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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火(換妻)》情事了
敖衡做愛好像不怎麽喜歡搞花樣,但勃起的頻率令人發指,在他第一次射精的時候莫安安以為這個下午已經結束了,裸著身子下床找水喝。她水喝得急,有一些便順著嘴角躺了下去,順著她的脖子淌到胸脯。

站在一邊的敖衡盯著那股水,剛疲軟下去的小弟迅速回復了精神。

莫安安喝著水,余光發覺他下身的變化,心頭幾乎是“咯噔”地一跳,被含著的水嗆得咳嗽起來。

“怎麽這麽不小心。”敖衡好像很體貼,一邊責備她的疏忽一邊上前輕拍她的後背——顯然。如果他沒在兩分鍾後就把硬邦邦的東西插進莫安安的身體,這份體貼會顯得更加純粹一些。

莫安安剛止住咳嗽,下面就被那玩意兒給堵上了。射過一次的敖衡仍然是精神充沛的。他吻了她一會兒,伸出一隻手抓住莫安安的手腕,高高束在她的頭頂,很優雅地低頭去吮吸那顆在她身上墜勢漸緩的水珠,舌頭輕慢地在她胸口打旋。

夏衍仲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來的。

莫安安隻給她父母和夏衍仲單獨設置了鈴聲,屬於夏衍仲的這首曲子是La Vie En Rose中間的伴奏段,降E調薩克管伴著鋼琴,悠揚中帶著風情。聽見曲子,敖衡動作停了下來,親了親她的眼睛,問:“要接嗎?”

不等莫安安搖頭,他自己又接著動了起來,時深時淺地頂弄她,用鼻尖輕蹭莫安安的頸窩:“算了,聽著這段音樂做吧。”

莫安安本還有些介意,想要伸手去掛斷電話。但下面被敖衡弄得著實舒服,就勾著腿任他抱在懷裡做,理智隨著肉體的放飛都快顛沒了,哪裡還顧得上去想音樂的事。這段熟悉無比的調子現在聽起來,也不過是段普通的小曲了。

一個下午的時間,敖衡射過三回,做到太陽已經險險地垂在了西邊的地平線上終才結束。 到最後,莫安安說不準自己究竟是做到脫力的,還是餓到脫力的,反正她是真的沒有力氣了。只能讓敖衡抱著去了浴室,一邊吃他撕開包裝的巧克力,一邊看他認真地替自己打沐浴乳。

晚飯自然也沒出去吃,敖衡點了酒店服務,等莫安安選完菜單又斟酌他的口味加了些小食,餐品端上來的時候莫安安還是沒力氣,他就乾脆把餐盤端到了床邊,一口口喂她吃。

就算是小時候生病,莫安安也沒有這麽嬌氣地被人伺候過,她不太想這麽被敖衡伺候——交易就該有個交易的樣子,兩人打一炮,你爽我也爽,這就夠了,其他的親昵行為都屬於越界。

不過這回她還是放棄了掙扎。昨晚夏衍仲回來得晚,她瞪眼到凌晨將近四點才睡著,今晨又醒得早,折騰整整一下午後整個人虛得厲害,考慮到敖衡至少該為此擔負一半的責任,她也就毫不心虛地接受了他的好意。

等吃完飯,莫安安眼皮還是止不住打架,就對敖衡說:“你先回去吧,我再睡一個小時,晚點單獨走。”

敖衡把洗乾淨的車厘子送到她嘴邊,似乎性愛之後的熱情仍未褪去,說的話還是情意綿綿的:“不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我不放心。”

但這話一說出來,不知道哪裡又觸動了莫安安的逆鱗。她臉上馬上浮現出了一絲遮掩不住的嫌惡,生硬地推開了敖衡:“別,你別呆在這。”

敖衡倒也不生氣,把車厘子丟進垃圾桶,抽了張紙巾擦擦手,心平氣和問她:“怎麽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是才伺候過自己的人。莫安安收起自己的無名火,往被子裡縮了縮,聲音輕輕的:“回去吧……別讓柯燃一個人在家等你。”

“你介意這個?”敖衡笑笑,“她不會等我。”

莫安安又把頭探出來一點:“是嗎?”

“嗯。”敖衡給她把被子扯扯好,說,“我們只是住在同一個樓盤,並不是同居。”

“為什麽?”莫安安很快把低落的情緒轉換為了好奇,追問敖衡。

“帶人回去過夜的時候碰上對方法定名義上的伴侶……”敖衡想了想說,“還有比這更煞風景的事嗎?”

“那幹嘛不離婚呢?”莫安安脫口而出,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問的有點多余,下午聊天的時候敖衡已經跟她解釋過了,他們之間還有重要的利益牽扯。

敖衡看她一眼,他沒重複向她解釋理由,而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

“你呢?”他輕聲問,“你又為什麽不離開他呢?”

