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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成熟時》09
以政治政策帶動地區經濟發展是國內推進城市化進程的常見途徑,但南安作為老牌經濟中心城,城市命運也是少見的真實由資本決定上層建築的發展方向,自然而然就導致了政治建設永遠要先讓步於經濟發展的局面。

那麽再看南安近郊這大片農業用地能頂著最上頭禁止開荒的新政策,大刀闊斧地改成了商住兩用的新區,也就不是什麽稀罕事了。

桑絮站在陽台上,邊看隔壁小區工地上,建築工人手握工具敲敲打打地蓋新樓,邊心不在焉地往秋秋的食碗裡丟飼料。

飼料是她來南安的第一年無意逛到花鳥市場時被一掂著鳥籠子的大爺安利的,裡面盡是些五色黍子、白谷子、燕麥片、小黑瓜子、油菜籽、蕎麥仁和其他一些她忘了名字的谷物,大爺說用這喂鳥要比捉蟲吃米的好,搭配營養,鳥也能活得久些。

桑絮二話不說就抗了一袋回去,秋秋吃了大半年才勉強見底。第二次再來她就懂了,回回就稱個一兩斤的, 吃完再買,省得秋秋吃到放久變質的食物。

“再喂就撐死了。”寂聽裹著浴巾走到陽台上,抬胳膊撥開桑絮還要往食碗裡丟飼料的手。

她發梢上的水珠隨著動作滴到正吃食的秋秋身上,燦黃色的胖小鳥驚得直撲騰翅膀往旁邊飛。

桑絮將手裡那把谷子松倒進儲食盒中,拍了拍掌心粘著的細小顆粒,趕緊走過去安撫秋秋,視線經過時掃了眼它的碗底,“沒留神,真的是放得是有點多。”

“瞧你把秋秋快喂得,都快攆上鴿子肥了,再看你自己,瘦得跟皮包骨似的。”寂聽從陽台晾衣架上取了條毛巾,歪著腦袋擦頭髮。

那邊秋秋瞧著無事發生,就又從桑絮手底下鑽出來,跳回原處吃食。它吞咽谷子時還不是抬起豆大的眼看看桑絮,又看看寂聽。

“這次回來住多久?”桑絮看向寂聽已經擦得半乾的長卷發,仍濕著的發頂背光看是淺黑色,下半部分發尾正好被夕陽照著,露出原本的深葡萄紫色。

她偏頭擦發時露出一節細長的頸,在發色的映襯下愈顯白皙,再往上有一張綺麗非常的面容,即使沒有妝容也透著股自內而外的嫵媚動人。

桑絮時常感歎:命運給了她們三五雷同的錘煉,卻養出了倆絕對迥異的脾性。

“這片都在蓋新小區,天天敲敲打打吵死了,我昨晚就沒睡好,要不是等你,今兒一早就走了。”寂聽把毛巾丟回晾衣架上,背靠上陽台欄杆,在即將失溫的夕陽下撥弄頭髮。

桑絮在自己再次想起昨夜前,趕緊刻意岔開思緒,抬手在寂聽胸前扶了扶她那已經快要松開往下掉的浴巾,“你也進去穿件衣服再出來。”

“看就看唄,反正看不清臉,剩下身子有什麽好看的,不都是兩手兩腿,誰沒有啊。倒是你,摸我可是收錢的。”寂聽抬起狐狸眼笑看她。

桑絮沒笑,她聽寂聽這麽說就想起寂聽在江城做的那些活計,再瞧她那雙璀璨乾淨的眸子裡一派坦然無所謂的,心裡就更加不好受。

但有些話不能細問,問出口彼此都下不來台還傷感情。

桑絮無意知道寂聽在江城的工作實情那次,還是她自己醉酒說出來的,之後寂聽再沒提過,桑絮只能當不知情,也只能暗下決心:之後每個月寧願自己每天少吃一頓,也必須多摳點錢出來存到醫院的戶頭裡,不要讓寂聽那樣冒險。

“阿姨怎麽樣?”桑絮開口轉了話題。

“就還那樣唄……”

寂聽正說著話,對面工地上莫地傳來一聲巨響,嚇得兩人均是一愣。

“哎喲,整天哐哐哐吵死了,這房子什麽時候能賣掉,反正以後也沒人住了……真不知道我媽那時候哪來的錢買房子,現在房本名字也不能變更,賣都不能賣。”寂聽邊蹙眉低語,邊手指做梳理了理長發,又把頭髮左右分成兩束,用食指勾纏出細長的螺旋條穩固卷發造型,“算了,不說糟心的了。說說你,你後面打算怎麽辦?”

