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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玫瑰》Night.56(二更)(2900+)
無休止的雨季過去了,被雨水斷斷續續洗滌了將近一個月的天空如今每一天都湛藍如畫。
電商的年中大促拉開了帷幕,阮玫也搞了活動,自己一個人忙成一顆小陀螺,恨不得每天直接住在店裡,連幾分鍾的回家路程都覺得太長。

陳山野第一個不同意,睡覺問題就算了,阮玫一忙起來連吃飯都沒時間,大促預熱的時候從睡醒到晚上隻啃了一份快餐,連水都沒多喝,陳山野來到店裡時見她嘴唇都起皮了。

接下來大促時間長達一周,陳山野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於是第二天便帶著自己做的飯菜來監督阮玫吃飯,中午一頓,傍晚一頓。
輪到阮玫覺得這樣不行,陳山野住的地方雖然有公車可以直達店鋪,但一來一回會花費不少時間。

“要不你乾脆這段時間住我家吧?反正我那有廚房,你可以天天給我做飯。”
阮玫吐著排骨骨頭,說話自帶肉和香菇的濃鬱香氣。
別說她矯情,一頓外賣就能解決的事還硬要逮著陳山野來她家做飯,要怪只能怪陳山野做飯太好吃,吃上一次可就沒法再將就去吃外賣了。
舌頭會被養刁。

陳山野在小倉庫裡按照貨單配貨,經過阮玫的臨時員工培訓,他現在已經知道那一團團小毛球是什麽,知道除了小毛球之外還有各種動物尾巴,知道潤滑液和口交水放在貨架哪個位置,也能將小玩具的名稱和樣子對上號,連玩具的功能都略知一二。
他捧著好幾個裝了貨但還未封口的紙箱走出倉庫,大促這個禮拜以線上訂單為主,店鋪暫停了實體客人的預約,並不寬敞的空間放滿了打包物料,靠近門口的地方已經摞起一小座山丘般的包裹堆,他走到那兒在小矮凳上坐下,準備把一個個商品單獨包上防震泡沫棉,再封上膠帶,貼上快遞單。

細長的鐵筷子夾起一塊鹽煎鯧魚,魚煎得正正好,魚皮金黃,魚肉雪白,外脆裡嫩,陳山野特地用了個扁平的玻璃飯盒獨立裝起,將一整條魚全給了阮玫。
見陳山野沒回應,她又問了一次,語氣裡夾著灑落的糖果:“怎麽樣嘛,山野哥哥。”

傍晚的小院子裡蒸騰著暑氣,余暉從門口的玻璃處灑進來,慢慢的,墨綠花磚上的橙黃光芒越來越少,黑灰暗影越來越多。
刺啦一聲,剪刀劃下一片透明氣泡膜,陳山野邊捆著商品,邊說:“你家連個電飯鍋都沒有,更別提柴米油鹽,要怎麽給你做?”

“等快遞收完貨我們就去超市嘛,你需要什麽工具就拿上,我買單!然後順便把菜買了唄。”阮玫嬉皮笑臉說道。
膠帶唰唰聲包裹著氣泡膜,陳山野瞥了她一眼:“只為了這個禮拜就買這麽多工具?那可太浪費了啊。”

“不浪費的,你之後經常來做飯就好啦。”
阮玫甚至想著,陳山野能不能試一試做上次他們一起去吃的那個牛腩煲,這樣他們就可以在出租屋裡直接打邊爐。

“有隻‘為食貓’羞羞臉,誰說我要給她做飯啦?”
“為食貓”是粵語,陳山野發音時帶著普通話口音,聽起來和正常發音的粵語相差不少,但阮玫覺得有趣極了,她還是第一次聽陳山野說粵語。
“就是我這隻‘為食貓’臭不要臉,你看看你要不要養咯。”她打趣道。

陳山野垂頭,笑容掛在他嘴角,不回答阮玫這個問題。
可陳山野催促她快點吃飯,吃完了過來一起打包,完事了就去超市買東西。

*

“所以你決定要去應聘上次說的那個車隊司機了嗎?”
阮玫從冷藏櫃裡拿了兩排特價酸奶往購物車裡放,車內已經裝得滿滿當當,電飯鍋、炒鍋、湯鍋、砧板、刀具、餐具、各種基礎調味料、大米……堆得似座小山。
本來她還想買菜,可陳山野說等明天再去菜市場買就好,新鮮一點。

“對,多一份工作多一份錢,代駕我還是可以兼職著乾。”
陳山野走到旁邊凍櫃取了包速凍小雲吞和餃子,晚上餓了能給她下碗宵夜,他問:“還有沒有別的東西要買?”
“沒啦,買單吧。”

