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河剛化人形的七河是個八歲大的女娃,整天跟在拂琉真人身後問他:“師父師父,萬物皆有形,那我是什麽精?”
七河叫七河,因為拂流真人是在七河匯集處撿到她的,她那時還只是一抹靈魄,剛生出魂,覆在一顆小石頭身上。
拂流真人將她的魂魄從石頭裡取出,靈魄成魂不易,拂琉真人贈她百年功力,讓七河化成了人形。八歲大的光屁股女娃,沒羞沒臊,整天跟著他師父師父地叫。
七河是萬物之靈生出的一抹魂魄,沒有本形,她雖師父收妖,看那妖鬼神魔都有本體,有狐狸精、有樹精、石頭精...唯她沒有。
拂流真人終於被她問得不耐煩,便對她說:纏人精。
往後千百年裡,人問起她的來路,她便說:拂流上仙的纏人精。
這隻纏人精的師父拂琉真人,死於她化人形的百年後。盤古之魂至厲山而出,厲山將傾,百鬼橫行,拂流真人用自己的五千年修為鎮住盤古之魂,自己則灰飛煙滅。
七河等了五十年,沒等來師父回家。拂流真人的摯友段昔梵將拂流真人的遺物——一隻銀鈴轉交給七河。
七河記得年幼時她貪玩,和師父沒到一個地方,都要和花花草草精玩到天黑,師父找不到她,便搖搖鈴鐺,這時她就化作一陣風,瞬間回到師父身邊。
段昔梵說:“拂流真人最牽掛有二,一是蒼生,二是你,七河,你不要辜負拂流真人。”
...
排在蒼生之後,七河就當是一種榮幸吧。雖然往後的兩千年,她仍時時不服氣,憑什麽師父要為了蒼生丟棄自己。
七河心情差的時候,鷺山府便被白雪覆蓋,天色陰鬱,萬物凋敝。
莫知年跑去問陸焰,陸焰正在拭劍。天一黯淡,劍光也黯淡了。
“府主,師尊是不是那個來了?”
七河雖是靈魄,但她現在是個女人的形體,女人每月要來癸水,她也來。
陸焰輕瞥一眼莫知年:“可能是更年期到了。”
“府主,要不要跟師尊說一下...咱們輩分小,道行淺,每次師尊心情不好,鷺山府萬物凋零,咱們沒了靈氣,還怎麽修煉。百年修為不能毀於一旦啊。”
“叫你平時不好好練功。”陸焰拿劍柄敲了敲莫知年的腦殼。
他把劍扔給莫知年:“擦乾淨了。”
陸焰到枉水閣外,先掐訣變出一面鏡子,整理好冠容,才踏入枉水閣。枉水閣立於一片幻湖之中,不經七河和陸焰允許,無人能破幻境,踏入枉水閣。
陸焰念訣,接著枉水閣的湖面上浮出一座橋,陸焰踏著橋通往湖心的閣樓。
除了陸焰,沒人闖得了枉水閣,因此七河沒有關門的習慣。
瞧見陸焰,七河仍沒得好興致,淡淡問道:“你怎麽來了。”
她想念拂流真人時,陸焰這張臉也不管用了。她軟綿綿地趴在榻上,肩靠著憑幾,仿佛萬事都與己無關。慵懶之中,別生媚態千萬。
好歹她還知冷熱,身上裹著一件厚裘。紅裘之下,是欺霜賽雪的肌膚。陸焰執起她藏於裘下的手,吻一吻她的手背:“心情不好?”
“好,誰說我心情不好了。”
“整個鷺山府都知道你心情不好。”
鷺山府因七河而生,七河若是高興時,鷺山府百物生輝,不高興時,眾生凋敝。
當年拂流真人離七河而去,七河哭了整整一年,她的眼淚是聖霖,周遭萬物吸收她的眼淚,相當於得了她的修為,成精的成精,化形的化形。
兩千年,因七河庇佑,鷺山府繁榮興盛,是修道者夢寐以求的聖地。
但是,七河這個女人,情緒多變,她高興時,鷺山府萬物沾光,不高興時,萬物跟著遭殃。
外面下雪,就是七河心情不好的證據。
陸焰不像鷺山府其它人那樣怕七河,面對七河,他向來直言。
“鷺山府的萬物皆是你的子民,為了他們,你笑一笑可好?”
“笑?你扮做驢讓我騎,我便笑給你看。”
陸焰面色瞬間發黑。
“府主不願意啊,那就別要我這個老人家笑了,長魚尾紋怎麽辦?”
七河青春永駐,百年千年萬年,都是十八歲少女的樣子,但她的心蒼老啊,她看著自己的舊友一個個變老,又死去,死時候皺紋滿面,便也擔憂自己成那個樣子。
陸焰用指腹撫她眼角,溫和地說:“你不會長魚尾紋,我認識你三百年,你沒有絲毫的變化。”
三百年前七河在鬼府之亂中撿到陸焰時,就是這幅模樣。
“才三百年而已,你知道我多少歲了嗎?”
和女人說理,陸焰哪說得過。
更何況是個活了三千年的女人。
是啊,她活了三千年,哪會把他們之間的三百年放在眼裡。
這三百年,他修道成仙,不是七河,他哪能活得這麽久?人世不過一個百年,七河若不從鬼府撿回他,教他修道,哪有今日這個風光無限的鷺山府府主?
