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從未有人當著他面如此挑釁放肆,卻越是如此,他越是興奮,崔安鳳不怒反笑,唇角揚著笑,人皮浮動,天光底下顯得極喜怒無常,“可惜啊,你現在不僅殺不了我,還要極力取悅我。”
芙珠聲音艱澀,“我說話了,你該履行承諾。”
崔安鳳輕輕地笑,笑容裡藏著一貫的譏誚,“說這兩句便是了?你未免太敷衍我,我說滿意了,才輪到你如願。”
芙珠仿佛早知道他的答案,臉上不顯一絲失落怒意,她無比順從接受下來,伏在地上哀求,“求大司馬……指示,如何讓您……如願。”
她開口次數不多,說話起來仍有疙瘩,便將話慢慢說,舌頭柔軟,舔著上顎,顏色鮮嫩粉紅,崔安鳳望著她,眼神漸深,招手道:“過來。”
芙珠爬到他身前。
崔安鳳就坐在床沿,敲敲自己的大腿。
芙珠彎下腰,衣擺往下垂,敞開一般,雪白色的奶兒若隱若現,夾著一點櫻桃紅,俏生生的,擺在男人眼前,她仿佛不覺,又或者裝作沒有察覺,乖順趴在崔安鳳腿上,烏柔的頭髮落在脖子邊,崔安鳳伸手,有一下沒一下撩動,手指貼著脖子上的肉,悄然往下移,一把摸住翹乳。
肌膚相親的刹那,芙珠身子微顫,這一回難得沒有避開,甚至主動將雙乳送進男人手裡,讓他肆意揉弄,啞聲道:“我這身子,大司馬滿意嗎?”
“差強人意。”
崔安鳳嘴上如此說,手卻依舊作弄不停,甚至往下流連,摸進了兩腿之間。
那處銷魂,緊咬著幾根手指。
嬤嬤調教她有法子,私處緊致不少,宛若沒生過孩子,水又多,敏感易流,崔安鳳摸了幾下,手上濕了,抽出來,拍拍她屁股,“小騷婦。”
芙珠蹙眉隱忍。
崔安鳳抬起她下巴,“該知道自己要做什麽。”說罷松開手,揚長而去,留下芙珠小臉紅白交織,綿軟的身子陷落在被中,如何不明白崔安鳳話外之意,他是要讓她拋去禮義廉恥,像淫娃蕩婦一樣取悅他。
芙珠委身於他,本就是千萬個不願,如今還要讓她心甘情願,自是不肯,可這種不肯的情緒隻持續了一會兒就作罷。
她須得認清現實。
到了晚上,那邊來人傳喚,芙珠還是將自己打扮了一番。
一路經過曲折的長廊,這時節,紅梅開了。
夜裡放眼望去,紅了一大片。
一陣寒風吹來,落在她腳邊一朵紅梅花,芙珠停下腳步,前面帶路的嬤嬤和身側的婢女一同也停下,不解望去,就見芙珠撿起了腳邊的梅花。
她拈在手裡,借燈賞看。
梅立在寒風中,仍一身傲骨,品行高潔。
原來他喜歡這樣的。
前邊大司馬還等著,嬤嬤怕她耽誤事兒,輕聲催促,“夫人,時辰不多了。”
芙珠頷首,手指一松,紅梅墜地。
身後婢女隨行,一人一步,無眼無情踩了過去。
崔安鳳在府中設宴,外面天寒地凍,披著大氅披風才抵住風寒,裡頭燒暖爐,美人在跳豔舞,崔安鳳懷裡臥著個美人,下首一眾席客,觥籌交錯,鶯歌燕舞,好不熱鬧。
芙珠來了,崔安鳳推開懷裡的美人,懶懶一擺手,這些席客知趣,紛紛起身退散,眨眼間滿席只剩下脂粉妖嬈的美人舞姬們。
越過這些絕色,崔安鳳目光立即定在門邊上的芙珠,“過來。”
他兩頰熏紅,聲音裡浸了最烈的酒。
芙珠見識過他醉酒發作的樣子,一步步走了過去,來到他身畔,酒杯翻倒,她一時不知如何落腳,頓住了腳步,崔安鳳卻朝她伸手,將她拉到懷裡,酒盞抵到唇邊上,“冬日催人懶,喝一盞酒,暖暖你這涼身子。”
冷冰冰的酒盞裝滿了暖酒,潑灑出來,落在她頰上,芙珠閉嘴不動,崔安鳳清楚她扭捏的性子,笑著將酒盞放在案上,“怎麽,我說的話,還是沒讓你記到心……”
話音未落,芙珠握住他的手腕,不讓酒盞落下,慢慢開口,“我不飲這酒,”
崔安鳳止住話。
芙珠將眼兒一轉,將他看住了,她眼珠子乾淨,籠罩了他的倒影,“是要大司馬喂我,一口一口。”
崔安鳳倒沒料到她一開口,是勾引男人的話,從哪個女人嘴裡說出來的,也絕不該是她,當下微怔住,眨眼間卻揚唇輕笑,眼一轉不轉盯住她,揚手往唇中渡了一口酒,隨即按住她後腦杓,往自己臉上貼,將口中之酒盡數喂到她嫣紅的唇中。
大舌侵襲而入,纏上了嫩舌尖,吮吸她的芳香,芙珠小嘴攏不住,酒漬從唇角流下來,淌濕了披風。
她不由伸出雙手,攀住崔安鳳的胸膛,依附著他,仰起小臉被他親吻,肩上的披風不知何時攏起一個包,底下男人的手掌遊動,好似遊龍鑽弄,起起伏伏,盤旋在一對鼓翹的胸脯上。
席上美人仍在跳舞,正是時下最流行的鼓上舞,腳丫纖長的美人立在鼓上,身子如蛇扭動,腳尖點著鼓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一幕美得動人。
但最美而豔的,是大司馬懷裡那個美人,骨香肉膩,弱不勝衣,眼下又是面犯桃花,眼含淚珠,不知情的,以為受了多大委屈,卻見大司馬一手端著酒,不時低頭飲酒,再喂到她嘴裡,另一手插入披風,揉弄飽翹雙乳。
披風掩著,藏住了底下的春光,卻見大司馬起伏夾弄的手掌上,流滿了一道道奶白色汁液,順著腕骨,滴在衣袖上。
大司馬臉上帶笑,興致正濃,拿酒盞接著,汁液混進了酒,再喂給她。
這女子卻躲開他嘴唇,去吻端著酒盞的指尖,垂著眼眸,低聲道:“大司馬快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