收銀台排滿長龍,自助結帳通道也是,他們有些商品得走人工通道,隻好排在長龍尾巴處。
超市雖然開了冷氣,但來的客人太多,冷氣供不應求,每個人都悶在各色口罩之下,這種天氣戴口罩,實在是令人窒息。
阮玫時不時偷偷趁著旁邊沒人就把口罩拉低一些透透氣,陳山野看她鼻梁上沁出了汗,直接伸手幫她抹去。

走前了一些,後面排了新的客人,有兩個小男孩在緩慢蠕動的隊伍裡鑽來鑽去,手裡拿著還沒結帳的小水槍玩著射擊遊戲,好幾次在阮玫身旁擠過,嘴裡bang、bang聲喊叫著。
她往隊伍後方瞧,也不知道誰是這倆熊娃的父母,一個個都低頭看著手機。

阮玫穿的寬松T恤和短褲,其中一孩子看到她腿上的紋身,對著另一個小男孩大聲呼喚:“你瞧,這個阿姨腳上也有一把槍!”
孩子聲音一點都不收斂,很快引起了隊伍裡其他人的注意。
男孩們的父母就在阮玫後面隔著兩台購物車,趕緊對著兩個祖宗大聲叫喚:“你們倆快回來!”

本來阮玫不以為意,可沒過一會就聽到小男孩的疑問:“爸爸,為什麽那個阿姨腳上會畫著一把槍啊?還有些花朵。”
“你管那麽多幹嘛!如果你們長大了之後敢去紋身,紋些老虎啊鳳凰啊什麽的,看老子把你們腿打折了……”
“為什麽啊?”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懂嗎?”
“不——懂——”

陳山野皺眉,正準備回頭看看是誰在指桑罵槐,搭在購物車把手上的手背覆上了一片軟綿。
他低頭看阮玫,沒被口罩擋住的眼睛明亮清澈,對著他眨了眨。
他歎了口氣,反手牽住她的手,垂在身側,手指一根根地扣緊,握實。

結帳是阮玫給的錢,因為她現在不用過分糾結每一筆支出會不會影響當月的還款額度,可以自在地花錢了。

遇到黃鳴彥那一晚之後,第二天陳山野來家裡找她,等兩人熱火朝天地做完一場,陳山野才告訴她,自己已經先斬後奏地把她剩余的債都還了,連借款合同都給拿了回來。
氣得阮玫直接跳到他身上咬著他硬到不行的肩肉,牙齒留下一個個米粒般大小的小坑。

陳山野一聲不吭地讓她咬,等她冷靜下來再說不是白給她的,讓她每個月還他一些。
三千也好,五千也行,如果那個月生意不好的時候就不用給,生意好就還多一點,也就幾萬塊錢的事,沒有時間限制,總歸能還完。
雖然還是背著債,但壓在阮玫心頭上的那個鎖,他就先幫她解開取下來了。

盡管如此,阮玫也不願意佔他便宜,光著屁股跳下床,趴在臥室窗邊的書桌上找著紙筆想給陳山野寫欠條。
陳山野有些不情願,嘟囔著:“給什麽欠條啊,搞得好像很見外似的……”
阮玫回頭瞪他:“沒把你撓死你都要偷笑了!”

被又揉又撞又拍、搗騰得泛紅的小屁股是六月夏夜裡悄悄成熟的白桃,汁水從嫣紅的穴縫中安安靜靜地淌出,許是因為阮玫情緒激動,上面的小嘴說話時下面那小口兒也一開一合,淫蕩得令陳山野誠實的又硬了起來。
就連回頭瞪他的那一眼,陳山野都覺得阮玫是在暗示些什麽。

他下了床,偷偷地摸了個套子戴上。
阮玫好不容易找到張白紙,拿了筆剛在上方寫上「欠條」倆字,「條」字最後的那一點,伴著一聲綿長的呻吟,被拉成一捺。
陳山野從身後直接肏了進來,深深抵到甬道深處,剛剛被肏得熟透了的穴肉被肉莖撐得舒暢痛快。

“寶貝,不寫欠條好不好?”陳山野大開大合抽送著,伸手想去奪她手中的筆。
“不好、不好……”阮玫堅持著,緊抓著筆不放,在一下下頂撞中還意圖繼續寫字。
陳山野嘖了一聲,隻好捧著她胸前亂晃的兩團乳球大力搓揉,狠狠撞得那顆白桃愈發熟爛,甜糜的香氣溢滿小小的房間。

最後射精的時候陳山野還抽掉套子,猛地扯過那張寫滿歪歪扭扭小蟲子的白紙射在上面。
事後男人一臉無辜的模樣把阮玫氣笑,追著他在小小伊甸園裡來回跑。

那張欠條自然是作廢了,但阮玫最終還是補了一張正式的欠條給他,鮮紅色的唇膏在拇指上塗上一抹紅,在簽名處按上了小小的指紋。

像在什麽契約上烙下了自己的名字。

————作者的廢話————
嗯?我一定是那位來自雲南的陳師傅被下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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