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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相思 [SD][流花]》三十八、怪你 (微H)
熱……火焚般的高溫在他體內撞擊著……不只是熱……痠、癢、麻、痛、脹……各種感覺自下身傳來,鮮明地挑戰他神經的底限。

 『呼……唔……呃……』他張大了嘴想呼吸新鮮空氣,斷斷續續的呻吟卻也趁機流洩而出。他懊惱地狠狠咬住了下唇,下體一個猛力的衝撞卻逼得他泌了淚,鬆了齒。

 濕滑的舌煽情地舔上他的耳廓,激起他渾身的戰慄,下身的幽穴亦隨之呼應地收收縮縮,纏緊了在裡頭抽動的巨物。

 『發出聲音,我想聽。』清冷的嗓音摻了些啞,帶著不容違抗的強勢,隨著那靈動的舌鑽進他耳道中,他忍不住又發出一聲似抗議似難耐的嗚咽。

 『不要了……已經……哈啊……』他的額頭抵著光滑的床鋪,無力地左右搖動著,換來的卻是臀部被人托得更高,甬道內的巨物像是在挑釁般深狠地頂入內臟深處……他覺得連靈魂都要隨之顫抖了起來。

 『雖然嘴上說不要,裡頭咬得可真緊哪。』那聲音下了一個半調侃半讚嘆的結論。羞恥與輕怒讓他略略掙動起來,下腹無意識地一個收緊,卻反而讓進犯的男根更順利地頂到之前從未到過的深部。

 『唔……』快感像電流一樣自脊髓上竄至腦門,他自鼻間哼出一聲低吟,腰際一陣痠軟,完全淪為俎上肉地任人為所欲為。

 『喔……是這裡嗎?』那沒有抑揚頓挫的嗓音響起,這次卻明顯地摻了一絲惡意。他可以感覺到對方結實的腹肌緊貼著他的臀瓣,男根就著方才抵住的位置一陣刻意的旋磨。

 『啊!』他發出一聲快感與羞恥交雜的驚叫,十指收攏,緊緊地抓著床單,前方的性器猛地高高頂起,前端泌著稠滑的汁液。空氣中飄散著灼人的熱度與雄性交歡的腥羶氣味,讓他有種在每一個吐納之間自己也即將要被這把慾望之火吞噬的錯覺。

 低低的輕笑聲在他身後響起。

 『真是敏感的身體……完全不用前面也可以高潮呢~』語畢,他隻覺得身體一輕,整個人就著仍被貫穿的姿勢被人旋了一圈,改為仰躺在床上。

 『……』身體的內部被猛地這樣翻攪,讓他只能張大嘴,弓著身,無助而雜亂地喘息著,乾澀的喉嚨一絲喊叫也發不出來。

 眼前全是白花花的一片,讓他看不清背著光,伏在他身上的男人的面容……究竟是誰把燈開得忒亮?!亮得讓他……都快要頭疼起來了……

 還來不及讓男人將燈光調暗些,他的足踝便被握住,一左一右地往兩旁拉開後,再往上壓至他頰畔—他整個人被扳成腰部整個懸空的不可思議姿勢。

 『你……啊!』他還沒來得及抗議這難受且羞恥的姿勢,男人便就著這體位,用體重凶猛地壓了上來,火燙的男根像木樁般幾乎要將他釘穿。

 『啊啊啊—不要!嗚……好深……嗚嗚……』男人一下一下地抽送著腰,既深且緩,極有節奏地進出著他,每一下都技巧地命中他深處的敏感點。

 原本的抽泣逐漸轉為一種淫樂的低叫與呻吟,他亦開始不自覺地在男人聳腰時款擺著精實的腰身,迎合著對方。

 『唔……嗯……好……哈啊……還要……嗯……』不知饜足的的穴口充血成花瓣般的豔紅,貪婪地吞吃著粗壯的棒身。自兩人的交合處不斷溢出黏膩的體液。

 頻繁的摩擦與頂弄讓快感逐漸往上累積,他的呻吟明顯地又開始帶著哭音:『要到了、要到了……啊啊……再快點……嗯……』

 他像個娼妓一樣不受控制地扭著腰,讓男人得以更為粗暴地進出他,正準備迎來高潮的他慾望根部卻突然被人一把擒住。

 下體的侵犯還在進行,逼近臨界點的慾望卻得不到抒發,這樣龐大的壓力讓他崩潰地哭叫了出來:『放開!放開!嗚嗚……求你……』

 他哭得像個孩子般,足以讓任何鐵石心腸的人心憐,但那嗓音,卻仍是一貫地缺乏情緒起伏,在他上方響起:『我是誰?』

 他……是誰?!

