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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真香》二十六 電話性愛
都沒回來,宿舍只有徐楸一個人。

無事可做,綜藝也追到完結檔——不如睡覺。

徐楸卻在爬上床以後有些意外地接到了謝雍的電話。

對方在發出的消息石沉大海以後似乎進入了一種略顯焦灼的狀態,至少接起電話的徐楸很明顯地從他的語氣中感受到了。

“徐楸,”他叫她的名字時,聲線似乎輕顫了一下,“……看到消息的話,就算出於禮貌,你也應該要回我的……”謝大主席在那邊擺道理,徐楸有些懶散地側躺到床上。說實話,謝雍的聲音有種勾人的低沉性感,尤其是兩個人搞到床上的時候,每一聲都像春藥一樣致命。

徐楸承認自己低俗,她聽著謝雍在那邊一本正經念經,自己卻滿腦子黃色廢料。

什麽禮貌,什麽害怕被纏上,統統拋之腦後——喜歡的肉不可能隻吃一次,就算明知有風險,該饞還是會饞。

徐楸不知所謂地“嗯”著,就算應了謝雍的話,對方似乎也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語氣微微放柔了些:“你困了嗎,還是因為昨晚……累著了,那你先休息吧,明天學校見。”

徐楸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在謝雍話音落下的瞬間開口:“別掛。”

“……怎麽了?”謝雍似乎把拿遠的手機又放了回去,聲音由遠及近。

徐楸笑了一聲,“你在幹嘛?”

謝雍雖然不解她怎麽突然關心這個,但還是回:“在準備明天開會的東西。”謝雍做什麽事都喜歡提前,尤其是工作方面,一絲不苟有條不紊是最好。

大概在臥室吧,徐楸憑記憶在腦子裡構思出謝雍坐在桌前的場景,面前擺著文件和筆電,一派認真端正的姿態。

徐楸閉上眼,使得那個幻想的場景在腦子裡更加清晰明了。然後她壓低了聲音開口,在周遭靜的出奇的環境中——

“謝雍,我想聽你自慰的聲音,就現在。”

“……”電話那頭陷入沉默,久久沒再出聲。

徐楸靜靜地等著,她做許多事,都受偶然的動機驅使,沒有具體的理由。如果非要說,或許是因為她思維發散時,想到曾經在宿舍裡聽其他人議論謝雍時說的話——彼時她和他兩個人還不算認識,差距甚遠,他對她來說尚且裹挾著一層薄薄的神秘感和距離感,渾身上下寫滿“禁欲”兩個字。

所有人都把他捧得高高的,徐楸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他高潮迭起時那副下陷迷離的模樣。

被情欲俘虜的時候,謝雍也和她、和萬千世人一樣,是個俗貨。

她有種病態的快感,是那種成功摘掉高嶺之花後佔有欲得到滿足的惡劣。

但她隻說想,也不強迫——因為心情還算好,只是想逗一逗謝雍。

她沒想到他會真的答應。

他畢竟在工作。她在學生會工作一年多,知道謝雍的工作態度和負責嚴謹,別的時候也就算了,正在工作、而且如此突然,徐楸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但謝雍卻只是在短暫的沉默過後,微微啞了嗓子說:“只有我自己弄,我硬不起來。”

“徐楸,你叫一叫我的名字,和我說話,好嗎?”他拋出條件,要試試電話性愛,語氣有點誘人。

徐楸腦子裡那個場景更加具象了,不過又有了細微的變化——謝雍因為她的話臉紅了,但沒有一絲一毫的抗拒。只要她答應,他很快會硬起來,把褲子都撐得高高的,色情又下流。他會隔著褲子用那雙修長漂亮的大手撫慰性器,或許摸不了幾下前面就會滴水兒,前精把內褲浸濕;他喜歡壓抑喘息和呼吸,但其實越艱澀越好聽,喉間凸起的喉結會上下滾動著,脖頸間因為忍耐情欲而青筋隱露。

他胸膛起伏的很快,節奏大概和胯下聳動擼弄的手速差不多,偶爾摩擦過敏感舒服的地方,還要微微咬牙。

他或許會出一點汗,在灼熱的性欲燒毀他的理智,把他拋向距離高潮一點點的高峰時——徐楸濕了,因為這樣完整的想象。

她再張嘴,聲音有些微的顫抖,因為性興奮,她說,“謝雍,我們一起。”

…………

結束以後徐楸衝了個澡,一覺睡到傍晚。再醒來時,熾亮的光線從床簾縫隙處照進來,徐楸意識還沒完全回籠,聽到外面彭瑛和鄔純聊天的聲音。

“……你小點聲,一會兒給徐楸吵醒了。”是彭瑛。

“……嘖,怕什麽。她每次睡都戴耳機,睡得那麽死,哪兒能吵醒?再說了現在又不是休息時間,你管她呢……”鄔純說著,似乎往桌上放著什麽東西,又刻意地摔了一下,“看吧,都這麽大動靜了,不是還沒醒嘛……”

彭瑛的聲音還是壓得比較低:“……行了,我還不是看你倆鬧僵了,不想她再因為什麽事挑你毛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鄔純打斷她:“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咱們待會兒出去吃吧,慶祝你又一次毫無懸念拿到獎學金……說起這個,中文系咱們這一級成績單你看了嗎,孔梓菱、徐楸她倆,都快墊底了,笑死……”

彭瑛不以為意,“孔梓菱是沒考好吧,上學期考試周她不是發高燒掛了一周的吊瓶來著,我記得大一她還拿過一次院級二等獎學金。徐楸倒是一直成績不太好來著,她都沒怎麽看過書,能考好才怪了……”

鄔純嗤笑:“那誰知道呢,誰讓她跟徐楸玩兒,興許近朱者赤唄,怪得了誰……”

徐楸在床簾裡面無表情。

只是她剛坐起來,下面那倆人似乎就聽見了動靜,瞬間噤若寒蟬。屋裡恢復安靜,徐楸踩著床梯下床。

不多時彭瑛走過來,往徐楸桌上放了兩盒感冒藥。

“那個,徐楸,上學期我在你那拿的藥,還給你。”她表情有一絲古怪,說完,轉身就走了。

徐楸看都沒看,也沒碰。

大一剛開學那會兒,常年跟著徐筱的秘書助理給徐楸送過一個藥箱,裡面大概有一些生活常備藥,還有一點市面上不容易買到的助眠類藥物。當時四個人都是剛認識,其他三個人看見那個藥箱免不了好奇,問徐楸家裡做什麽的,怎麽會給她準備這個。

徐楸記不太清了,大概隻說開了個小藥店含糊過去,後來鄔純和彭瑛她們感冒發燒了就直接從徐楸這兒拿藥,想起來了給她轉個帳,想不起來就算了。

因為是徐筱給的,徐楸懶得計較,也沒打算用。所以鄔純她們自顧自拿藥,她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急著撇清關系,但好像還回來的也對不上數。

她忽然生出厭煩感。

煩,很煩,不要來她面前晃了好不好。

如果不是心疼硬性要求上交的那點兒住宿費,徐楸還是更願意住她的小破租房。

徐楸腳尖勾一下垃圾桶,手輕輕一帶,兩盒全新的感冒顆粒“啪——”地一聲落到了垃圾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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