦海裡沒來由地想起他壓著她兩條腿凶狠操乾的場景,他喉口一乾,蹙眉移開視線,衝司機說,“回去。”
夏默陽早上七點不到就醒了,給方糖發消息,才聽說她已經回家了,他收拾好背包出門,正好在大廳碰上陶詩詩。
陶詩詩向他又解釋了一遍,說方糖父母可能有事找方糖,方糖大晚上不知道怎麽回家,於是陸岩叫司機來送她回去。
夏默陽神經比較大條,根本沒去多想,為什麽方糖有事,陸岩也要跟著去。
反而覺得陸岩面冷心熱,實在夠義氣。
兩人正要回家,陶詩詩卻盯著山的方向看了眼,小聲說,“希望下次有機會來爬山。”
“什麽叫下次有機會?”夏默陽有心獻殷勤,畢竟人家陶詩詩男朋友都那麽夠義氣,他也想表現一下自己,“你要想去,現在就去啊,正好我陪你一起。”
陶詩詩猶豫了幾番,點點頭,“好。”
方糖在家裡睡了一覺,快傍晚時才睡醒,她爸媽都以為她生病了要送她去醫院,方糖被吵醒幾次後,哭著說自己真的好困,這才被爸媽放過。
她這一覺睡得也不安穩,一直哭。
夢裡陸岩一直咬她的乳尖,她哭著喊他不要咬,他非但咬了,還用那又粗又大的東西特別使勁地插她。
她在夢裡被插到了高潮。
醒來時,她臉上都是眼淚,內褲全部濕透。
她茫然地發了會呆,隨後把自己裹進被子裡小聲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