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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風聽風》《喜宴》四
周淮洺出院去紀越清單位找她,被告知紀越清請了一周假,回杭州去了。他又等了一個禮拜,終於在單位門口堵到了紀越清。
紀越清看著眼前的男人,很無奈:“你到底要怎樣?”
到底還要她怎麽樣呢,她已經躲著他了。
周淮洺被她砸傷頭頂,為了處理傷口頭髮都剃光了,一個禮拜,他的傷口已經愈合,留了一道淺淺的疤,頭皮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發茬。周淮洺的顱骨長得很好,光頭也不違和,反倒顯得他更俊逸了幾分,沒以前那麽凌厲。
他是單眼皮,但眼窩很深,眼尾吊著一股吊兒郎當的勁兒,下沉的嘴角又透著幾分淡淡的不屑。但因為他是飛行員,身材十分端正,正好中和掉他臉上那股邪氣。
“不想怎麽樣,你住哪兒?”
“住在酒店裡,正在找租房。”
“行,你愛哪兒住哪兒住,先去吃飯吧。”
吃飯不是什麽難事,紀越清答應了他。周淮洺不會把選餐館的主動權交給別人,他今天開車來,一輛黑色的路虎越野,他熟門熟路開到東城區胡同裡的一個飯館,飯館這個時候人很多,但老板人的周淮洺,給他開了後門,多添了桌椅。
周淮洺把菜單給紀越清:“想吃什麽自己點。”
紀越清就隨隨便便點了個蠔油生菜,她沒什麽胃口。
正好周淮洺也沒胃口,他打算讓老板拿兩瓶白酒來,又想到家中冰箱裡都是洋酒,紀越清應該是不喝白酒的,便讓老板換了洋酒。
成紀越清說:“我今天不想喝酒。”
“我喝行了吧,會開車麽?”
“會。”
“那就行,回去的時候你開車。”
紀越清對他不是沒有好奇心的。
比如——
“你什麽時候回部隊?”
“還有兩個月,盼著我滾蛋呢?”
“不是。你這麽久不開飛機,不會生疏嗎?”
只有外行人才這樣問,他開了十來年飛機了,這三個月比起十年,就像一年裡面的三天短暫。
“不會生疏,就跟駕駛汽車一樣,是通過反覆練習達成肌肉記憶。”
“你開什麽飛機?”
“民航客機。”
他開個很無聊的玩笑,發覺這個笑話很不合時宜,便直說:“轟炸機。”
紀越清這種車都開不太好的,知道他開轟炸機,震撼還是很深的。周淮洺覺得她這樣看著自己的時候,眼睛裡像有兩汪水在晃動,倒是挺誘人的。他伸手捏了捏紀越清臉上的肉:“你怎麽這麽瘦,都捏不出什麽肉來。”
紀越清面皮薄,被他一捏就紅了。
周淮洺之前誤會了紀越清,他心裡過意不去,吃飯時還主動給她夾了肉,她很客氣地拒絕:“我自己來。”
“跟我客氣哪門子?婚也結了,該看的、摸的、都看了,摸了。”
大庭廣眾,他說這話沒半點臉紅,反而一本正經。
“其實跟你結婚挺好的,雖然無聊了點兒,但能把二老哄得這麽高興,也沒別人了。”
周淮洺的父母都很清高,以前周淮洺交的女朋友他們沒一個是滿意的,所以當紀越清和二老關系好的時候,他已經無意識的把紀越清劃分成了敵對勢力。
紀越清淡淡地聽著他對自己評頭論足,一般人聽到別人像貨物一樣評價自己,多少會有些負面情緒。但紀越清沒有,她在別人的指指點點下活了十年了,聽習慣就好。
說著話,周淮洺已經喝光了兩瓶酒。
他身上的酒味很濃,但不見醉意,去收銀台結帳的時候步子都是穩穩當當的。
紀越清不認路,要靠導航,她開得很慢,後面司機都打喇叭了,周淮洺也沒說什麽,就告訴她:“該怎麽開怎麽開,別急。”
紀越清坦白:“我半年前才拿到駕照,還沒上過路。”
“呵,我當你14歲就跟人私奔,是個老司機呢。”周淮洺只是無心之言。
紀越清臉色發白:“你怎麽知道的?”
“發生過的事你以為藏得住麽?”
信號燈已經綠了,紀越清忘了開車。
“別分心,好好開車。”
之前紀越清以為上了大學就不會有人知道了,後來有以為去了英國就不會有人知道,再後來妄想著來了北京…
正如她胳膊上的紋身,past would last me。
這是一句歌詞,她當初很喜歡這首歌才把它紋在身上的,可沒想到一語成讖,過往如影隨形。
14歲,陳桀在網吧門口外放這首歌,她的心比她的耳朵先受到吸引。
她一路上保持沉默,像個赴往死刑的犯人。
周淮洺主動問:“他叫什麽名字?”
