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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成熟時》45(四更)
桑絮開始拒絕余暗準時準點的食物,他不讓她好過,她就是自傷一千也要損他八百。

他不是整日鎖著她卻又對她漠不關心,冷言冷語嗎?那桑絮就偏要跟他對著乾。

你殺了鄒昊,我就在家給他疊寄托哀思的千紙鶴;你鎖著我,我就非逼得讓你心甘情願地去給門打開;你撕了我的錄取通知書,沒關系,等我出去了,第一件事就是去南大辦入學。

你要我痛苦,我偏不痛苦,你折磨我,我們就互相折磨。

我拿我的命來賭,看誰的感情先耗盡。

桑絮從前只是堅強,她現在被余暗生生磨出了渾身的硬骨頭。

情侶鬧掰常有,分手分不掉的還真沒幾個。只要你想,那剩下就是比比誰更硬氣。

余暗原以為自己穩操勝券,桑絮氣他,那就讓她氣一陣就好了,等時間久了,她總能緩過這股倔勁,終能明白他的理由。可突然某一天他發現桑絮改變了策略,她不吵了,也不鬧了,純粹消極反抗,滴水不進的嘴唇上已經附著一層厚厚的乾涸的死皮。

余暗不能再冷眼分析情勢,輕聲細語地給她講些謬論,他甚至想動粗逼她吃飯喝水,但不管他做什麽,不為所動的人換成了桑絮。

她就像是沙漠裡即將乾枯的仙人掌,死也要帶著刺,扎得他疼。

余暗只能退縮。

他可以對別人無情狠心,也能對自己過分殘忍,但唯獨見不得桑絮頭也不回地走上絕路。

他認輸了,輸得輕而易舉,輸得毫無還手之力。

“把水喝了,我給你買明天去南安的票。”余暗到床邊坐下,把水杯遞在桑絮唇邊。

桑絮因為脫水而乏力,睜開眼皮都覺得天旋地轉,睫毛幾番顫巍最後仍是沒抬起來,幸虧嘴巴還知道下意識地去壓低杯子喝水。

沒有滋味的涼白開滾入喉嚨,澆熄了嗓子眼的那團乾火,乾涸的五髒六腑因為蔓延開來的濕潤終得舒緩,脫水瀕死的沉重感被一把從深淵拉回。

她閉著眼睛喝了一整杯水,休整氣息,終於能張開眼睛看向余暗。

“我要吃飯。”

*

落日西沉,暮色四合。

八月的夜像是剛放學的小孩,渾身上下哪哪都是管不住的躁動和喧鬧。街上白日的暑熱氣散了,路邊的商戶們興高采烈地用霓虹燈彩和熱情音樂裝點平凡夜晚,燒烤攤、便利店、水果鋪、小酒吧處處人聲鼎沸,人們不遺余力地把城市的生物鍾改到了夏時令。

對比這裡,安靜沉悶的朝暉裡是另一處天地。

前排家屬院裡的人大多搖著蒲扇、帶著馬甲凳下樓乘涼,在還夾雜熱意的徐徐微風裡聊起這家或那家的八卦。

桑絮吃飽喝足,躺在床上享受生理滿足的感覺。她自我折磨好幾天,都快忘記舒服是怎麽樣的。

余暗洗完澡進來,睡到她身邊。

桑絮扭頭看他。

他棱角清晰的臉上沒有表情,呼吸也輕,胸膛的起伏微不可查。

沉默,內斂,溫柔……如果不是她那樣和他聲嘶力竭過,桑絮還會覺得這些詞用他身上一點都不違和。

她在胸口舒了口氣,轉回頭閉上眼睛。

房間裡格外安靜,開啟睡眠狀態的空調時斷時續呼出涼氣。

這是最後一晚了。

桑絮在心裡想,手恰時被人隔著薄被覆住。她閉合的眼皮沒有掙開,眼珠在裡面輕輕滾了滾。

“明天我不送你了,我跟我爸回去了。”余暗說。

桑絮沉默許久,應了一聲。

“睡吧。”余暗松開她的手,兩手交疊搭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又過了很久,久到外面閑聊乘涼的人都回家了,家屬院安靜的像是一切都不複存在。

世間只剩他倆。

桑絮終於開口,“余暗,我們以後還會見嗎?”

“不了。”

他的回答連停頓都沒有,桑絮緊閉著眼,抿唇憋回上眼的熱意。

等情緒稍作平複,她轉頭看向他。

“我能再抱抱你嗎?”

余暗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她掀開自己的被子,再掀開余暗身上的那層,輕手輕腳乖巧地附靠在他身邊,是和從前一樣的姿勢。

“桑絮。”余暗起身收回被她拉在她脖子下面墊著的手臂,“我不會永遠對你例外。”

桑絮追著坐起身,低頭沉默地牽住他要逃跑的手。

人總是這樣,不讓你走的時候,你以死相逼,鬧得不可開交,非要人答應放你走;可等人真答應了,你心裡又覺得這也不對,那也不對。

你到底想怎麽樣?