 發覺竟無法回答這麼簡單問題的他止住了哭泣,怔愣著,同一時間,下體又傳來一次猛撞。

 『我是誰?』

 每一次衝撞,伴隨著同一個問句,自性器根部傳來的抓握亦益發收攏。他難受地甩著頭,眼淚止不住地落,櫻唇開開闔闔,卻怎樣也吐不出一個他明明知道的答案。

 眼前的白光越來越強烈,並開始變形、扭曲成一個巨大的漩渦……他感覺到整個人都即將要被吸進那強光裡頭去……

 就在他漸漸地失去意識,感覺到強光包圍了他整個人時,最後的最後,他聽見那冷沈的聲音再度低低地問了一句:

 『我是誰?』

 那總是平板的嗓音裡帶著好濃好濃、好深好深的幽怨與傷感……可是其實他知道的~他知道對方是誰……他不可能會……忘記……不可能的……

 金色的眼眸猛地睜開,迎向他的是滿室燦亮的晨光。他掀被坐起身,重重地抹了抹臉,吐息深而重,平復著在胸腔中紊亂跳動著的心臟。

 是這禮拜第幾次了……做著這樣類似的夢……在夢裡他忝不知恥地被那人玩弄、貫穿,卻仍然感受到排山倒海而來,讓他幾欲滅頂的快感……而,夢境的最後,他總是會被那人問上這麼一句:

 『我是誰?』

 他煩躁地甩了甩頭,俐落地跳下床,自底褲傳來的濕黏感讓他臉色隱隱泛青,二話不說邁開腳步先往浴室去。

 強勁的水柱兜頭灑下,半涼的水溫澆熄了他隱隱發燙的身軀,澆熄了他下腹蠢蠢欲動的騷亂,卻無法讓他一片混亂的腦子冷靜下來。

 他……應當知道那人是誰……不,應該說~他隱隱約約可以猜到那人是誰。

 雖說每次的夢境裡,那人背光的面容總是模糊不清,但那清冷的嗓音,和強悍凶猛的佔有,非常輕易地……就讓他聯想起侵犯過他的『某人』。只是,在夢裡,他們兩人交歡的地點和體位簡直是花招百出,匪夷所思,但……自始至終,他與那人的肉體關係也不過就發生了那麼一次……難不成他有欲求不滿至此,可以在夢裡編織出那麼多情節,讓對方來操自己嗎?!!

 這推論讓他原本就忽青忽白的臉色又再暗沈了三分。

 他關上了花灑,罩著浴袍走出了浴室,扯了條毛巾擦拭著濕髮,原本想要回到房間去換上乾淨衣服的,卻不知道為什麼,邁出的腳步一頓,腳跟一旋,鬼使神差地轉了個方向,朝著門扉緊閉的主臥室走去。

 他壓下門把,推開了門,撲鼻而來的是乾燥無味的空氣,映入眼簾的是簡潔乾淨的擺設,連一絲摺痕也無的被褥。他靜靜地,落坐在床沿,心裡想的卻是那晚男人走進這主臥室時的僵硬背影。

 他……有多久沒見到他……?一個禮拜?兩個禮拜?他也忘了……他明明該覺得滿身輕鬆,因為日子回歸到以往的平板規律。雖然他被關在這屋子裡,但是那叫『水戶洋平』的男人時不時地會硬拉著他出去遛達,彷彿也知曉這屋子的主人不在家那般;其餘的時候,他就做一些基本的體能訓練,三餐有人會定時送來,房子每週有人打掃……少了那個忒容易激怒他的傢夥,他的日子簡直安穩得不像一個人質該有的生活。

 他應該要慶幸,應該歡欣鼓舞……至少~不該覺得……想念……他。

 他想念他什麼呀!!對方態度差、個性惡劣,嘴巴不饒人,還用了那麼多卑劣的手段強奪了他,像這種人、像這種人……

 『碰』的一聲悶響,他往後仰躺在柔軟床鋪上,擦頭髮的浴巾蓋住了臉,亦遮住了他此刻的表情。

 該不會連那種夢,都是因為他日有所思導致的吧……那他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

 「混蛋……」模糊不清的咒罵自浴巾底下透出,他緩緩翻成側躺,像隻蝦子一樣蜷起身軀,蜜色的大掌探入微微左右敞開的浴袍下襬,開始規律地,上上下下挪移了起來……

 安靜的主臥室中,只聽聞衣料的摩擦聲,還有斷斷續續響起的幾聲喘息與抽氣。

 「唔……」當他身子一顫,同時感到手掌一片濕熱時,他緩緩抬起另一隻手,隔著浴巾壓住了眼。

 「混帳……都怪你……碰了我……該死的你……」

 語意不明的低喃、咒罵、夾雜著隱隱的吸鼻子聲……繚繞在寬闊的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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