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溪是聰明人,感官也很敏銳,眼前這個男人對她有好感,在樓上的時候她就能感覺到。
不過男人對女人有好感,喜歡撩兩句,沾一沾,很正常,就如同陳志興,所以她也不是很在意。
而現在馮齊那別扭又耳朵紅的憨厚老實的樣子,讓周溪不由得忽略了剛才門口那一眼的危險感覺,甚至好奇到底是什麽讓陳志興對他那麽掏心掏肺的。
畢竟他們就不是一類人,不是一類人,就沒共同語言和喜好,自然很難走到掏心掏肺的地步。
周溪猶豫了兩秒,還是開口了,“對了,你叫馮齊對吧。”
是沒想到周溪居然會跟他說話,馮齊抬起頭看著周溪愣了秒才點了點頭。
“阿興對你很好。”
“嗯。”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馮齊微蹙起,默了默低下頭,沒吭聲。
實話他不方便說,而假話他不想說,所以他選擇沉默。
周溪等了幾秒,見他不說話,描繪得精致的眉輕挑了下,“不方便說?”
“嗯。”
“……”這回答得太過乾脆,乾脆得周溪瞬的有種被噎住的感覺。
已經太久沒被人那麽拒過,周溪感覺臉有些掛不住的別開頭,抬起手上的煙抽了口,掐滅,隨手抄起一本雜志興趣缺缺的翻著。
馮齊是感覺到了周溪的不高興,指尖微攥了下,又松開,抬起頭說:“我和興哥在果敢認識的。”
周溪抬起頭,“他去果敢了?”
“嗯。”
周溪沒說話,只是看著馮齊,馮齊默了默又說:“興哥遇上點事,然後我幫他過河回來。”
周溪聞言胸口微怔了下,視線落在馮齊那張不帶什麽表情的臉上。
馮齊不僅長得不錯,而且眼窩也比一般人稍深,讓他本就立體的五官更顯得立體,有點混血的味道。
之前她以為是少數民族的原因,畢竟猛秀那邊幾乎都是少數民族,但現在聽他那麽一說,加上剛才陳志興對梁振東說的那句童子軍,周溪意識到了什麽。
“你……不是我們這邊的人對吧?”
馮齊對周溪,是不想撒謊的,輕抿著點了點頭。
果然!
周溪蹙眉又問:“那你是簽證過來的?”
馮齊頓了秒,搖頭。
周溪嘴角微抽,瞬的無語了,陳志興這丫的到底在搞什麽啊?!
船瀾是什麽地方?本來做的就是在法律邊緣試探的東西,隨時都會被查,現在還弄個偷渡過來的……她……
馮齊見周溪臉色一下就變得更差了,連忙解釋,“你放心好,興哥已經幫我買了身份了。”
“買身份?”什麽鬼?
“興哥住的寨子上,馮大爺兒子去年去電魚,被淹死了,也沒去辦死亡證明,我現在就是馮大爺兒子。”
周溪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還能這樣?”
馮齊以為她還是擔心,又說:“因為之前馮大爺兒子一直沒換身份證,早過期了,所以興哥跟馮大爺談妥了之後,我和馮大爺還去鄉上,把名字改了,身份證也重新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