桑絮不知道,她只是牢牢牽住余暗的手,摸著他跳車那晚手心摔出的傷痕,粗糙的疤已經掉了,底下凹凸不平的肉還沒有長好。

怎麽會這樣了呢?他在不久前還為了她連命都顧不上,她曾經也是那麽的依戀他,依賴他,可怎麽突然就成這樣了呢?好像只等天一亮,大家分道揚鑣,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

“余暗,怎麽就成這樣了啊我們……怎麽就這樣了呢?”

桑絮不斷重複著毫無意義的話。

終究她還是沒忍住,她捉著他的手覆在她臉上,低聲痛哭出來。

“我們明明商量著,等高考結束要再去一趟海邊,再看一次海上的滿月;等大學一開學,我們要在學校附近租一間小公寓,把秋秋也帶去;等大學一畢業,我們就結婚,婚後我們各自會有一份普通的工作,一起供養一個完全屬於我們自己的安穩的小家。余暗,我們都說好了呀,可是為什麽,為什麽現在什麽都沒了。”

那一句句情到濃時的美好幻想,現在都變成了一隻隻尖銳鋒利的箭,箭頭沾著兩個人的血,正從余暗的心口接連不斷地穿過去。

他沒再收回被她拉扯的手,甚至攤開了手心去盛接她滾燙的淚珠。

桑絮感覺到他的松動,無恥地抬起婆娑淚眼看向余暗。

他的眼中再沒有憤懣和冰冷,桑絮又有勇氣重新縮進他的懷裡。

擁抱,親吻,撫摸和赤裸,一切在悲傷中發生的理所當然。

她的眼淚滾落到余暗的嘴唇上,余暗的唾液沾也滿了她的臉頰和胸乳。

她極其順從地被余暗擺弄,讓余暗從前、從側、從上地佔有她。她被他一下比一下重的入侵搞得哭喘,又被他一次比一次深的姿勢弄得嬌吟。

夜已深,他們都還亢奮著。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下一回還能被擺出什麽樣的動作,余暗已經捏著她的腰先替她想好。

他一手從後摟住她的胸乳,一手扒在她的肩膀上,他的腿上下壓製她的雙腿,她被他完全從側面攏進懷裡。

他的力氣很大,熾熱的陰莖卻沒有順勢進入她的身體,只是從後面直直地抵上她的腰。

馬眼分泌的液體和棒身之前沾著的她身體裡的水現在都粘在她腰後,他落在她耳畔的溫熱鼻息讓她忍不住發喘。她的身體此時沒有被他填滿,她空虛得迫切想要他進入。

“余暗……”

余暗沒有應聲,扒在她肩膀的右手挪到了她的脖子上,手指攀上她顎下,微微合攏施力。

“余……暗……”桑絮再開口就有些艱難,她感覺脖子到臉的血管因為他手指的按壓而變得酥麻腫脹,血液凝滯在她喉嚨口,出氣都有些困難。

“桑絮。”

余暗終於啞著嗓子開口,他的手指卻仍在她脖子上用力。

桑絮感覺到自己開始缺氧,她張嘴卻吸不進來空氣,氧氣就在嘴邊可她碰不到,頭腦開始一陣陣地發懵暈眩,四肢也漸漸綿軟。

她沒有覺得害怕,按理說余暗這樣極端的人做出這種事情她該害怕,可她沒有。她沉浸於這種懸浮飄忽的感覺,陌生的,新穎的,她捉摸不透的,這讓她隻好摸上余暗扣著她脖子的手指,尋求答案。

她把手心貼在他手背上,只是貼著,沒有掰扯,沒有硬拉找解脫。

大腦慢慢松弛又止不住的興奮,她在窒息感中時而清醒,時而產生模糊幻覺。

就在最後一丁點氧氣即將消耗完畢時,就在她瀕臨昏厥前,余暗像是掐準了時機,在這時突然收臀挺腰一鼓作氣進入了她。

他的手指也松開了,一大股一大股充足的空氣盈滿她的口鼻。

堅挺的陰莖帶著這種劫後余生的特殊快感直接把剛從窒息邊緣救回來的桑絮送上高潮。

但余暗還沒有,他感受著她體內快速不均勻的戰栗和收縮,雙手用力擒著她的雙乳,陰莖在她身後玩命地衝刺。

終於,在她再次被送上高潮的時刻,余暗在她體內射出濃精。

桑絮在他身前大口喘息,眼中是因快感而生出的淚。她想回頭去看余暗,卻發現下一秒他冷漠地抽離了她的身體。

他沒有在享受高潮余韻,他附在她耳邊說話的聲音因清醒而顯得冰冷無情。

“如果可以,桑絮,我真想殺了你。”

真的更不動了,這是最後一章了。明天有沒有都另說(我成功把自己寫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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