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璐臉再度熱了起來，小聲反駁，“我哪老傻傻的。”
“你這反駁很沒底氣啊。”程曜坤再度看向何璐，“話說……你不會是喜歡我的吧？”
何璐腦袋轟一下就炸開了，想反駁，卻吐不出一個音節。
“不吭聲是幾個意思？”
她指尖攥了攥，“你很奇怪。”
“哪奇怪？”
“說話很奇怪。”
程曜坤見她脖頸都泛氣淡淡的粉，唇角笑意更濃，“直接點不好麽？”
“……”
“我對你有感覺。”特別想操的感覺。
“你、你跟我說這個是什麽意思？”
“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何璐別開頭，看向窗外。
“我覺得你應該是知道的，只是一時間不知道怎麽應對而已。”
“……”她想什麽，他都知道……
“前面有岔路。”
心慌意亂的何璐連忙轉頭看了看，說了句右邊。
之後，車內便是長長的沉默，直到下一個路口，她給他指路。
到學校的時候，也就兩點，十分鍾都沒用，但何璐卻覺得好似有一個世紀那麽長。
車停下的時候她在心裡重重籲了口氣，手剛觸上車門，手臂卻忽然被扣住。
他的手很大，手掌將她細白的小胳膊包裹住，灼熱而有力，何璐呼吸微窒，緩緩轉頭看向他。
她沒說話，只是看著，因為她喉嚨緊得厲害。
程曜坤也看著她，眉微蹙，深邃狹長的眼透出的眸光沉沉的。
半響，何璐滾了滾喉嚨擠出聲音，“幹嘛……”
“你沒騎車，下午我來接你。”
“……我、我下午不回去吃飯。”
這個拒絕在程曜坤的意料之外，但他一點都不在意。
“那晚上呢？”
何璐抿了抿唇，垂下眸沒吭聲，表情猶豫不決。
程曜坤笑了，“這樣吧，你留個我的電話，如果你想我來接你的話，就給我打電話。”
這一步走得很好，她有了考慮的時間，不用急著做出選擇。
何璐果然點了頭了，程曜坤唇角微揚，松開她的手臂。
何璐拿出手機，記下了程曜坤的手機號碼後便衝衝下了車。
她低著頭，快步朝學校門口走，剛才手臂被他扣住的地方，還燙著……
程曜坤看著她的背影，拿出煙盒抽出一支煙咬在牙尖點燃，在何璐轉進學校後才發起車子離開。
不過他沒回民宿，而是給杜凱打了電話過去。
這天下午的課，何璐全程走神，包括晚自習。
她滿腦子都是程曜坤在車上跟她說的話，以及糾結著要不要打電話讓他來接她。
她不傻，這個電話打了，他和她之間的關系，就會發生某些變化。
但她……確實對他是有感覺的吧……
要不她的注意力為什麽總是被他吸引，為什麽每次碰上他，她要麽臉紅心跳，那麽各種行為失常？
尤其是他說對她有感覺的時候，她雖震驚，羞澀，不安，忐忑，但不可否認的，她也竊喜著……
可是，他們才認識一天誒，這發展會不會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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