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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錯【骨科兄妹H】》【05】扭曲
吃罷早飯,柯紀永叫柯元遲去書房談話。她在黃晴和任檸芝身邊如坐針氈,頻頻看著手機,希望來條意外的微信讓自己脫身。
任檸芝大概察覺,好意地帶曾橋進入話題。
曾橋意興闌珊,了了回復。看對方抿著唇,有些尷尬,她忙解釋:“對不起,我這個人有點悶,不太會和人聊天。”
任檸芝捂著嘴笑:“和你哥哥倒是不一樣。”
黃晴說:“是啊。他們兄妹確實不太像。”
任檸芝來了興趣,“我和我堂哥也不太像。可能只有同個爸媽生的兄妹才會比較像?”
聽她這麽一說,曾橋反應過來什麽,看向黃晴。
黃晴閃移目光,清清嗓子,“這個老頭子,哪來這麽多話。肯定是又把元遲當自己學生訓了,我去看看。”
她走了一會兒後,任檸芝不解地看著曾橋,小心翼翼地問:“我剛才……說錯什麽話了嗎?”
曾橋笑,端著茶杯呷了一口,“沒啊。”

黃晴本想留任檸芝吃中午飯,女生笑得局促,說自己下午約了朋友。她不好挽留,剛好柯元遲那邊同事來了電話要去公司一趟,就叫他順路送一下。聽到他倆都要離開,曾橋舒了一大口氣,挑了昨晚小論文的話題,借故也要走。
三人站在門口換鞋,黃晴把一個紙袋塞到曾橋懷裡,“上次你說我醃的小菜好吃,剛好給你媽媽他們也帶一份。”
她是想不起哪一次這麽說了,還是禮貌地接下,“謝謝大伯母。”
黃晴拍她,笑得像是一個普通的慈愛長輩,“謝什麽,都是親戚。下次再來可不準再帶東西了!”
“沒錯,心意到了就好。還有,曾橋,記得代我們替你父母問好。”站在一旁的柯紀永接話。
她努力支撐著嘴角的笑容,“好的,大伯。”
醃菜抱在懷裡,飄出點味道,曾橋打開看了下,湯沒灑,就是味道大。她早上吃得撐,現在還沒消化好,聞著這股又鹹又酸的味道一個勁兒反胃。猶豫半天,隻好按下點車窗。
“曾橋,我加了你的微信。記得通過一下哦。”任檸芝從副駕駛回過頭衝她笑。
曾橋“嗯”了一聲,半天卻沒摸到自己的手機。
聽到翻找的動靜,柯元遲騰出一隻手,將手機反手遞給她,“手機在我這裡。你走之前放在餐桌沒拿。”
她愣了下,和後視鏡的柯元遲眼神交匯,她下意識躲開他的注視,默默接過。
任檸芝語氣羨慕:“真好啊,我也想有一個對我這麽上心的哥哥。”
柯元遲溫柔一笑,撫慰似地摸了下身邊女生的頭。
今天太熱,連風都是溫的。
曾橋吸了吸窗縫透進來的熱風,看到路邊一閃而過的藍色標志,說:“哥,就把我放路口吧。我坐地鐵回學校一趟,查點資料。”
“今天不是周六嗎?怎麽還要回學校呀?”任檸芝問。
“還是因為剛才說的小論文。學校比較有學習的氛圍。”
曾橋把懷裡的紙袋封口折了幾折,放到一旁,說得乖巧:“哥,反正你今晚也要回家,記得把大伯母送的醃菜帶給媽媽。”
看到滿臉疑問的任檸芝,她感覺到某種滿足的扭曲快感。