氣氛一時有點沉悶。說完敖衡就站了起來:“睡吧,我去外面抽支煙,一個小時後叫你。”

他拿著煙盒和打火機去了陽台,屋裡剩下了莫安安一個人,靜謐中房間裡的鍾表聲被放大,啪嚓啪嚓,有節奏地響。莫安安先是盯著敖衡的背影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後來就被濃重的睡意侵襲了,不覺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個小時後,敖衡如約叫醒了莫安安,問她身體好點沒有,要不要去醫院。

“我得回家,”莫安安強裝無事,一件件把衣服穿起來,見敖衡還是緊皺著眉要來探她的額溫,擋下了他的手,“還有工作上的事情必須處理。”

如果她是因為夏衍仲而非回家不可,敖衡必然會開口阻攔。但她這次搬出來的借口是工作,他沒再說什麽。

“你看起來臉顏色不太對,”敖衡說,“自己能行嗎?”

“嗯。”

“感覺不對就去醫院。”

“我知道。”

他又叮囑了兩句,見莫安安焦慮地打開手機看時間,不好再繼續留她,隻得說:“那我送你回去可以嗎?”

“不可以。”莫安安不假思索地答。她看敖衡又像是真的在擔憂,未免又生出幾分惻隱,“……有需要我會打你電話的。”

敖衡點點頭:“好吧。”

離開了敖衡,莫安安硬撐著的精神頭就丟了一半,她大概是發燒了,頭昏昏沉沉地疼,身上也酸痛無力,這種情況下集中精神變得十分困難。路上,她把車開得像是慢吞吞的老年代步車,被好幾輛車按了喇叭催促,隻好安慰自己安全第一。

直等到把車在車庫裡停安穩,莫安安終於長出一口氣,她沒急著上去,而是對著鏡子又照了照自己的臉。平時她上班出門都會化淡妝,剛才從酒店走得倉促,竟然忽視了這個細節。

她從手提包裡翻出口紅,仔細地描了一圈,又勾了勾眉。做好這些,莫安安整理了自己混亂的思緒,準備了若乾個被盤問時可做應答的理由,才有氣無力地往電梯走。

偷情是心血來潮,也是報復。莫安安覺得自己的心理都扭曲了,她既希望夏衍仲發現她的不對勁,又有些擔憂事情敗露的後果,害怕和亢奮難分伯仲,按下電梯的時候,她的手指忍不住劇烈地顫抖。

但回到家,她發現擔憂完全是多余的。

夏衍仲不在家,屋裡黑洞洞的,冰箱指示燈是唯一的光源。莫安安查看了每個房間都沒見到夏衍仲,把手機拿了出來。上面只有敖衡問她有沒有回到家的信息,自那通未接電話之後,夏衍仲再也沒有聯系過她。

無數次,她想過了結這段婚姻,但希望永遠大於失望。在這個夜晚,在這間他們一起布置的房間裡,暖氣蒸得人臉頰發燙,卻一點點都無法暖熱破碎的心,她殘存的僥幸在逐漸灰飛煙滅。

莫安安看著那塊暗下去的屏幕,強烈的預感幾乎在她腦海裡鑄成了燙金的字。

我們完了。她想。

身體的疲憊到了極致,莫安安匆匆扯了張濕巾擦了擦口紅就睡了,她睡得很不安穩,夢見了父母,夢見了她的弟弟。久未團聚的一家人正其樂融融,她去廚房端了一盤水果,一切就變了,每個人的表情都是憂心忡忡的,母親哀怨地問她:“以後你就成了離過婚的女人了,誰還敢要你啊!”

莫安安忽然驚醒了。一頭的濕汗。

結婚之後她住在T市,父母和弟弟還住在S城,她逢年過節回去看看,但次數不多。一來是自己對他們從小的偏愛心有芥蒂,二來父母也不希望她經常回家,他們覺得莫安安回去太過頻繁意味著與婆婆家相處不好,讓左鄰右裡看見了會說閑言。

她平時隻零碎地往家裡寄錢,感情上的煩惱是不會跟家人說的。因為就算說了,母親也只會把所有的原因歸結於她不夠體貼,以及沒有及時地給夏衍仲生個孩子。

莫安安不否認,她一定程度上被父母影響頗深,但多年來所接受的教育也在促使著她與這種影響做抗衡。這麽多年心甘情願為夏衍仲洗衣做飯出於此,一直糾結卻沒要孩子也出於此。

她抽了張紙巾,抬手去擦額頭上的汗水,黑暗中忽然傳來了夏衍仲的聲音:“醒了?”

莫安安看清他在玩手機,怔了怔,“嗯”了一聲,第一反應是去看床頭櫃的鬧鍾,凌晨一點半了:“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回來有一會兒了。”夏衍仲含糊其詞,“挺晚了,接著睡吧。”

莫安安口舌很乾,床頭的水喝光了,於是起床去廚房接水。頭暈的感覺仍然不見好,她需要很小心才能不被自己絆倒,走路跌跌撞撞的。不過夏衍仲沒注意,他還在聚精會神地玩手機,隻叮囑了她一句:“走路別拖拖拉拉的,樓底下鄰居會有意見。”

莫安安沒理會,趿拉著鞋繼續往外走,這時夏衍仲又說:“你怎麽沒倒水,我有點渴,一會兒去順便去接杯水過來,要涼一點的。”

沒聽見莫安安回應,過了一會兒,莫安安還是拖拖拉拉地踩著鞋回來了,手裡卻是空的。

夏衍仲直等到妻子關燈上床也沒等到預想的東西,這才茫然地問:“水呢?”

“沒有水,”莫安安說。她的聲音很平靜,像是一個夏衍仲完全不認識的陌生女人,“以後也沒有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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