“我就當好貴婦太太啊,每天想著怎麽花錢。”桑絮只在心裡暗笑,說她?她也絕對夠糟心的。

可惜這倆人如今都是沒了親人的處境,這幾年早就把彼此當成了親人,總是互相報喜不報憂。

但她倆誰都不是沒腦子的人,有些話不說也都明白。

“也不說我多見多識廣,但怎麽看周長柏都不像個面善的,真不知道你怎麽偏偏非得羊入虎口。”

寂聽說起這事語氣就不太好,桑絮要是和她硬來,兩人準又得吵起來。

“總歸要嫁人的,就算我什麽也查不出來,至少下半輩子有個長期飯票啊。”桑絮笑著打哈哈。

寂聽冷哼,“你馬上23了,周長柏的原配和前兩任續弦沒一個活過25的,你不知道嗎?”

誰也不知道那都是怎麽回事,但越是沒答案的事,越神秘莫測得嚇人。

“你忘了上頭還有個姓丁的長輩?只要丁學訓在位一天,周長柏想得政圈的利,就不會對貿然我怎麽樣。”

“那也得你別發現什麽不該你知道的事。”寂聽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她親自見識了那些有權有錢人的齷齪手段,勸不動也不免擔心桑絮,“我媽那日記本上面寫得潦草,丁怡的事情總隻言片語得帶過去,說不定就是怕這東西會成證據,至於你媽媽的事情是不是真和那天出現在景春的周長柏有關,一切還得等我媽醒了再說。你就在那老虎洞裡老實呆著,別整天想些有的沒的事,少去搞七七八八,省得哪天弄巧成拙撞槍口上。”

“那我以身飼虎的意義是什麽?”桑絮笑寂聽也有這樣囉嗦的時候。

“不是你說的嗎,當個闊太,隻管買買買,帶著我那份一起過過奢靡人生。”寂聽說時模樣特正經,就是突然一手抓住胸前散開的浴巾時,畫面性感又好笑。

“行。”桑絮笑著敷衍,推她進臥室換衣服。

*

傅遇安天沒亮就趕飛機回了溪地,先是去城中心的老宅同打著退休旗號閑賦在家的傅崇生聊了聊南安情勢,隨後又馬不停蹄去公司處理這幾日堆積的文件。

等他出了公司,已過深夜。

他從車窗往街邊高大華麗的辦公樓看,上面還有不少亮著的窗,裡頭的光可比天上星星閃爍逼人。

要百倍努力才能摸著心中所想的人,沒資格求輕松快活。

“去妙音苑那邊。”他交代司機。

……

傅遇安已經很久沒有回過這處私宅,盡管這房還沒開盤預售時他就在留意,並且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以傅家少爺的名號為自己謀了私,接受了不知從哪探聽到消息的房產商的主動示好——整個妙音苑裡視野最佳的這套房子。

傅遇安點頭的時候沒想過傅崇生會不會知道,也沒衡量過到底值不值得。

要說直接買他當然也買得起,但他是沒有拒絕送上門的,因為是真心想要。

出電梯就是玄關,亮磚地面仍舊一塵不染,他知道傅家的傭人得了傅崇生的命令,每隔陣子就打著清潔的名義來此處看看。

無所謂,他不在乎。

傅遇安脫下西服去了浴室,很快就濕著頭髮出來。

毫無睡意的夜晚,他像每次來時一樣,端著杯加冰的金酒去客廳落地窗邊。

酒喝完了,人也不醉,站累了就席地而坐,但視線不肯丁點偏移。

他僵硬地凝望遠方,看那一望無邊的深色汪洋中,一體三面的玉石菩薩矗立其中,路經的漁船不時會往上打去光亮,偶爾能湊巧照亮她波瀾不驚的慈悲面孔。

他仍沒覺得有多好看,卻又虔誠地挪不開眼。

明天白天會很忙,所以今晚加班提前更新啦。

好困了,還沒來得及捉蟲,我先睡啦,晚安寶寶們( •͈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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