曾橋迎著熱風和烈日回到宿舍,空調開著,冷氣很足,拍到臉上,滿身的疲憊立馬跑出來。
吉深深敷著面膜在看電視劇,見她魂不守舍地進來,皺了下眉,拉著屏幕確定今天確實是周六,問:“你怎麽這個時間點回來?”
曾橋擺手不想說,把自己椅子上放著的幾件衣服往旁邊一扔,伸直腿坐下。
吉深深合上IPAD,轉過來,打量了她一會兒,“去我床上躺會兒吧。我今晚要回家,周一才回來,你隨便睡。”
曾橋不在學校住,她那塊床板早變成了公共區域,堆滿了舍友的書和雜物。
但她不想麻煩對方,誰知道女王秀眉皺得更深,“想讓我把你丟上去嗎?”
吉深深長得漂亮,非常有攻擊力的那種,她也從不屑於掩藏,常把話說得狠又快。當然女王的外號來源不僅於此。大一軍訓,年級組織大家看愛國宣傳片,吉深深一排前的男生借著黑暗不斷朝身邊的女生小聲搭訕,語氣猥瑣,煩得女生直躲,周圍嘖聲不斷。在後排的教官發現來製止前,吉深深已經迅速站起,一腳狠踢向對方的臉。此後名聲大噪,誰都知道管院有這麽個女王,長相豔麗身手強悍。
當時在吉深深身邊的曾橋,目睹了整個過程,而女王現在正用同樣的語氣質問自己,滿臉寫著“不容抗拒”四個大字。
曾橋太累,沒力氣再推辭,脫了鞋爬上對方的床。她把臉埋在吉深深充滿馨香的枕間,感到一點安心,最後一絲緊繃的神經也放松下來。
吉深深站上椅子夠著給她拉空調被,看她疲倦的臉問:“吃飯了嗎?”
“嗯……”她已經有了淺淺的睡意,掙扎著道謝,“謝謝。”
“吃什麽能吃得你這麽累?”
曾橋揚起嘴角,兩天來第一次笑得這麽真心,“鴻門宴。”

她不知道吉深深什麽時候走的,只知道自己睡的很沉很甜。一覺醒來已到晚飯時間,走廊的大聲笑語和飯菜的香味慢慢拉回她的感官。她迷糊地撐起自己的臉,聽到關著門的陽台隱隱傳來校園廣播的音樂聲。
大概是吉深深走前體貼地關了燈,拉了窗簾。整個屋子被昏暗攏著,有種絕妙的安全感。
她看一眼手機,屏幕提醒著柯元遲發來兩條微信,她沒管,隨便收拾一下去食堂買飯。
一食還是最搶手,即使是周六,也充斥著吵鬧的人群。她買了一份烤冷面,提了杯粥,慢悠悠地走過人工湖的時候,意外地遇到昌程。
他看到她好像也很意外,本來面對著身邊男生的笑臉很快垮下來,宣召著對她明顯的厭惡。
昌程身邊的男生順著他的視線轉過臉,她認出對方是吉深深的發小葉阪添,見過幾次,點頭問好。
他飛速一笑,當作回應,回過來拍了下昌程的肩,“那就是這樣。我先走了。”
葉阪添一走,氣氛就像融進膠水變得凝滯,曾橋好不容易乾燥暢快的身體重新塞進累贅般的情緒,腳下走得急,看都不看他。
走出一段路程,她突然回頭。昌程沒動,站在原地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岸邊的樹影包著他,像是斑駁的時光攆在他背上壓出的傷痕。他明明比三年前長高了不少,但看起來依然脆弱,如同絕交前見到他的最後一次。