“昨日段昔梵來找過你。”
“他昨日來,你為何今日才告訴我?現在他人呢?”
“已經回鳴仙山了。”
七河突然臉色變冷,媚態變作冷態,寒如凜凜月光。
“你何時這麽大膽,敢管我的事?”
“七河,你笑一笑吧。”
“我說過,你扮驢讓我騎一回,我就給你笑。”
“我不讓你騎,騎你好不好?”他欺身過來,低頭吻住七河。
強橫的吻好比吃人的獸,七河被他吃得舌頭痛,她揚手揮了陸焰一個耳光,卻忘了他臉皮厚,不怕被她打。
三百年裡,陸焰就是在她反覆無常的脾氣下度過的。
紅裘下,七河全身光裸,陸焰擠進紅裘裡,陽剛之氣向七河襲來。
“你這放浪貨,選你做鷺山府府主,簡直是我當初瞎了眼。”
七河無力地拍打他的肩,說不出是怨他,還是在和他撒嬌。
陸焰低頭含住她胸前紅蕊,舌尖只需海鷗點水一下,就激起七河的蕩漾。
他的手伸入七河腿間摸到濕潤,“我若不是個浪貨,你怎麽會痛快。”
這滑頭啊,七河真恨不得一刀宰了他。
“你快些給我。”
“好。”
陸焰的聲音溫溫淡淡,毫不沾邊情欲。
七河主動將雙腿盤在他腰上。
他的腰纏起來很舒服。
兩隻酥軟的足踩在他背上,主動把下身給他送過去。她等著陸焰一個猛衝,把她對師父的思念都撞飛呢,但他遲遲不進去。
陸焰始終和她保持著咫尺的距離。
他和七河一樣,都極易對彼此身體動情,方才吻她一記,自己胯下便起了反應。
陸焰撩開下擺,放出熱物,只在她下腹蹭著。
蹭來蹭去,她身下小口洪水翻爛,自己的頂端小眼也不斷溢出熱液。
七河伸手沾了自己身下的水,胡亂地塗上他那物藏身的毛發。
陸焰單手撐在她臉側,克制的臉龐格外迷人。
七河還沾濕的手,撫上他臉龐:“浪貨,還不進來?”
陸焰插入一根手指,立馬被裡面泥濘的壁肉裹緊,“這麽直接你會受傷的。”
七河就想受傷呢,疼個三天三夜,就不想師父了。
“是不是太窄了?藥呢?你不是最擅長用藥的嗎?”
“你胡說什麽?”陸焰皺眉。
“你再不進來,以後就別碰我。”
七河慣於在床上耍無賴,陸焰拿她沒辦法。
他捧住七河的腦袋,身體往前,利物似燒紅的鐵,劈進七河身體裡,七河嚶嚶叫了聲,半是痛苦,半是歡愉。
窄道裡行路難,陸焰一入進到底,卻抽不出去。
他撫開七河臉龐沾的髮線,“放松些。”
七河故意捉弄他,吮得格外緊致,偏不松氣。
小崽子長大了,外界之事,他比她懂得多,她只能在床上治一治他。
一雙藕臂掛上陸焰的脖子:“你想辦法自己弄出去。”
不是他不敢用力,而是怕七河會疼。
當然,疼不在他身上,也沒什麽需要特別顧及的。
而是七河喜怒無常,她這一刻吃了痛,做完以後才會和他算帳。
當年鬼府之禍,鬼王都怕她七河這個老妖婆,他陸焰是肉體凡胎,能不怕她麽。
可他再不出去,只怕要繳械在她身上。
“你忍一忍吧。”
陸焰掐住七河腰兩側,狠心拔出來,又一記狠狠送入,撞散七河的力氣。
七河覺得自己身下一陣滿到溢出來,一陣子又空到能把萬物都給吸進去。
她眼裡含了笑:“你這小浪貨還挺厲害的。”
她一笑,鷺山府頭頂上的積雲散開。
雙腿夾緊陸焰腰身,像水草死死纏住他。
她的臉上春光瀲灩,陸焰深陷其中。
“阿纏...”一聲愛稱從他嗓子裡情動地溢出來。
阿纏,阿纏。
七河忽然收緊下腹,埋在自己穴內之物被她壁肉緊鎖,一股濁精噴灑而出,將她花穴裡塞得滿溢。
隨她的猛吸,陸焰渾身力度都被卸下,七河輕輕松松地推開他。
她冰冷道:“阿纏不是你能叫的。”
陸焰執帕子擦拭自己下腹沾染的粘液,合衣,眼皮子細微地打顫,“你若仍惦記著他,就不該拿我尋歡作樂。”
這個他,指的是拂流真人。
七河背過身,拿紅裘裹住雪白的身體,望向窗戶外。
身後傳來陸焰沉著的嗓音:“我雖是他轉世,但我是陸焰,你不該拿我當他。”
七河絲毫都不想看到這個死男人的臉了。
他不提起師父還好,每次從他嘴裡提起師父,她就覺得自己和陸焰上床,仿佛是玷汙了師父。
不吹,這個故事真的很好看
陸焰帶著他家三千歲的小孩子和大家一起過個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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