“陳桀。”脫口而出,又沉重,又熟練。
周淮洺察覺到她說這個名字的時候,嘴唇在顫。
紀越清正打算解開安全帶下車,突然周淮洺擰過她的腦袋,對著她的嘴唇咬了下去。他舌尖粗魯地衝撞,同他文質彬彬的外表完全不相符。紀越清敲打他的肩膀,她反抗的越厲害,周淮洺親得越深入。他的舌頭勾著她的,繞著她,逼著她和他糾纏。
他的身體是完全傾到紀越清這邊的,摩挲著找到扳手,把座椅放下去。
紀越清覺得他是瘋了,雖然停車場沒什麽人,但他怎麽能在車上對她做這種事?他一邊親吻紀越清,一邊在她胸前揉撚,胸罩在他的亂摸下向上推去,乳肉被他捏成各種的形狀。紀越清今天穿裙子,他很方便的撩起她的裙子,大手包著她緊致的圓臀,小小一個,剛好填滿他的手心。
“周淮洺,不要…不要…”紀越清粗喘氣息,周淮洺倒是聽出些旖旎的意思。地上停車場,天色是化不開的墨,向紀越清壓了過來。
紀越清的腳腿腳蹬著,卻很快在周淮洺的掠奪下變得無力。他擒著她的腰肢,抵著她額頭:“紀越清,以後跟我。”
他周淮洺別的沒有,就是本事很大。跟著他,別人再不敢說她隻言片語的不好。
可這是紀越清。
她挺過了十年的流言蜚語,如果這時候認輸、服軟,她就功虧一簣。
“我不要,你能不能放開我?”
她的眼睛水澤瀲灩,今天她畫了妝,塗了正紅色的唇膏,竟然是豔麗無比。
一句又一句的我不要,徹底激怒了周淮洺。他沒法在連番拒絕下還保持清醒、紳士。
他的手指在紀越清的底褲上抵弄,實在很用力,撚得她痛出喑啞的聲音。
打底褲被濕出了一個深色的圈,周淮洺把打底褲連著內褲從她腿上抽下來
周淮洺把她的雪紡衫推上去,露出皎潔如月的背,他落下稠密的吻,每吻過一處,便留下情與欲的濕。
她一瞬間覺得自己變成了一株從根莖裡腐爛的葉子,她再如何呵護自己,也無法長成欣欣向榮的樣子。
Past would last me,今夜又將成為她另一個不願提及,卻又如影隨形的過去。
周淮洺釋放出自己的欲望,是出籠的獸,誰也攔不住。
他兩指剝開紀越清的兩疊花瓣,像剝開她的衣服那樣輕佻,又像剝開她的端莊那般興奮。
隨後便是沒盡頭的碾壓,借著酒精讓惡意肆行,先是闖入她的防護,再是破壞她的青澀。他沒料到這是紀越清的第一次,但也沒換來多少溫柔,反倒更鼓舞他佔有她。
溫濡的腔壁裹緊他,周淮洺失控,擒著她的一截腰肢往深處挺弄。忽然他撕開她肩頭的衣服,沉首吻住她肩頭那一對翅膀。
那對翅膀很像他徽章上的標志,但不同的是,徽章上的翅膀將他送往廣袤的藍天,她肩頭的翅膀把她禁錮在狹窄的空間裡。
周淮洺每動一下,都像在給她上刑。最後到底還是理智佔了上風,周淮洺送入幾十下後,把精液射進她的緊密濕熱裡。
紀越清成了羸弱的樹葉,誰都能輕易地將她凌碾成泥。
周淮洺親吻了紀越清的臉頰,把她裹在自己夾克裡面。紀越清站不穩,卻不願接受周淮洺的幫助,周淮洺也隻得抱她回家。

酒意消散前,他又在床上和紀越清來了一次,她被衣服束著手腕,腿腳都把控在周淮洺的手裡,沒什麽由得了她自己做主,甚至呼吸都控制不住。
周淮洺越動越快,越動越深,直出直入,腹背都積了濃濃的汗水,汗珠沿著他的肌肉滾落,滴在紀越清身上,像火燭的眼淚,快要燙化她冰涼的肌膚。
她哭花了妝,眼線淡淡的暈開,唇膏也被他親出了界,不再是端莊淑女,反成了個妖魔般的女人,更勾得周淮洺心癢。
最終周淮洺的心軟了,他端起床頭的涼水送進紀越清嘴裡,“你放松了,咱們誰也不遭罪。”
翻過紀越清,讓她側躺下來,好讓他能從她的身後更完整地抱住她,周淮洺的胳膊纏著她雪白的身體,下身的陽物被她媚肉緊鎖,不知到底是誰纏住誰。
最後濃白的稠精噴進她身體裡面,周淮洺才心滿意足退了出來,他的手探到交合過的地方,勾出滿手的粘膩,縷縷紅線。

今天的碼字~
喜宴主要用來練開車,周淮洺是個王八蛋我先說了。
大概就六七章的樣子,所以恭喜你們已經看了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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