雨沿著傘緣落下來,空氣中的熱意被消解幾分。
曾橋常常產生錯覺,例如雨和雪其實都是甜的,伸出舌頭舔一下就能嘗到味道。
這麽想的同時,她就真的這麽做了。
“我靠,大哥,你在幹什麽。”看到她把頭揚出傘外快速伸出舌頭,昌程愣了一下,趕忙把她重新拉回傘下,又把自己的雨傘朝她這邊傾斜了一些,“髒不髒啊。”
曾橋用手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又去翻包拿紙擦水,無所謂地道:“我嘗嘗味道而已。”
“……你行不行啊。”昌程歎氣,大概兩人相處的時間太久,不管她做出什麽令人驚異的舉動,他都見怪不怪了。
“話說昨天怎麽樣?”昌程問她。
“什麽?”
“告白啊,告白!”
“沒成。”
昌程“啊?”了一聲,“不能吧……雖然你長得確實不標致,有時候還挺邋遢,也沒什麽出眾的地方……哎!你別拿手肘懟我!很疼!”
曾橋收回手,“不是告白沒成功,是這件事沒辦成。”
“怎麽會?我們計劃不是挺完美?我還專門囑咐了育成的頭子他們偷偷觀望,如果姓徐的不同意就打到他同意。”
“成中不是私立嗎?校風好成績高,怎麽還有校園黑社會?”
“什麽校園黑社會……說的那麽難聽。你可不知道,我為了您下了多大的功夫。”
“謔,我以前怎麽都沒看出來你這麽愛我呢。”
昌程從她手裡拿過紙團完美地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那當然,咱倆誰跟誰。我們好歹也是曾經坦誠相見,一起下水勇站水草的革命夥伴啊。”
曾橋和昌程是住一棟樓的鄰居,兩家之間相親相愛,很是和睦,兩人一出生後就被各自父母抱著在一起玩耍。
等昌程上了小學,就不太愛跟曾橋玩了。他和小區裡的男生呼風喝雨,每天湊在一起搓遊戲掌機、用玩具槍突突對方好不快樂,跟曾橋在一起只能玩什麽人抓鬼還是鬼抓人的弱智遊戲。當然曾橋和一般的女生不一樣,她一點都不嬌弱,也從來不會仗著自己是女孩子就在比賽中耍賴。
但是這個年紀的小男孩已經有了點性別意識,經常跟女孩玩在一起,會被同伴嘲笑。他故意疏遠曾橋,曾橋也不惱,識趣著慢慢和他拉開距離。
直到有年夏天,兩家結伴一起去郊外遊玩。
昌程在水邊玩得快樂,看曾橋在幾步之外不為所動,他站在一塊石頭上一邊揚著手裡的樹枝一邊衝她得意地做鬼臉:“看你們女生,膽小!”
誰知他站的石頭有青苔,動作間沒站穩,一不注意跌進水裡。昌程不會水,使勁掙扎著,卻更往下落,他已經嚇得大叫: “救命!救命!”
曾橋也嚇呆了,然後她想都沒想,脫了連衣裙就跳了進去。

“那水還沒你高,頂多到你脖子而已。”曾橋回憶著,嗤笑一聲。
昌程不以為意,“可是對小孩來說也挺深了。不過說實話,現在想想你當時脫裙子更嚇人。”
曾橋迅速踹向他的小腿,揚起的積水悉數落到昌程的新鞋上。
“我的AJ!”
曾橋不理會他的哀嚎,把剛才沒用完的半包紙巾塞進他的手裡,“一會兒擦擦。”
“那能一樣嗎……”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學校旁的包子鋪,曾橋隔著雨簾喊:“老板,三屜包子。”
裡面很快有人回復:“好嘞!”
昌程把雨傘遞給曾橋,掏出手機掃碼付款。
“你今天怎麽胃口這麽大?”
昌程太高,曾橋舉傘的胳膊酸得不行,說話也懶洋洋的:“送學長啊。”
“不是吧,你怎麽又開始這一招了。”
“好感度不是被昨天的放鴿子行為給破壞了嘛,我得從頭努力刷。”
老板提了包子出來,昌程接過,又從曾橋手裡換過雨傘手柄。
“早知道我昨天就不去打遊戲了,押也得把你押過去。”
曾橋翻個白眼,“你可別了,你押我之前還得跟我媽過招呢。”
“為什麽?”
“從今天開始,我家多了個二胎。”
昌程的傘差點沒拿穩,冒了句髒話:“臥槽,曾橋你這是要翻身做老大了啊。”
曾橋把他提著的其中一個袋子摳出洞,掏出了一個熱乎乎的包子,一臉滿不在乎,“老大大概是沒戲了,因為二胎是我。”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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